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没有也许。
二皇子如日中天,若将来……那她怎么着也是个妃。
为妃和寡妇,并不难选。
温书妍背脊又挺直了些,再不去看傅谨暄。
又等了片刻,林嬷嬷领着温葶蕴终于出现在视线内。
那样一副滑稽又丑陋的模样,别说傅家人了,就是温家人也个个吃惊。
温庆宗心里大失所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温夫人。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还不如随便从外面买个丫鬟来替代的好。
丈夫这一眼,仿佛从温夫人心口挖走一块肉。
这就是她差点付出性命生下来的……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她。
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葶蕴,还不快见过长辈们。”
温葶蕴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只觉得那一双双的眼睛,像烙铁一样印在她身上。
她不认识人,自然也不懂得叫,只木讷地行了个晚辈礼。
在场众人,无一不蹙眉。
温书妍心里窝火,嘴角又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得意。
她忍不住去看傅谨暄,想从他脸上看到嫌弃,愤怒,以及不甘。
就在她目光望过去时,傅谨暄突然开口。
“可否让我与温大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傅家人诧异地看着他。
温葶蕴也下意识朝他看去。
男子坐在轮椅上,刚入秋而已,腿上已经盖着薄毯,脸色也极差,苍白憔悴,眼窝深陷,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眉如远山,鼻梁高挺,目若朗星,气度从容。
最重要的是,他眼神是温柔的,善意的,有种悲天悯地的慈悲。
想来,他就是傅家二公子吧。
温葶蕴心里竟也生出一些怜悯来……他确实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男儿,好可惜,他似乎也被命运给捉弄了。
温庆宗这时开口道:“院里景色不错,葶蕴,你领二公子去转转,子羡你也去。”
温夫人则是招呼大家吃茶,恨不得这茶能让所有人忘却刚才的一幕,忘却她究竟生了个什么不能入眼的东西!
温子羡自是乐意推傅谨暄的,趁机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
“谨暄哥,你若瞧不上她,拒了便是……长姐也是无奈,心里许是盼着你能坚持的。”
傅谨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长姐?”
温子羡轻咳了声:“叫习惯了……应该是二姐。”
温葶蕴没得选,默默跟着他们。
香草想跟又被婆子拉住,焦急的跺脚,不停朝她打手势。
意思是小姐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呀!
温葶蕴只觉苦涩。
这种事,哪里是她努力就可以的……况且,她拿什么努力?
到了庭院里,傅谨暄让温子羡停下来。
“你也回避吧,我想单独同你长姐说几句话。”
温子羡有些受伤。
自两家在亲事上有了分歧后,傅谨暄对他就疏远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决定不了什么。
与温葶蕴擦肩而过时,温子羡压低了声音。
“你若是个有廉耻的,就别让二公子为难。”
温葶蕴只当没听见。
奶娘说,若听到不想听的话,就当是狗叫,无需计较。
她走过去,乖乖地站着,也不敢看人。
傅谨暄打量她片刻,开口问:“你真的及笄了吗?”
看着真的好小,和晚儿差不多。
温葶蕴老老实实说:“我只知,我比嫡妹大三天。”
还是香草说的。
“你不知自己的生辰?”
“是。”
温葶蕴解释说:“庄子上看守我的婆子们从不许我提,她们说,我的生辰是灾难日,不必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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