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姓宋的到底是在骗他，还是确有其事。
她想了想，找了个之前的客户，试探道：
您前些时候在我这看了初稿，之后没有继续跟进，是觉得这个初稿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我记得您挺喜欢我的作品的。
对面回答的很含糊：
那个稿子，没问题。
秦臻心头越发肯定，继续道：您也是老客户了，我就不瞒着您。最近这段时间，我公司里面订单忽然没了。
哪怕是前期沟通的再好的作品，说断就断。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对面终于说了实话。
是墨总背后不允许我们再从你这里订珠宝。要是不从，他能有千百般的手段来打压。
秦臻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
电话挂断后，她重重地将手机摔在桌上。
真不是个男人，有什么事情冲着她来就行，针对她公司算什么。
她自己现在无牵无挂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公司里还有不少跟着她的人，别人总得养家糊口。
秦臻恨不得能立刻找墨煜去质问一番。
片刻后，理智回归，她冷静下来。
自己和墨煜迟早是要离婚的，之前三年都彼此当对方是空气。这到了马上就签离婚协议的关头，频频地和他联系，算什么事。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不就是断了她一部分客户，难道他还能让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听他一个人的？
是夜。
大楼二十二层的某间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连续好多个晚上，秦臻都在加班。
秦臻伏在桌案面前，揉了揉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了浅浅的血丝。
看着面前的策划案，秦臻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一模笑容。
既然私人客户订制的路子走不通，她就去和珠宝商合作。
早些时候，没少有珠宝商想和她联手，都被她给拒绝了。现在她要拿着这份精心准备的策划案，去找市里最大的珠宝商，梦华珠宝。
一定，要成功啊。
梦华珠宝办公室里。
秦臻抿着唇。
办公椅上，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一只手捏着烟，另一只肥硕的手，毫不客气地在策划案上指指点点：
这个地方不够完善。
几款设计的样式，和我们梦华今年的主打款有冲突，都不太行。
秦臻忍着男子外行的聒噪，却不料，对方抓起策划案往她面前一摔，不耐烦地挥手：
这个我从头到尾都看过了，什么玩意，简直是浪费我时间，还不快走。
秦臻抓起策划案，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