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隐姓埋名入赘林家,被所有人当成不学无术的废物。直到那天,
燕京首富带着濒死的女儿跪在我面前。“小神医,求您出手救救我女儿!
”岳母一家目瞪口呆时,我取出尘封已久的天门金针。“记住,天门九针,不救该死之人。
”当我施出第六针,女孩竟睁眼叫我爸爸...而站在首富身后的绝美女人,脸突然红了。
初夏的雨,带着一股黏腻的烦闷,敲打在林家别墅的玻璃窗上。客厅里,
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映照着岳母王巧萍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写满刻薄的脸。
她翘着兰花指,捏着一只骨瓷茶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江辰,
去把阳台那几盆花给我搬进来,淋坏了你赔得起吗?”声音不高,
却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角落里,江辰“嗯”了一声,
放下手里正在擦拭的一个毫不起眼的旧木匣子,站起身。他身形挺拔,面容其实很清俊,
只是常年微低着头,显得有些沉默寡言,或者说,逆来顺受。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
在这个奢华的环境里,格格不入。“妈,外面雨大,等小点我再……”他试图商量。“等?
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王巧萍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顿,发出刺耳的声响,“养你三年,
吃我们林家的,用我们林家的,一点小事都指使不动了?
真不知道青墨当初怎么看上你这么个窝囊废!”窝囊废。这三个字,他听了三年,早已麻木。
他没再争辩,转身走向阳台。雨水被风裹挟着扑到他脸上,带着凉意。
那几盆名贵兰花娇嫩得很,他小心地一盆盆搬动,泥水溅到了裤腿上,留下深色的污渍。
妻子林青墨不在家,这个家,就更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刚搬完最后一盆,门铃像是催命一样,
尖锐地响了起来。“江辰!死人吗?没听见门铃响?快去开门!”王巧萍不耐烦地呵斥。
江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的一幕,让他微微一怔。雨幕如瀑,
别墅院门外,黑压压地停着一列车队,最前方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车身上沾满了泥点,
显是经过长途疾驰。而自家别墅的入户台阶下,赫然跪着两个人!
前面是一个穿着顶级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
此刻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
却带着一种身处绝境却又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炽热与哀求。
江辰认得这张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脸——燕京首富,沈重山!沈重山怀里,
紧紧抱着一个少女。少女面色金纸,气若游丝,双眼紧闭,
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一种不祥的死灰色,仿佛生命力已经流逝殆尽,只剩下一具空壳。
即便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也痛苦地蹙着,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沈重山身后,
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绝美女人,身段窈窕,气质干练,应该是秘书或助理一类。
她撑着一把黑伞,竭力为跪着的父女俩遮挡风雨,但效果甚微,她自己半边身子也早已湿透,
雨水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她看着江辰,眼神复杂,
带着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们找谁?”江辰语气平淡,
仿佛门口跪着的不是名动天下的首富,而是两个普通的问路人。“小神医!您是江小神医吗?
”沈重山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几乎是匍匐着向前挪了半步,“求您!
求您出手救救我女儿沈冰冰!她……她快不行了!国内外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
我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听到您隐居在此啊!求您看在一条性命的份上,大发慈悲!
”小神医?这个称呼,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江辰心底漾开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
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过他了。王巧萍这时也扭着腰走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
大雨天跑来扰人清净。当她看清跪着的人是沈重山时,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沈……沈首富?!您这是……快请起!快请起!
您这是折煞我们林家了啊!”王巧萍慌得手足无措,想去扶,又不敢贸然触碰沈重山。随即,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瞪着江辰,尖声道:“沈首富,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就是我们家的一个废物女婿,叫江辰,什么都不会,
整天就知道吃干饭!他怎么会是什么神医?您快别开这种玩笑了!
”她生怕江辰这个扫把星惹上什么天大的麻烦,连累到林家。
沈重山却对王巧萍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江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是父亲最深沉的绝望和最后一丝不肯熄灭的希望之火。“小神医,我知道规矩!天门九针,
不救无德之辈,不救该死之人!我沈重山在此立誓,此生绝不敢行差踏错,所有财富,
您若要,尽可拿去,只求您救冰冰一命!她今年才十八岁啊!”江辰沉默了。
雨水顺着他额前的发梢滴落。他看着沈重山怀里那个生机几乎断绝的少女,眼神深处,
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苏醒。那尘封的木匣,那被刻意遗忘的过往,
那肩负的传承……都在这一刻,发出低沉的嗡鸣。王巧萍见江辰不说话,还以为他被吓傻了,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推他:“你个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沈首富道歉!
说你根本不是……”就在这时,江辰动了。他侧身,避开了王巧萍推搡的手,
目光越过喋喋不休的岳母,落在了那个旧木匣上。他走过去,拿起木匣,
轻轻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他转身,面向沈重山,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穿透雨幕:“记住,天门九针,不救该死之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拇指在木匣暗扣上一按。“咔哒”一声轻响。匣盖开启。
一抹璀璨的金光,骤然迸发,映亮了他沉静如水的眼眸,
也映亮了沈重山瞬间被希望点燃的脸,和王巧萍那彻底僵住、写满惊骇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匣内,红绸衬底上,九根长短不一、细若牛毛的金针,静静地躺着。针身之上,
仿佛有流光暗转,隐隐勾勒出繁复古老的云纹,一股难以言喻的苍茫气息,弥漫开来。
江辰拈起了第一根金针。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上门女婿,而是执掌生死,
俯瞰凡尘的——天门传人。“把她抱进来,放在沙发上。”江辰手持金针,
走向沙发上的沈冰冰。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只有窗外淅沥的雨声和王巧萍因为震惊而略显粗重的呼吸。
沈重山小心翼翼地将女儿平放在宽敞的真皮沙发上,退后两步,双手紧握,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辰和他手中的那一点金芒。
那位绝美的女助理也屏住了呼吸,美眸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王巧萍张了张嘴,
似乎还想说什么阻止这“荒唐”的一幕,
但被江辰此刻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沉凝如山、不容置喙的气场所慑,话堵在喉咙里,
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她骂了三年“废物”的女婿,
接下来要如何“表演”。江辰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觉。他的全部心神,
都已凝聚在指尖的金针和沙发上的病人身上。他伸出左手食指,
轻轻搭在沈冰冰冰冷的手腕上。触感微凉,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捕捉,似有若无,
如同风中残烛。这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一种极其阴损的寒毒,深入骨髓,侵蚀心脉,
若非沈家财力雄厚,用各种名贵药材吊着,这女孩恐怕早已香消玉殒。“寒气入髓,
心脉将绝。”江辰低声自语,眼神锐利如刀,“是‘玄阴指’的暗伤,至少潜伏了五年。
”沈重山浑身剧震,失声道:“您……您怎么知道?五年前,冰冰确实遭遇过一次不明袭击,
当时只以为是普通风寒……”江辰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右手拇指与食指捻动金针,一股温热的气流自他丹田升起,循着手臂经脉,
缓缓渡入金针之中。那细若牛毛的金针,竟微微震颤起来,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声,针尖处,
一点微不可见的金芒吞吐不定。“第一针,鬼宫,醒神开窍!”金针如一道金色电光,
精准无比地刺入沈冰冰头顶的鬼宫穴(近似于百会穴区域,但天门针法自有其独特定位)。
针入三分,轻捻慢提。沈冰冰毫无反应。王巧萍忍不住嗤笑一声,虽然声音不大,
但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她就知道,这废物是在装神弄鬼!江辰恍若未闻,
手法稳定如磐石。“第二针,鬼信,通阳祛寒!
”金针刺入沈冰冰颈后大椎穴旁开一寸的鬼信穴。针入,
一股微弱的暖意似乎开始驱散她颈项间的寒意。“第三针,鬼垒,固本培元!
”金针刺入足底涌泉穴深处某个隐秘窍穴。沈冰冰冰凉的足尖,
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第四针,鬼心,护持心脉!
”金针直刺胸口膻中穴偏下三分。这一针下去,沈冰冰原本微弱到几乎停止的心跳,
似乎有力了一分,监控仪器(如果连接了的话)上的数字或许会有一个微小的跳动。
“第五针,鬼路,贯通阴阳!”金针刺入小腿内侧三阴交穴上两寸的鬼路穴。
这一针仿佛打通了某个关隘,沈冰冰体内那股凝滞不前的生机,开始有了缓慢流动的迹象。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晕。
沈重山激动得浑身发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干扰到江辰。
女助理也捂住了红唇,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王巧萍脸上的讥讽和不屑早已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骇和茫然。她看着江辰行云流水、宛若艺术般的施针手法,
看着那金针上似乎流转的光芒,看着沈冰冰身上确实发生的微妙变化……这一切,
都在冲击着她过去三年根深蒂固的认知。
这个废物……难道真的……江辰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施展天门九针,
极其耗费心神与内力,尤其是治疗这种沉疴痼疾。他稍作调息,眼神变得更加凝重。
前面五针,是稳住她的生机,驱逐部分寒气,真正的关键,在于后面四针,尤其是这第六针,
需要以自身精纯内力,强行冲击被寒毒封锁的丹田核心。“第六针,鬼枕,涤荡邪祟,
焕发生机!”江辰低喝一声,手中最长的那根金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精准地刺向沈冰冰后颈天柱穴与风府穴连线中点的鬼枕穴!这一针,
蕴含了他此刻能调动的近半内力,针入的瞬间,一股温和却磅礴的力量,如同春阳化雪,
强行冲入沈冰冰几乎被冻僵的经脉丹田!“嗡——!”金针发出清晰的震鸣!
沈冰冰娇躯猛地一颤!紧接着,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她紧闭的眼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然后,
那双原本失去神采的眼睛,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意识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视线模糊地聚焦在近在咫尺、正全神贯注为她施针的江辰脸上。
或许是因为江辰身上那股温和的、拯救她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人在极度虚弱时对庇护者的本能依赖,沈冰冰嘴唇翕动,
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可闻的呢喃:“爸……爸爸……”这一声“爸爸”,如同惊雷,
炸响在客厅每一个人的耳边!沈重山先是一愣,随即是狂喜!女儿醒了!女儿真的醒了!
他甚至顾不上那声称呼,只要女儿能活过来,叫他什么都行!
而站在沈重山身后的那位绝美女助理,在听到这声“爸爸”后,
绝美的脸庞“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江辰,
又飞快地低下头,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这羞赧的姿态,
与她之前干练清冷的气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显得格外动人。王巧萍则是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鸭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醒……醒了?
沈首富的女儿真的被这个废物女婿几针给扎醒了?还叫他爸爸?!这世界疯了吗?!
江辰握着金针的手,也是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显然,这声称呼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他心志坚毅,瞬间便恢复如常,现在还不是分心的时候。第六针的效果正在持续,
必须一鼓作气。他沉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施针后的疲惫,却依旧稳定:“沈先生,
令嫒的命,暂时保住了。但寒毒根深蒂固,侵入心脉,还需三针,分三次施为,
每隔七日一次,方能彻底根除。今日便到此为止。”说着,他手腕一抖,
六根金针仿佛受到无形牵引,依次从沈冰冰穴道中飞出,落入他手中的软布上,金光流转,
不染丝毫血污。而沙发上的沈冰冰,在喊出那声“爸爸”后,
似乎耗尽了刚刚积聚的所有力气,眼皮沉重地合上,再次陷入了沉睡。
但与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昏迷不同,此刻她的呼吸明显变得平稳悠长,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好转。沈重山“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这次不是哀求,而是感激涕零的叩拜:“多谢小神医!多谢小神医救命之恩!
沈重山没齿难忘!今后小神医但有所命,沈家上下,莫敢不从!
”那位脸红的绝美助理也深深鞠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多谢小神医。
”江辰微微侧身,避开了沈重山的大礼,弯腰将他扶起:“沈先生不必如此,医者本分。
”他的目光扫过沈重山和那位助理,“令嫒需要静养,七日后的此时,再来此处,
进行第二次施针。期间注意保暖,按时服用我稍后开的温养方剂。”“是是是!
谨遵小神医吩咐!”沈重山连连点头,看着江辰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感激。直到这时,
江辰才仿佛注意到旁边如同泥塑木雕般的王巧萍。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平淡无波,却让王巧萍感觉脸上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辣地疼。
羞愧、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起自己这三年来对江辰的种种羞辱、斥骂,
想起刚才还极力阻止他救人,说他是个骗子、废物……现在想来,自己是何等的有眼无珠,
何等的愚蠢可笑!燕京首富沈重山都要跪求的人,被她骂作废物?能起死回生的神医,
在她家当了三年受气包的上门女婿?这巨大的反差,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碎了王巧萍过去三年的世界观。她看着江辰收起那个不起眼的木匣,
看着沈重山千恩万谢地抱着女儿离开,
看着那位绝美助理临走前又深深看了江辰一眼……她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江辰没有理会失魂落魄的岳母,他走到茶几旁,拿起纸笔,唰唰写下了一个药方,
递给恭敬等候在一旁的沈家助理。做完这一切,他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袭来,
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天门九针的施展,以及这突如其来被打破的平静,
都让他需要时间消化。他拿着那个旧木匣,默默地转身,
走向自己那个位于别墅一楼、狭窄偏僻的客房。客厅里,只剩下王巧萍一个人,
呆立在水晶吊灯冰冷的光线下,脸色变幻不定。外面的雨还在下,但屋内的气氛,
已经彻底改变。她知道,从今天起,林家,要变天了。而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废物女婿,
其背后隐藏的秘密和能量,恐怕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江辰回到房间,关上门,
将外界的纷扰隔绝。他摩挲着手中的旧木匣,眼神深邃。“玄阴指……看来,有些人,
终究是坐不住了。”“师父,您说的对,天门一开,因果自来。这红尘俗世,我想躲,
终究是躲不掉的。”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却渐渐变得坚定而锐利。“既然如此,
那就让我看看,这天下,还有多少魑魅魍魉!
”第二章余波与药方沈重山一行人带着尚在昏睡但气息已趋平稳的沈冰冰,
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林家别墅。劳斯莱斯车队无声地滑入雨幕,
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呆若木鸡的王巧萍。王巧萍站在原地,感觉脸上**辣的,
仿佛被无形的耳光反复抽打。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江辰施针时那沉静专注的眼神,
金针震颤的微光,沈冰冰苏醒时的呢喃,以及沈重山那感激涕零的跪拜……这一切,
都像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却又真实得让她心头发冷。“废物……神医?
”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词在她脑海中激烈碰撞,让她几乎要崩溃。这三年来,
她对江辰的斥骂、嘲讽、颐指气使,此刻都化作了最尖锐的讽刺,扎得她坐立难安。
她猛地想起江辰回房前那平静的一瞥,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报复,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淡然,而这种淡然,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感到难堪和恐惧。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王巧萍喃喃自语,第一次对自己过往的认知产生了彻底的怀疑。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客房房门,第一次觉得那扇门后,隐藏着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掌控的力量。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被推开,下班回家的林青墨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
容颜清丽,但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妈,我回来了。外面雨真大……”她一边换鞋,
一边随口说道,但很快察觉到客厅里诡异的气氛,以及母亲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妈,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王巧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抓住女儿的手,
声音带着颤抖:“青墨!你……你那个老公,他……他……”“江辰?他怎么了?
又惹你生气了?”林青墨蹙起秀眉,语气带着习惯性的无奈。这三年来,
母亲对江辰的抱怨她已经听得太多。“不是!他不是废物!”王巧萍几乎是尖叫着打断她,
“他是神医!刚才……刚才燕京首富沈重山来了!跪在地上求他救女儿!
他……他就用几根金针,把那个快死的沈**给救醒了!沈首富还给他磕头!千恩万谢!
”林青墨愣住了,第一反应是母亲是不是受了什么**在说胡话。“妈,你在说什么啊?
江辰他怎么可能是神医?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王巧萍激动地比划着,
“金针!一个木盒子里的金针!还会发光!沈**都断气了,他扎了几针就醒过来,
还……还叫他爸爸!”说到这里,她的老脸又是一红,感觉更加荒谬和难堪。
林青墨看着母亲不似作伪的神情,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她知道母亲虽然势利刻薄,
但还不至于编造如此离谱的谎言。她下意识地看向江辰房间的方向,
那个永远沉默、逆来顺受的丈夫,真的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客房内,江辰盘膝坐在床上,
缓缓调息。施展天门九针第六针的消耗远***的预计,尤其是沈冰冰体内的“玄阴指”寒毒,
阴损霸道,化解起来极为费力。他必须尽快恢复,以应对七日后的第二次施针,
以及……可能随之而来的风波。“玄阴指重现,看来当年的那些人,并没有放弃。
”江辰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隐姓埋名入赘林家,
固然有报答林家老爷子当年些许恩情的原因,更深层次的,是为了躲避一些麻烦,
暗中调查一些事情。如今,随着他出手救治沈冰冰,天门传人重现世间的消息,
恐怕很快就会被某些人知晓。平静的日子,或许真的要结束了。
---第三章林家的震动接下来的几天,林家别墅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王巧萍一改往日的刻薄刁难,对江辰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虽然还拉不下脸来主动讨好,但至少不再指使他干这干那,说话时也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
甚至偶尔会吩咐保姆给江辰炖点补品。这种变化让家里的保姆都感到惊讶不已。
林青墨的父亲林建国,一个有些懦弱、常年被王巧萍压制的男人,在听说了那天的事情后,
也是震惊万分,私下里拉着林青墨反复确认。得到女儿“似乎是真的”的答复后,
他看着江辰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有好奇,有敬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变化最大的,还是林青墨。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江辰。吃饭时,
她会偷偷打量他平静的侧脸;他回房后,她会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出神。
她试图将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窝囊的丈夫,
与母亲口中那个能让燕京首富下跪的“小神医”形象重叠起来,却发现无比困难。
她想起三年前,爷爷病重,坚持要她嫁给当时一无所有、如同流浪汉般的江辰。
爷爷只说他于林家有大恩,且绝非池中之物,让她务必善待。她当时只以为爷爷是老糊涂了,
为了报恩牺牲她的幸福。这三年来,她也确实对江辰冷淡疏远,虽未像母亲那样刻薄,
但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如今看来,爷爷的眼光,或许才是对的?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林青墨心中蔓延,有愧疚,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