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身穿道袍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女,但终究是我想多了。】�既然你不是真心嫁给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彻夜无眠。第二日,蓝衣伺候岑时晏洗漱时,愤愤不平的向他禀报。“公子,...
�三年前,你身穿道袍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女,但终究是我想多了。
】�既然你不是真心嫁给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
】�……】彻夜无眠。
第二日,蓝衣伺候岑时晏洗漱时,愤愤不平的向他禀报。
“公子,长公主昨晚去李府喝了子卿少爷和李姑娘的喜酒,还听他们闹了洞房,这不是明晃晃的昭告天下您新婚之夜就被她抛弃吗……”岑时晏手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
叶照绵去喝喜酒,不过是想看一眼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看看穿婚袍成婚的岑子卿是什么样子。
“身在公主府,一定要慎言。”
岑时晏平静叮嘱着蓝衣,心里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
用过早膳,岑时晏清点着自己带来王府的物品。
虽为清河岑氏嫡长子,但成婚之礼却极为单薄,丰厚的唯有这三年和叶照绵互通往来的书信。
�师父说出家人有三皈依,皈依道、皈依法、皈依天命,但我唯愿皈依时晏。
】�世间安得两全法,一半道法一半时晏。
】三年间,一月一封他们从未间断。
从前岑时晏爱不释手,每日重温过往。
可大婚第一日,他没有一丝犹豫,全都丢进火炉子。
火焰肆虐,烧掉过往的回忆,也烧掉那些虚情假意。
进门的叶照绵正好看见这一幕,神色骤然一变。
“时晏,你烧了我们的信作甚
”她快步奔到火炉前,不顾烧伤的危险将手伸进火炉里拽出残余的信笺。
但早已徒劳,信纸一碰即碎,化成灰烬。
看着叶照绵痛心疾首的模样,岑时晏语气淡淡:“这些信受潮发霉,已经生虫,只有烧掉才能杀了那些虫子。”
叶照绵痛苦的攥紧了手里的灰烬碎纸:“可这些是我们三年的回忆,是我为你渡红尘的见证啊。”
岑时晏用帕子拂去她掌心的灰烬:“几封信而已,以后再写就是了。
倒是你的手烧伤了,先赶紧先处理伤口吧。”
看着手心一阵发红,叶照绵这才感觉到疼痛一般,失落的点了点头。
“好,我们以后再写。”
岑时晏给她涂着烫伤药膏,没有应声。
叶照绵——从今往后,你写你的我写我的,大家互不相干。
回门日这天。
岑时晏在叶照绵的陪同下,回了岑府。
前厅内,岑氏族中长老围坐一起,岑父岑母坐于首位。
同一天回家探亲的岑子卿和李雪凝,正被众人团团簇拥。
李雪凝穿了一件狐裘披风,面容温婉美丽,眉清目秀。
看到岑时晏回来,她神情复杂了几分。
一旁身穿宝蓝色雨花锦圆领袍的岑子卿,则立马上前亲昵的给了岑时晏一个大大的拥抱。
“哥哥,成亲那天公主来我们府里喝了喜酒又闹了洞房,我还以为今日回门你不会来呢。”
他话中的炫耀和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岑时晏一脸平静地抽出自己的手。
正要说话之际,不慎漏出一截手腕,那上面有着大夏朝男子保持元阳之身特有的鸳鸯印。
只有与女子同房之后,才会消失。
岑子卿一把攥紧他的手腕,惊讶出声——“呀,哥哥的鸳鸯印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