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林，你这套明德小学旁边的学区房，反正你丁克，以后也用不上，
不如过户给我家壮壮吧？”午休的饭桌上，同事王丽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像聊家常一样，
把这句惊天动地的话轻飘飘地说了出来。整个部门的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
随即，大家又像约好了一样，爆发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声。“哈哈，丽姐真会开玩笑。
”“是啊，这玩笑开的，一套房说送就送啊。”王丽也跟着笑，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
“看把你们吓的，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不过说真的，小林，你这房子位置太好了，浪费了，
真是浪费了。”我叫林恕，恕是宽恕的恕。但我的人生信条里，从没有宽恕这两个字。
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低头继续吃饭。这套房，是我拼死拼活工作十年，
加上父母的一些资助，才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买下的。对口全市最好的明德小学。当年买它，
纯粹是因为地段好，保值。至于学区，不过是附带的价值。我从大学起就打定主意不婚不育，
这个想法，十年过去，从未动摇。办公室的同事也都知道。或许在王丽看来，
一个不生孩子的女人，占着一套顶级的学区房，就是原罪。
我以为这只是一个令人反胃的玩笑。直到下午，王丽端着一杯咖啡，
扭着腰走到了我的工位旁。“小林，中午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她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同事听得一清二楚。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抬头看着她。
她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在谈论一件已经板上钉钉的交易。“王姐，
我想我中午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王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更加热情，
“哎呀，你这孩子，还跟我装。就是房子的事啊。你看，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又是顶级学区，空着也是空着。我家壮壮再过两年就要上小学了，户口得提前迁过去。
”她凑得更近了，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咱们都是同事，
我还能亏待你？这样，过户给我，我每个月给你三千块钱的租金，怎么样？
就当是你把房子租给我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卖了，我再过户还给你。你看，我多为你着想。
”我差点气笑了。三千万的房子，一个月三千租金？还是过户？这是把我当傻子，
还是她自己疯了？**在椅背上，环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她，“王姐，你知道我那套房子，
市价多少吗？”“嗨，谈钱多伤感情。”王丽摆摆手，“咱们这关系，主要是为了孩子。
壮壮的未来，可就指望你了。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以后总要嫁人的，
说不定就跟老公住一起了，这房子不就彻底空下来了？”“第一，我买得起三千万的房子，
就不在乎那三千块的租金。”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第二，过户是物权转移，
不是请客吃饭。你觉得可能吗？”“第三，我嫁不嫁人，住不住自己的房子，跟你，
跟你家壮壮的未来，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一字一顿，把话砸在她脸上。
周围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王丽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和被冒犯的愤怒。她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在办公室里客气疏离的我，会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林恕！你怎么说话呢？
”她声音尖锐起来，“我好心好意跟你商量，是为了你好！你一个丁克，
占着学区房有什么用？就是自私！冷血！”“我的房子，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自私和冷血，
也总比贪得无厌、异想天开要好。”我直接站了起来，身高上的优势让我可以俯视她。“你！
”王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你等着！你会后悔的！”说完，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开了。我坐回座位，胸口还在起伏。
旁边的同事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小林，你别生气，丽姐就那样，口无遮拦的。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我知道，这事没完。果然，晚上九点，
我收到了王丽发来的一长串微信。内容无非是哭诉自己为了孩子多么不容易，
指责我多么冷漠无情，完全不顾同事之情。她把自己的行为，
包装成一个伟大母亲的无私奉献。把我的拒绝，定义成对一个孩子未来的扼杀。
道德绑架玩得炉火纯青。在长篇大论的最后，她写道：“林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把房子过户给我，我们还当你是好同事。不然，
别怪我把你的事迹宣扬得全公司、甚至全小区的人都知道，让大家看看，
一个连孩子都不肯帮的女人，心肠到底有多狠毒！”看着这条充满威胁的信息，我冷笑一声。
宣扬？好啊。我倒要看看，最后丢脸的到底是谁。我直接把她的微信拉黑，
然后点开另一个对话框，发了条消息过去。“哥，帮我查个人。”2第二天我刚到公司，
就感觉气氛不对。路过的同事眼神躲闪，原本热闹的茶水间在我走近时瞬间安静。
我心里有数，王丽的“宣扬”开始了。果不其然，我刚坐下，部门的小助理就凑了过来，
一脸为难。“林姐，那个……王姐在公司的内部论坛上发了个帖子。”她把手机递给我。
标题是鲜红加粗的字体：《泣血求助！我的孩子要失学了，
只因我的丁克同事不愿“借”出她闲置的学区房！》内容极具煽动性。
王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孩子前途呕心沥血的悲情母亲，而我，
则是一个坐拥金山、却对一个孩子的未来见死不救的“现代葛朗台”。她没指名道姓，
但“设计部”、“三十岁未婚”、“市中心明德学区房”这些关键词，
几乎是把我的身份证号码贴上去了。帖子里，她声泪俱下地描述她儿子多么聪明可爱，
未来可期，就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小学，前途就要毁了。而我，一个“自私的丁克主义者”，
宁愿让三千万的房子空着长草，也不愿意“借”给同事的孩子用几年。
她绝口不提“过户”两个字，只用一个轻飘飘的“借”字，
把自己贪婪的嘴脸掩盖得干干净净。评论区已经炸了。“这同事也太自私了吧？
反正自己不用，帮一下怎么了？”“就是啊，还是顶级学区房，这得让孩子少走多少弯路。
”“我认识楼主，丽姐人很好的，为了孩子真是操碎了心。”“那个丁克同事是谁啊？
这么冷血？”当然，也有少数理智的声音。“借？房子怎么借？是租赁还是直接住进去？
楼主说清楚啊。”“这属于道德绑架吧？人家的房子，凭什么要给你用？
”但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孩子是无辜的”、“远亲不如近邻”的口水里。
王丽成功地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位置，把公司里大部分有孩子的同事，都拉到了她的阵营。
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还给助理。“林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跟领导解释一下？
”助理担忧地问。“解释什么？解释我的房子为什么不送给她？”我笑了。她想玩***战，
那我就陪她玩。我打开电脑，登录了公司内网。
就在我准备把王丽的聊天记录原封不动贴上去的时候，我的部门总监，
一个五十多岁、向来喜欢和稀泥的老好人，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小林啊。
”总监一脸语重心长，“论坛上的事，我看了。你看，王丽她也是爱子心切，
说话可能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我看着他，“所以，李总监的意思是，她做得对？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总监摆摆手，“我的意思是，邻里同事，以和为贵嘛。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房子，就……象征性地租给王丽几年。租金你看着要，别太高，
就当帮同事一个忙。我让她把帖子删了，再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我算是听明白了。他不是来解决问题的，他是来牺牲我的。用我的房子，
去换他部门的“和谐”。“李总监。”我站直了身体，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今天，
是王丽要求你把你家不住的别墅，过户给她的远房亲戚结婚用，您会同意吗？
”李总监脸色一僵，“这……这怎么能一样呢？”“没什么不一样。在您看来，
我的房子是闲置资源。在别人看来，您的别墅可能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
总监不会不懂吧？”李总监的脸彻底挂不住了，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青。“林恕！
注意你的态度！我这是在帮你解决问题！”“我的问题，就是我的房子被你手下的员工觊觎，
而你作为领导，不仅不制止，反而劝我妥协。”我寸步不让，
“如果您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这样，那我想，我也不需要您来‘帮’我了。”说完，
我转身就走。“你！你给我站住！林恕！你太放肆了！”李总监在背后气急败坏地吼。
我头也没回。回到工位，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昨天王丽威胁我的微信聊天记录，
以及她提出“过户”、“每月三千租金”的截图，整理成长图。然后，在那个热帖下面，
用我的实名账号，直接回复。我什么都没写，只贴了那张长图。一石激起千层浪。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几分钟后，评论区瞬间反转。“**？！不是‘借’吗？这是明抢啊！
还要过户？”“一个月三千块租金？打发叫花子呢？明德学区房那个地段，
三千块连个厕所都租不到！”“我的天，楼主这脸皮是城墙做的吧？前面哭得那么惨，
我还真信了，结果是想空手套白狼！”“威胁同事？还拉黑？这操作太骚了。
”“心疼那个叫林恕的姑娘，摊上这种同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瞬间调转枪头，
之前帮王丽说话的人，此刻都觉得自己的同情心被按在地上摩擦。
王丽大概是没想到我敢这么刚，直接把证据甩了出来。十几分钟后，那个帖子被删了。
但没用，截图已经在公司各个群里传疯了。王丽成了全公司的笑柄。下午，她没来上班。
我以为她会消停几天。但我还是低估了一个母亲为了“伟大母爱”而催生出的疯狂。
晚上七点，我刚走出小区地铁站，就看到王丽带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
堵在我家单元楼的门口。男人又高又壮，一脸凶相，应该就是她老公。小男孩大概七八岁，
就是她口中的“壮壮”。王丽一看到我，眼睛都红了，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直接扑了过来。
“林恕！你这个**！你敢在公司毁我名声！”3王丽的丈夫没有扑上来，但他像一堵墙，
堵住了我的退路。那个叫壮壮的孩子，被王丽紧紧地攥着手，大概是吓到了，扁着嘴，
眼里包着一泡泪，随时都能哭出来。“王姐，毁你名声的，是你自己。
”我侧身躲开她抓过来的手，语气冰冷。“我让你删帖，你还敢把聊天记录放上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王丽面目狰狞，
和平时在办公室里那个精明算计的样子判若两人。“是你先在公共平台造谣污蔑我，
我只是澄清事实。”我冷静地看着她，“还有，现在是下班时间，请你不要在这里骚扰我。
”“骚扰你？”王丽尖声笑了起来，“林恕，我告诉你，
今天你不答应把房子给我们家壮壮用，我们一家三口就睡在你家门口！
我看你这张脸还要不要！”她说着，就真的拉着儿子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啕大哭。
“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有钱人心肠怎么就这么毒啊！”她的丈夫，
那个高壮的男人，则抱臂站在一旁，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像是在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单元楼里开始有邻居探出头来看热闹。
指指点点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怎么回事啊？”“好像是房子纠纷，那个女的坐地上哭呢。
”“哎，这不是16楼那个小姑娘吗？长得挺文静的，怎么会……”王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把事情闹大，用***和邻居的压力逼我就范。她笃定我一个单身女青年，脸皮薄，
最怕在邻里面前丢人。可惜，她又算错了。我最不怕的，就是丢人。
我没有理会坐在地上撒泼的王丽，而是拿出手机，对准她和她老公，按下了录像键。然后，
我平静地拨打了110。“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在XX小区X栋楼下，
有两个人寻衅滋事，堵住单元门不让我回家，并且对我进行人身威胁。对，我现在正在录像。
”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听清楚。
正坐在地上干嚎的王丽，哭声戛然而生。她老公的脸色也变了，他显然没想到我敢直接报警。
“你敢报警？！”王丽从地上一跃而起，又要冲过来抢我的手机。她老公一把拉住了她，
低声吼道：“你疯了！”他比王丽要理智一点，知道警察来了，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
“林恕，你把手机放下，我们好好谈。”男人开口了，声音很沉，带着一丝威胁。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我举着手机，镜头稳稳地对着他们，“要么你们现在就离开，
要么等警察来了，我们去***谈。”男人脸色铁青，他盯着我手里的手机，眼神阴鸷。
就在这时，壮壮“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妈妈，我要回家，
我不要在这里……”孩子的哭声像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王丽最后的理智。“哭什么哭！
没出息的东西！”她反手就给了壮壮一巴掌，声音清脆。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壮壮被打懵了，哭声都停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为了你上学，我用得着在这里受这个**的气吗？！”王丽把所有的怨气和羞辱，
都发泄在了自己儿子身上。她老公也怒了：“你打孩子干什么！有病啊！”“我就是有病！
被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逼出来的病！”一家三口，就在我家的单元楼下，在我录制的视频里，
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周围的邻居看得目瞪口呆。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警察的到来，终于终止了这场闹剧。面对警察的询问，
王丽还想颠倒黑白，说我答应了借房又反悔。我直接把手机里的视频，
连同公司的帖子截图、微信聊天记录，一并交给了警察。证据确凿。
警察对王丽和她丈夫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并记录了他们的身份证信息，
警告他们如果再有类似骚扰行为，将依法进行拘留。王丽的丈夫全程黑着脸，
拉着还在抽泣的儿子，灰溜溜地走了。王丽走在最后，经过我身边时，她停下脚步，
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林恕，你真行。”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
“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代价？
真正要付出代价的人，恐怕是她自己。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哥林谨打了个电话。
林谨，京州最顶尖的律所“君诚”的合伙人之一，专打经济和名誉权纠纷。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林谨沉默了片刻。“她叫王丽？
在你们公司设计部？”“对。”“我知道了。”林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好好上班，保护好自己。”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景，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王丽，你以为这只是同事间的口角之争吗？不。
从你动念头要抢我房子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一场战争。而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4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王丽没来公司，听说是请了病假。公司论坛上的帖子早就沉了，
没人再讨论这件事。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王丽那种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吃了这么大的亏，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果然，周四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王丽的**律师，姓张。“林**，我是张律师。
关于你与我的当事人王丽女士之间，就房屋口头赠与合同产生的纠纷，我正式通知你，
我们准备向法院提起诉讼。”声音很年轻，带着一股程式化的傲慢。口头赠与合同？
我差点笑出声。“张律师是吧？请问证据呢？我什么时候跟王丽女士有过口头赠与合同？
”“林**，我的当事人有多位证人，可以证明你曾在公共场合，多次表示由于自己是丁克，
愿意将名下闲置的学区房提供给王丽女士的儿子上学使用。这在法律上，
已经构成了有效的口头要约。”证人？我立刻想到了饭桌上那几个附和着打哈哈的同事。
王丽这是要把他们也拖下水。“张律师，我劝你最好先去了解一下《合同法》，
看看什么样的‘口头要约’才能成立。另外，也顺便提醒你，做伪证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这就不需要林**操心了。”张律师的语气依旧强硬，“我的当事人考虑到同事之情，
愿意给你最后一次和解的机会。只要你现在履行承诺，办理房屋过户手续，
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并且撤销诉讼。”又是过户。图穷匕见。所谓的律师函和诉讼，
不过是新一轮的恐吓和施压。“我的答复是，法庭上见。”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把这个号码发给了我哥林谨。【一个自称是王丽律师的人，威胁要起诉我。
】林谨的消息几乎是秒回。【跳梁小丑而已，别理。】过了不到十分钟，
林谨又发来一条消息。【查到了，刚拿到律师执照不到一年的实习律师，挂靠在一个小所。
估计是被王丽忽悠了，想靠这个案子一举成名。】后面还跟了一个冷笑的表情。我放心了。
只要不是什么硬茬，我哥就能轻松解决。然而，我还是低估了王丽的能量，或者说，
是她孤注一掷的疯狂。第二天，公司HR主管找到了我。“林恕，你和王丽的私事，
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声誉了。”主管的脸色很难看，“总公司那边都知道了，
对我们部门的评价很不好。李总监已经被点名批评了。”我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现在王丽向公司提交了工伤申请，说因为你对她的网络暴力和职场霸凌，
导致她患上了重度抑郁症，需要长期休假治疗。”我瞳孔一缩。工伤？重度抑郁症？
好一招以退为进！如果工伤认定成立，公司不仅不能开除她，还得给她发工资，
负责她的治疗费用。而这一切的源头，都会被归咎于我。“她有医院的诊断证明？”“有。
三甲医院开的。”主管揉了揉眉心，“林恕，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现在事情闹成这样，
公司必须采取措施。李总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主动承担责任，暂时停职一段时间，
等风头过去再说。”停我的职？凭什么？就因为王丽伪造了一张抑郁症的诊断书？
我看着眼前这位一向标榜公平公正的HR主管，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在公司利益和所谓的“和谐”面前，真相和正义，一文不值。被牺牲的，
永远是那个不肯妥协的人。“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冷冷地问。主管的脸色沉了下来，
“林恕，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公司的决定。如果你不配合，
我们只能按照员工手册的规定，以‘严重扰乱公司秩序’为由，单方面解除劳动合同。
”图穷匕见。威逼利诱不成，就开始直接动手了。先是停职，逼我主动辞职；如果我不从，
就直接开除。他们要用我的前途，来平息王丽的怒火，来保住李总监的乌纱帽。“好。
”我看着她，平静地吐出一个字。主管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你能想通就好。”她松了口气，“你放心，停职期间，你的基本工资……”“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