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那一刻她是在哭自己的委屈,还是在哭原主的委屈。
只是她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承受了那么多莫须有的怪怨,未来也变得渺茫和未知,又想到她住院两天,也没人问问她身体如何。出院第一天父亲就甩来狠狠地一巴掌,现在脸上还肿痛的厉害。
其实原主流产的那个孩子就是肖以宁的,别看女主性格乖张,但真的从来没有和其他男人那样过,只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种种变故让她委屈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她就那么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夜都深了,屋外偶尔能听到几声秋蝉的鸣叫,但反而把夜色衬托的更为静谧。
咕噜
就是因为太安静,肚子的叫声也变得清晰不少。
她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翻身下床,在厨房里搜寻着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家里还有一颗鸡蛋,半袋白面,还有几个红薯,也没什么菜,做饭的调料也都该发霉的发霉,要不然就是里面的已经变质酸臭了,没几个能用的,也就食用油、盐保存的干净。
有限的食材也就只能做几个红薯饼吃了,她实在是饿的厉害,红薯饼简单易做,不用费时费力。
首先在锅里烧水,把红薯去皮切段,放入锅中蒸熟,然后捣碎成泥,加入面粉,油,盐,再打入两个鸡蛋,继续揉,揉好后在摊成饼状,在饼的两边刷油,放在大铁锅的锅壁边上烤熟。
红薯饼滚烫出炉,孟晚意拿了一个出来尝,滚烫的饼子烫红了指头,她吹着手指尖来回倒腾,被烫的手在耳根子搓了搓。
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如果再能放一点糖和黄油就更好了。
孟晚意一边吃,一边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这肖以宁对她是没有半分感情的,离婚是迟早的事。
现在她身无分文,只能先找个打工的活计,等赚到一点本金之后再做长远打算。
吃了两个红薯饼,她还是有点饿的慌,可要减肥的人还是要控制饮食。她吧砸吧砸嘴,忍痛把剩下的饼子放在盘里用碗盖住保存好,当明天早上的早饭吃。
其实坐小月子的人更应该吃的营养一些,可惜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在乎过她还掉了一个孩子。
这一夜她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老式钟表的指针都摇晃到了十点的位置。
她赶紧一个翻身坐起来,倒了杯热水就着昨天的红薯饼吃下,然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出门了。
家属院距离街上也不算远,虽然已经是深秋了,但晌午的太阳还是很毒,孟晚意没走几步就累得直喘气。身上的衣服也汗哒哒的黏在了皮肤上。
她来到一个三层高的供销社百货大楼,她路上已经打听过了,这就是他们这个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了。
孟晚意在二十一世纪是营销总监,八零年代的商业应该还没有什么营销的概念可言,她计划先从一个销售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