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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走了我的生日

6 人参与  2025年10月25日 16:39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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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失忆之谜我叫苏念,今年二十八岁,职业是插画师,特长是在自己生日当天准时失忆。

别误会,这不是什么浪漫超能力,而是三年前开始,每年生日都准时上演的荒诞剧。

医学名称很唬人——“间歇性记忆断裂症”。通俗点说,就是每年我对着生日蛋糕许完愿,

到第二天太阳晒**之间的记忆,会像劣质黑板上的粉笔字,被一只无形大手抹得一干二净,

连点粉笔灰都不剩。今年,这出戏码再次准时上演。我在KingSize大床上醒来,

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个正在施工的钻井平台,突突地疼。

阳光透过那扇花了我两个月稿费定制的遮光帘缝隙,精准地投射在我的眼皮上,

仿佛在说:“起床了,失忆少女,新一天的困惑在等着你呢!

”我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床头柜——一杯温度恰好的温水果然在那里等着,

旁边是两片小巧的白色药片,像一对安静的、充满谜团的双胞胎。我的丈夫,陈默,

总是这么体贴入微。他是心理医生,英俊得可以直接打包送去拍财经杂志封面,

温柔得能让暴躁的猫科动物主动翻肚皮,

情绪稳定得像一块在恒温恒湿环境下保存了千年的瑞士机械表。

对付我这种“季节性记忆障碍”患者,他专业得让人想给他颁发“年度最佳护工”奖杯。

“醒了?”陈默端着早餐托盘走进来,笑容温暖得能融化格陵兰岛的冰川,“头还疼吗?

先把药吃了。”他穿着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那块能买下我半个工作室的手表。一切都完美得像AI生成的理想丈夫宣传片。

我接过水杯,目光却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

落在了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那里嵌着一丝极细微的、暗红色的痕迹。

不是我今天涂的豆沙色指甲油,更像是……凝固的覆盆子果酱?或者,

某种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液体。我一边小口喝水,一边状似无意地用拇指去抠那点碍眼的痕迹。

心里疯狂吐槽:昨晚的失忆情节难道是我和陈默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意大利面肉酱大战?

这失忆的剧本也太不讲究卫生了吧!“昨晚…我没做什么…呃,特别出格的事吧?

”我照例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愧疚。

陈默把那个摆盘精致得像米其林餐厅出品的煎蛋放在我面前的床头柜上,

动作优雅得像在博物馆里悬挂名画。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充满了莎士比亚悲剧式的、温柔的无奈:“还好。就是…情绪稍微有点激动,

不小心打翻了一杯红酒。没关系,宝贝,地毯已经让专业保洁处理过了,

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又是打翻红酒。连续三年生日失忆夜,

我都精准地、执着地打翻了红酒。我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个被红酒淹死的倒霉蛋,

这辈子要来复仇。02隐秘警告陈默像往常一样,在我额头留下一个轻吻,

然后出门去他的心理诊所,继续他拯救(或者,谁知道呢,

也许是操控)其他灵魂的伟大事业。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

将这间装修奢华、空间开阔的公寓变成了我一个人的侦探舞台。我立刻掀开被子,

赤脚踩在冰凉的高级大理石地板上,像只警觉的猫一样溜到客厅。

我盘腿坐在那张贵得让人肾疼的阿富汗羊毛地毯上,

死死盯着他早上轻描淡写指给我看的那块“案发现场”。地毯被清洗得几乎完美,

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几乎。我不死心,整个人趴下去,

鼻尖几乎要贴到那些细腻的羊毛纤维上。

除了那股昂贵的、带着柠檬和消毒水混合气味的清洁剂香味,

我的鼻腔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甜腻到发齁,甚至有点廉价的气味。

绝对不像陈默酒柜里那些动辄五位数的红酒该有的醇香,

倒像是……夜市地摊上二十块钱一瓶的、仿冒某大牌的劣质香水味?

我心里那点从醒来就开始盘旋的不对劲,此刻像一颗被丢进温水里的泡腾片,

开始疯狂地冒泡、炸裂。不行,我得去看看我的“诺亚方舟”——一本藏在我衣柜最底层,

用一件我妈硬塞给我的、丑得很有年代感的旧毛衣包裹着的日记本。

从三年前第一次莫名其妙失忆开始,

我就偷偷养成了这个“苏念给苏念留纸条”的愚蠢又必要的自救习惯。

我蹑手蹑脚地溜回卧室,扒开那件丑毛衣,摸出那个封面画着只傻乎乎向日葵的日记本。

心脏在胸腔里敲着不安的鼓点。我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翻开。最新一页,

是我失忆前再熟悉不过的、略带潦草的笔迹,用加粗的力度写着:“苏念!稳住!

明天醒来后,你是个‘失忆’的小可怜!但别真傻了!立刻!马上!

检查书房左边抽屉最下层!!切记!!!”后面跟着三个巨大的、几乎要戳破纸背的感叹号,

充分展示了昨天那个清醒的苏念内心的焦灼和紧迫。我的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

看来昨天的我,已经不是预感,

而是笃定今天的我会变成一只在迷宫里乱转的、失忆的无头苍蝇。

我像电影里的业余间谍一样,做贼心虚地溜进书房。陈默的书房整洁得令人发指,

所有文件分门别类用统一的文件夹装好,书籍按照高矮和色系排列得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连笔筒里的笔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里不像一个家,

更像一个无菌实验室。我定了定神,拉开左边抽屉最下层。里面空空荡荡,

只有几本崭新的、连塑料封膜都没拆的心理学期刊,仿佛在嘲笑我的疑神疑鬼。搞什么?

昨天的我是在耍今天的我玩吗?这算什么?跨时空的恶作剧?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昨天那个我画下的巨大感叹号。不对,肯定有东西。我不死心,

把那些期刊全都搬出来,手指伸进空荡荡的抽屉腔体里,像盲人摸象一样仔细摸索。

指尖忽然触到一点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凸起。就在抽屉内侧的顶板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了抠。一小块透明胶带粘着的东西。我屏住呼吸,

轻轻把它撕了下来。是一张对折得小小的、边缘有些毛糙的便利贴。展开。

上面是我自己的字迹,但写得飞快、潦草,带着一种亡命天涯般的仓促,

几乎要从纸上飞起来:“他在监控你。药有问题。找沈心医生。快跑!!!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带着冰碴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理智上。监控?药?沈医生?快跑?

这短短的十几个字,蕴含的信息量和冲击力,比我过去三年所有失忆内容加起来,

还要**一百倍。03药片真相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后背的凉意顺着脊椎一路爬满了全身。那张轻飘飘的便利贴,此刻在我手里重若千钧,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发疼。陈默在监控我?监控什么?

监控我每天窝在沙发上边吃薯片边画稿子的邋遢模样?还是监控我打翻红酒的“经典瞬间”?

药有问题?什么药?他每天清晨用那双漂亮得可以去当手模的手,

温柔递到我面前的“维生素片”?那些我吃了三年,

深信不疑能“安抚情绪”、“辅助睡眠”的小药片?沈心医生……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陈默的同行,一个看起来有点酷、有点疏离、不太合群的女医生。在一次行业酒会上见过,

陈默后来曾用那种“我是为你好”的语气,委婉地提醒我少跟她接触,说她“观点比较偏激,

不太主流”。至于“快跑”……我抬起头,

茫然地环顾这个装修精美、视野极佳、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高档公寓。

它曾经是我疲惫灵魂的避风港,是陈默为我打造的、抵御外界风雨的“安全堡垒”。此刻,

那些光滑的大理石墙面、昂贵的智能家居、设计感极强的家具,

却仿佛都长出了冰冷的眼睛和无形的锁链,

让这里看起来像一个精心打造、奢华无比的金丝笼。冷静,苏念,冷静。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痛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你现在是个“失忆”患者,是个需要被丈夫“照顾”的小可怜。不能打草惊蛇,绝对不能。

我把那张救命的便利贴小心翼翼重新粘回抽屉顶板的原处,确保位置分毫不差,

然后把期刊按原样码放回去,甚至调整了几次角度,力求恢复陈默那种变态的整洁度。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客厅,假装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眼睛盯着屏幕上吵闹的综艺节目,目光却像装了扫描仪的探照灯,

一遍又一遍地、不动声色地扫视整个客厅空间。摄像头……会藏在哪里?

那个看起来艺术感十足、由无数水晶片组成的吊灯里?

那个摆满了精装书籍、我几乎从来没动过的书架缝隙里?

还是那个陈默从某个艺术展买回来的、眼神呆滞空洞的白色陶瓷人头摆件里?

我像个业余侦探一样观察了半天,眼睛都看酸了,脖子也快僵了,

除了确认我家装修确实很贵之外,屁也没发现。看来福尔摩斯或者波洛这碗饭,

真不是我等凡人能端的。下午,我找了个“灵感枯竭需要出门采风”的借口,

溜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堡垒”。我用手机搜了一家网评还不错、看起来挺靠谱的私人诊所,

挂了号,坐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候诊室里,手心微微出汗。轮到我了。我走进诊室,

面对一位戴着老花镜、看起来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没有多余的寒暄,

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密封袋,

里面是几粒我早上偷偷从药瓶里换出来的、准备“吐掉”的“维生素”。“医生,麻烦您,

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老医生推了推眼镜,

接过密封袋,取出药片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又用小刮刀碾碎一点点,凑近闻了闻气味。

他的眉头渐渐皱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姑娘,这药你从哪里弄来的?”他抬起头,

表情严肃地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是,家里人给的,说是维生素。”“胡闹!

”老医生语气加重,“这哪里是什么维生素!这是强效镇静剂和致幻剂的复合物!

导致记忆力严重减退、意识模糊、情绪极端不稳定、产生依赖性……这是严格管控的处方药,

绝对不能乱吃的!”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

从沸腾的火山口直接掉进了西伯利亚的冰窟窿里,彻底冷透了。

04替身陷阱从诊所出来的路上,我感觉脚下的路都是软的。城市的喧嚣、车流、人流,

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变得模糊而不真实。

话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强效镇静剂……致幻剂……记忆力减退……意识模糊……”所以,

我这三年的“间歇性记忆断裂症”,很可能根本不是病?

而是陈默日复一日、用这种“毒药”精心喂养出来的结果?

那个温柔的、体贴的、把我捧在手心里的丈夫,那个在我“发病”时无限包容我的男人,

竟然是一直在给我下毒的刽子手?巨大的恐惧和更巨大的愤怒,像两条冰冷的毒蛇,

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接下来的几天,

我拿出了毕生最强的演技。

我照常“吃”下陈默给的“维生素”(每次都用舌头巧妙地顶在腮帮子,

然后借口上厕所吐掉冲走),照常对他露出依赖又感激的温柔微笑,

照常扮演那个有点迷糊、需要被精心照顾、离了他就可能活不下去的“病妻”。暗地里,

我的“反侦察与自救行动”全面启动。

我在手机里偷偷下了好几个探测隐藏摄像头和窃听器的APP。

当APP在客厅和卧室区域显示出几个可疑的信号源红点时,我握着手机的手,冷得像冰。

果然!这个家,对我而言,毫无隐私可言。

我又精心挑选了一个陈默晚上值班、确定不会突然回家的时机,再次溜进了他的书房。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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