徐秀娥被廖时薇问得愣了愣,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呢?
可我觉得你就是在怪我。廖时薇皱着眉头,目光控诉地看着徐秀娥,你肯定也是想嫁那个姓秦的,毕竟他也是吃皇粮的,嫁了他你就能在我爸跟前扬眉吐气了。
我没有。徐秀娥急得脸红白赤,时薇,妈真的没有这么想,你不同意的人妈不会嫁的。
廖时薇知道徐秀娥确实没有再嫁的想法,最其码眼下没有,只是她耳朵根子太软了,别人怂恿几句就很容易做出让人自己懊悔的事。她又不能时时守在身边,必须借这个机会给她下点猛药才行。
于是便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总之我现在不同意你改嫁,你要是偷偷背着我嫁人,你别怪怪我认你这个妈,这辈子都不认。
徐秀娥都要急哭了,你相信妈,妈真的没有是你二外婆说,我们母女这样总呆在这不行,影响你大舅和小舅说亲事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等我毕业我们就去城里,你不相信我,却相信一个屡屡坑你的二外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我还是不是你女儿?廖时薇简直都要气笑了。
这会儿心里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自己包子就别怪狗惦记。
二外婆心坏不假,可要不是徐秀娥耳根子软,二外婆又怎么能屡屡得逞呢?
气极之下,廖时薇恨恨瞪了眼徐秀娥甩手跑进了屋里。
时薇,你听妈说,妈没有不相信你,妈徐秀娥一边解释着一边跟在后面往里走。
一场闹剧就这样的结束了。
廖时薇一个晚上都在做恶梦,梦里不是徐秀娥被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活活打死,就是她躺在病床上哭求廖国兴救救她,可廖国兴却只是扔下五百块钱就急急走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晒到了屋檐上。
她怔怔看了会儿漏过窗棱洒在地上的阳光,直到耳边响起她妈和人说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我这一进村便听到人在说,你们家昨晚和你二婶吵起来了?
是小舅的师娘谢满花的声音,廖时薇一骨碌坐了起来。
徐秀娥已经将谢满花请进了堂屋,正打开八仙桌的抽屉准备拿碗出来倒茶,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
谢满花左右看了看,用手指了指南北边二外婆家的屋子,徐秀娥看见了,连忙说道:我二婶不在,早上她娘家侄子来接了她去吃酒,好像她娘家兄弟做寿。
谢满花听了这才开口道:秀娥啊,你这二婶是个嘴甜甜腰里挂弯镰的主,你平日里远着她点好。
徐秀娥点头,我知道的婶。
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这就不是满花婶能决定的了,她肯说这一嘴也是看在徐春雨的份上,当下便略过这话题说起正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