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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缠太后不承让

8 人参与  2025年12月15日 12:20  分类 : 《休闲阅读》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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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元年的中秋,来得比往年更冷些。

长乐宫的庭院里,几株桂树开得正盛,细碎的金蕊落了一地,香气沁人心脾。我披着素色披风,站在树下看着落叶,心中却无半分赏秋的兴致。

自先帝驾崩已过三月,守丧期虽未全满,但中秋乃团圆佳节,宫中仍按例设了宫宴。林嬷嬷捧着一件石青色的宫装进来,轻声道:“娘娘,该梳妆了,宫宴快开始了。”

我点点头,转身回殿。铜镜里的自己,面色依旧苍白,只是眼底的疲惫更深了些。这三个月来,萧彻的请安从未间断,那份过分的关怀,像一根细刺,扎在我心头,拔不掉,也不敢拔。

“不必太过繁复,简单些就好。”我看着镜中的倒影,轻声说道。

林嬷嬷应了声,只给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支碧玉簪,又在鬓边别了两朵白色的珠花。这般装扮,既符合未出守丧期的规制,又不失太后的端庄。

来到太和殿时,宫宴已近开始。文武百官携家眷分列两侧,后宫的妃嫔们也已到齐,一个个锦衣华服,珠翠环绕。萧彻身着明***龙袍,坐在龙椅上,正与身旁的靖王说着什么,见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起身相迎:“母后来了。”

“陛下。”我微微颔首,在他身旁的太后席位上坐下。周遭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敬畏,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探究。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只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以此掩饰心中的不适。

宫宴开始,丝竹声起,舞姬们翩跹起舞,殿内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萧彻不时看向我,见我只默默喝茶,便夹了一块我爱吃的桂花糕放在我的碟中:“母后尝尝,这是御膳房新做的。”

我心中一暖,却又有些不自在,低声道:“多谢陛下。”

就在这时,顾丞相忽然站起身,躬身道:“陛下,今日中秋佳节,举国同庆。然陛下登基已三月,后宫空虚,尚无后妃。臣以为,当尽快选秀纳妃,充实后宫,以延子嗣,此乃国之大事。”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文武百官纷纷附和:“顾丞相所言极是,请陛下三思!”

我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抬眼看向萧彻。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目光扫过众臣,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复杂。

“此事容后再议。”萧彻的声音平静无波,“如今边境虽定,但国库尚未充盈,百姓仍需休养生息。选秀之事,太过劳民伤财,不是时候。”

顾丞相似乎早有准备,又道:“陛下心系百姓,臣深感敬佩。然选秀并非要铺张浪费,只需从名门望族中择选贤良淑德之女入宫即可,既不扰民,又能巩固朝堂势力,一举两得。”

萧彻沉默了片刻,忽然看向我:“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我身上,我心中一惊,随即镇定下来。他这是将难题抛给了我。若我说应选秀,便是顺应了朝臣的心意,却可能让他不快;若我说不应,又会落得个“干涉朝政”“善妒”的名声。

我放下茶盏,缓缓开口:“陛下乃一国之君,后宫之事,本应由陛下做主。只是哀家以为,选秀之事,确实需慎重。如今国家初定,陛下以国事为重,实乃万民之福。至于子嗣,陛下正值壮年,日后有的是机会。”

这番话既没有明确反对,也没有表示支持,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萧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头道:“母后所言极是。此事便先搁置,待国事稳定后再议。”

顾丞相还想说什么,却被萧彻一个眼神制止,只能不甘地坐下。

宫宴继续,气氛却不如之前那般融洽。我正欲起身去偏殿透气,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太后娘娘留步。”

我转过身,看到云嫔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站在我面前。她是先帝遗留的妃嫔,容貌娇美,性子却颇为张扬,平日里便不太安分。

“云嫔有事?”我淡淡开口。

“臣妾只是想敬太后娘娘一杯。”她举起酒杯,眼神却带着一丝挑衅,“太后娘娘真是好福气,入宫不久便封后,如今又贵为太后,实在是令人羡慕。只是不知,这份福气,是否能长久?”

我心中一冷,她这话分明是在暗指我“克死”先帝。周围的目光瞬间变得异样起来,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云嫔说笑了。哀家能有今日,全凭先帝恩典与陛下敬重。倒是云嫔,先帝驾崩后,一直安分守己,如今看来,倒是哀家疏忽了,没能好好关照你。”

云嫔脸色一白,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臣妾……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云嫔是什么意思?”我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教唆你,让你来找哀家的麻烦?”

云嫔被我看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辩解,萧彻忽然走了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冷意:“云嫔,太后乃***仪,岂容你放肆?”

他的手掌温热,搭在我的肩膀上,传来阵阵暖意。我心中一动,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握得更紧。

云嫔见萧彻动怒,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萧彻冷哼一声:“念在你是先帝遗妃的份上,今日便饶了你。若再敢对太后不敬,休怪朕无情!”

“谢陛下饶命!谢太后饶命!”云嫔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萧彻松开手,担忧地看着我:“母后,你没事吧?”

“哀家无事,多谢陛下解围。”我微微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恢复如常:“母后受惊了,不如先回长乐宫歇息吧。”

我点点头,转身离去。走出太和殿,夜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我回头望去,只见萧彻仍站在殿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林嬷嬷扶着我,轻声道:“娘娘,今日之事,恐怕是顾丞相在背后捣鬼。云嫔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我叹了口气,“顾丞相一心想打压沈家,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只是萧彻……”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我不敢想,也不能想。

宫宴之后,宫中倒还算平静。

云嫔被禁足在了自己的宫殿,顾丞相也收敛了许多,朝堂上暂无风波。只是萧彻的请安,似乎比往日更频繁了些,有时甚至会在长乐宫待上一个时辰,与我说起些宫外的趣事。

这日清晨,他又来了,身后跟着小太监,捧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

“母后,儿臣今日寻到一样东西,想来与您看看。”他在我对面坐下,将木盒推到我面前。

我心中好奇,伸手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深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枚略显陈旧的白玉佩,玉佩上刻着一朵小小的惊鸿花,边缘处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看到这枚玉佩,我心中猛地一震,指尖微微颤抖。这……这不是我年少时丢失的那枚玉佩吗?

“母后认识这枚玉佩?”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陛下从何处寻到的?这是……这是我十五岁那年,随父亲去郊外狩猎时丢失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儿臣也是偶然寻到的。三年前,儿臣奉命去西北犒劳将士,路过一处小镇,在一个旧货摊上看到了它。玉佩上的惊鸿花,与母后名字中的‘瓷’字意境相合,儿臣便买了下来,一直收着。”

三年前……那时候我还未入宫,他竟在那时便买下了我的玉佩?

“只是儿臣一直不知,这枚玉佩竟真的是母后的。”他看着我,眼神温柔,“直到那日宫宴,看到母后鬓边的珠花,与这玉佩上的惊鸿花样式相似,儿臣才大胆猜测,这或许是母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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