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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星人改造后,我疯狂报仇

6 人参与  2025年10月23日 14:38  分类 : 《休闲阅读》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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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生日的第二天,林默成了孤儿。也是在这一天,

他第一次清晰地触摸到了“人性”这东西——冰凉,带着倒刺,刮得人生疼。

灵堂就设在家里,父母的遗照并肩摆在客厅尽头,照片上的人笑得温和,仿佛只是出门买菜,

下一秒就会推门进来。可现实是,那场该死的、原因不明的连环车祸,带走了他们,

只留下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和一个还没学会如何独自面对世界的少年。

空气里弥漫着香火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浑浊气味。花圈挤满了不大的空间,白的、黄的,

像骤然开败了的花。吊唁的人来了又走,叹息声、低语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林默的耳边,

又退去,留不下任何痕迹。他跪在***上,腰背挺得笔直,像一尊快要风化的石像。

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一种巨大的、空茫的寂静,盘踞在他心口。然后,人渐渐少了。

最后留下的,是几张熟悉又此刻显得格外陌生的面孔——他的大伯林建国,姑姑林建红,

还有几个平日里走动不算频繁的叔伯。他们脸上的悲戚,如同劣质的油彩,

在无关人等散去后,便开始斑驳脱落。“小默啊,”大伯林建国清了清嗓子,

率先打破了沉寂。他踱步过来,肥胖的身躯挡住了遗照前摇曳的烛光,

在林默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人死不能复生,你得节哀,往前看。”林默没抬头,

视线定在地板的一块污渍上。姑姑林建红凑了过来,声音尖细,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关切:“就是,以后还有大伯和姑姑疼你呢。你这孩子,

命苦啊……”她说着,伸手想来摸林默的头,被他微不可察地偏头躲开了。气氛有些尴尬。

大伯搓了搓手,环视着这间虽然老旧,但位于这座城市不错地段,面积也相当可观的房子。

“小默,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你爸妈这一走,留下这摊子……唉,主要是这房子,

还有他们那点存款、赔偿金……”林默的心猛地一沉,

那股盘踞的空寂感被一种尖锐的寒意刺穿。他缓缓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着他的这些血亲。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悲痛,只有一种急于瓜分什么的贪婪和算计,

像秃鹫围住了尚未冷却的猎物。“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干涩沙哑。“你看,你还没成年,

这家里总不能没个大人做主。”大伯的语气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们商量过了,

以后你就搬去我家住,你堂哥那间书房给你腾出来。这房子嘛……现在行情不好,

租也租不上价,空着还容易坏,不如早点处理掉。还有你爸妈单位那笔抚恤金,

得有人帮你管着,等你成年了再……”“处理掉?”林默重复着这三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冰棱砸在地上。“这是我爸妈的房子,是我的家。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姑姑立刻拔高了音调,“什么叫你的家?你一个半大孩子,

能守住什么?我们这都是为你好!难道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吗?外面坏人那么多,

骗了你怎么办?”“就是,小默,听话。”另一个叔伯帮腔,“一家人还能害你不成?

我们都是你爸的亲兄弟!”“亲兄弟?”林默看着照片上父母的笑容,

又看着眼前这些咄咄逼人的所谓亲人,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我爸我妈刚走,尸骨未寒,

你们就想来抢房子抢钱?这就是亲兄弟?”“放肆!”林建国脸色一沉,

肥厚的手掌猛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震得茶杯哐当作响。“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没教养的东西!”“我有爹妈教!”林默霍地站起,

身体因为愤怒和虚弱而微微摇晃,“可他们死了!被你们这些吃绝户的亲戚逼死了第二次!

”争吵瞬间爆发。那些伪善的面具被彻底撕下,露出底下狰狞的本来面目。

指责、谩骂、威胁,像肮脏的雨水一样劈头盖脸砸向林默。他们说他不识好歹,

说他克死父母,说他是个拖累。他们翻出旧账,说林家如何如何对林默父亲有恩,

现在收回这房子是天经地义。林默像一头被困在绝境里的幼兽,徒劳地挥舞着爪牙,

却撼动不了这群饥饿的成年人分毫。他们人多势众,他们“经验丰富”。最终,

不知是谁从卧室里拖出了林默的书包,胡乱塞了几件他的衣服进去。然后,

他被几只手粗暴地推搡着,推出了家门。“滚!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求我们!

”砰——!厚重的防盗门在他面前狠狠摔上,巨大的声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也彻底隔绝了他过去十六年所熟悉的一切温暖和依靠。门板上,

那个过年时他和父亲一起贴上的倒“福”字,此刻显得无比讽刺。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灭了。

林默站在一片冰冷的黑暗里,手里只攥着那个干瘪的书包。他没有再哭,

也没有力气再去砸门。一种比死亡更冷的绝望,顺着他的脚踝,一点点爬升,

淹没了他的心脏,他的喉咙,他的头顶。世界,在他十六岁生日的第二天,

对他关上了最后一扇门。夜很深了。

林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座横跨城市东西方向的老旧大桥上的。桥下,

是这座城市沉默流淌的母亲河,河水在夜色和远处稀疏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漆黑油腻的光。

风很大,带着河水的腥气和水汽,吹得他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冷得刺骨。

他趴在锈迹斑斑的桥栏上,看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父母没了,

家没了,未来……还有什么未来?那些亲戚的嘴脸在他眼前晃动,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就算闹,他一个无依无靠的未成年人,拿什么跟他们斗?活着,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挣扎。

他累了。真的,太累了。林默从书包的夹层里,摸出一个小药瓶。

那是母亲之前失眠时医生开的安眠药,没吃完,他一直偷偷留着,

原本是想在某个因为思念而无法入睡的夜晚,给自己一个短暂的解脱。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他拧开瓶盖,甚至没有去数,一仰头,将里面所剩的白色小药片尽数倒进了嘴里。

干涩的药片黏在喉咙口,他费力地吞咽着,没有任何水,只有冰冷的夜风灌入。

药效发作得比他想象中更快。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攫住了他,天旋地转。

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他腿一软,从桥栏边滑倒,瘫坐在冰冷粗糙的桥面上。

视线开始模糊,远处的灯光碎裂成无数跳跃的光斑。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还有自己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缓慢的心跳。咚……咚……像垂死的鼓点。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刻,他模糊的视野边缘,

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异常的东西。极高远的、被城市光污染映得发红的夜空中,

一个光点骤然亮起,不是星星,也不是飞机。它拖着一条极细长的、幽蓝色的尾焰,

以一种极不自然的、歪歪扭扭的轨迹,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或者说,是朝着大桥下方的河面,

急速坠落!那是什么……流星?UFO?荒谬的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他即将停摆的大脑。

他甚至来不及产生任何情绪,那幽蓝的光点就在他急剧缩小的瞳孔中越来越大,

越来越近……紧接着,是下方河面传来的一声沉闷的、并非巨大的撞击声——“轰!

”水花似乎被猛地激起,又无力地落下。然后,他感觉到身下的桥面,

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是幻觉吗?

是濒死前的错觉吧……林默无法再思考了。沉重的眼皮像断头台的铡刀一样落下,

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与声。他的世界,归于彻底的沉寂和黑暗。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一种奇异的触感将林默从虚无中强行拉扯回来。冰冷,***,

像某种活着的、没有固定形态的金属液体,正沿着他的皮肤缓缓***。它们无孔不入,

从他**在外的脸颊、脖颈、手腕,甚至透过衣物的纤维,渗入他的毛孔。没有疼痛。

只有一种被异物侵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凉感,以及随之而来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连接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行读取他大脑里残存的一切信息。

父母温暖的笑容,亲戚狰狞的嘴脸,药片的苦涩,坠落的蓝光,

冰冷的河水……破碎的画面和感知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流淌。

一个完全陌生的、非人的意识,如同冰冷的电流,直接接入了他即将熄灭的思维核心。

始……能量核心同步化……”“改造……开始……”林默感觉自己像一团被投入熔炉的黏土,

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外力强行打散、重塑。骨骼发出细微的嗡鸣,肌肉纤维被撕裂又重组,

神经末梢被冰冷的能量流冲刷、连接。他“看”到自己体内,

无数微小的、银色的光点沿着既定的路线奔流、汇聚,构建出完全陌生的回路和节点。

这个过程,超越了人类所能定义的痛苦或舒适,它是一种存在层面的、根本性的打败。

当最后一丝异样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林默猛地睁开了眼睛。天,已经蒙蒙亮了。

黎明的微光勾勒出大桥钢铁骨架的轮廓,城市依旧在沉睡。他没有死。不仅没有死,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盈着他的四肢百骸。虚弱、疲惫、绝望……所有负面的感受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爆炸性的力量感,仿佛轻轻一跺脚,就能让这座大桥崩塌。

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能听到桥下河水深处鱼尾摆动的细微声响,

能看清数百米外广告牌上微小的磨损痕迹,甚至能嗅到空气中不同污染物分子级别的差异。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皮肤依旧是原来的颜色,但底下,

似乎隐隐流动着一层极其淡薄的、金属般的光泽。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咔嚓!一声脆响。

他握着的,是桥栏边缘一根用来固定照明线路的、小指粗的钢筋。此刻,

那根钢筋在他无意识的握力下,像一根脆弱的饼干,从中断裂,扭曲变形。林默愣住了。

他看着手中那截扭曲的金属,又抬头望向远处天际线上逐渐清晰起来的城市轮廓。

冰冷的河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却再也带不走一丝温度。他的体内,

那颗取代了心脏跳动位置的、被命名为“能量核心”的东西,稳定而有力地搏动着,

输出着远超人类想象的力量。昨晚吞下的药片,亲戚丑恶的嘴脸,坠落的幽蓝光芒,

冰冷的机械提示音……所有画面在他脑海中清晰地串联起来。他没有说话。

只是缓缓松开了手,那截扭曲的钢筋掉落在桥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转过身,

面向城市中心的方向。那里,有他曾经的家,也有那些迫不及待将他吞噬殆尽的“亲人”。

一抹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在他嘴角缓缓勾起。他迈开脚步,

离开了这座差点成为他葬身之地的大桥。第一步踏出,脚下的水泥桥面,

悄然裂开几道细微的蛛网纹。林默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

那个已经被秃鹫气息玷污的地方。他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清晨渐渐苏醒的城市里,

像一缕无处依附的游魂,却又带着足以撼动这钢筋水泥森林的恐怖力量。

饥饿感第一次如此陌生地袭来,不是胃部的空虚,

而是源自体内那个稳定搏动的能量核心的一种…渴求。他走过一家早点铺,

蒸笼里冒出的白气和食物香味对他毫无吸引力。他的“饥饿”,

指向了更本质的东西——能量。他拐进一条堆满垃圾桶的后巷,

腐烂的有机物和废弃金属混杂的气味扑面而来。普通人会掩鼻而过,但林默却停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被丢弃的、锈迹斑斑的旧电瓶车上。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驱使着他走过去,

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那冰冷的、布满污垢的电瓶外壳。指尖传来微弱的麻痒感。下一刻,

他“感觉”到了。电瓶内部残存的、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化学能,像被无形的吸管抽取,

化作一丝微凉纤细的溪流,顺着他的指尖汇入身体,最终被胸口的能量核心贪婪地吸收。

那点能量微不足道,甚至无法点亮一盏小灯,却奇异地缓解了那种源自核心的“空腹感”。

同时,一股庞杂、混乱、充满断层的“信息流”也顺着接触涌入他的大脑。

那是电瓶车短暂“生命”的碎片——颠簸的路面,急促的刹车,车主不耐烦的咒骂,

雨水浸蚀的冰冷…这些属于“物”的记忆碎片,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质感,

冲击着他的意识。林默猛地缩回手,眉头紧蹙。吸收能量,同时也会读取残留信息?

这能力…有点麻烦。他看了一眼那彻底报废、连最后一丝能量也被榨干的电瓶,

它现在连一块废铁都不如了。他需要信息,但不是这种垃圾信息。

他需要的是关于那些“亲人”的,清晰、准确、致命的信息。他站起身,

目光投向巷子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遍布城市的监控探头,

无处不在的无线信号…这个现代都市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流淌着信息与能量的活体。

他集中精神,尝试着去“倾听”。刹那间,世界变了。不再是视觉和听觉主导的世界。

无数无形的波纹、信号、电磁流,像色彩斑斓的湍流,在他周围奔涌、交织、碰撞。

Wi-Fi信号如同淡蓝色的光带,移动网络如同闪烁的金色河流,

广播信号是稳定的灰色背景音,而来自各种电子设备的私有信号,则像五颜六色的萤火虫,

杂乱地飞舞。信息,海量的,未经筛选的,如同海啸般向他涌来。

破碎的对话、邮件片段、实时定位数据、监控画面压缩后的数字流…它们强行挤入他的大脑,

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和刺痛。“呃…”林默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靠在了潮湿的墙壁上。

他用力闭上眼睛,试图阻断这洪水般的信息入侵。不行,这样不行。

他会先被这信息的洪流冲垮、逼疯。必须控制。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体内因外来信息冲击而有些紊乱的能量流。他开始尝试着去“筛选”,

像调谐收音机一样,将那些无关的、嘈杂的“频道”屏蔽掉。

他回忆着大伯林建国的手机号码,回忆着姑姑林建红那尖细的嗓音特征,

回忆着他们可能使用的车牌号,

回忆着那间他被迫离开的房子的具体地址…他将这些“关键词”如同锚点一样,

投入那信息的海洋。起初依旧混乱,但渐渐地,

一些相关的“信号”开始从背景噪音中浮现出来,变得清晰。他“听”到了。不是通过耳朵,

而是某种更直接的感应。他捕捉到了空气中飘荡的、属于林建国手机的微弱电磁信号片段。

“……放心,那小子翻不起浪……房子已经挂出去了……对,老王那边也打点好了,

手续很快……嗯,抚恤金那边有点麻烦,需要点时间……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还能跑了不成?……”信号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的杂音,

但那份志得意满和毫不掩饰的轻蔑,清晰地传递过来。紧接着,是林建红的信号,

似乎是在跟人打电话,

夸张的悲伤和算计:“……我苦命的哥哥嫂子哦……留下这么个不懂事的……我们能怎么办?

总不能看着他流落街头吧?……钱?唉,

都是为了孩子将来的生活……我们倒贴了多少你知道吗?……到时候在媒体面前,

可得好好说说,我们林家是怎么含辛茹苦抚养这孤儿的……”林默靠着墙壁,

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清澈,如今却仿佛蕴藏着金属冷光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们甚至没有找他。在他们看来,他要么已经死在了某个角落,

要么就是无足轻重、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挂房?打点手续?算计抚恤金?

还在谋划利用他博取同情?很好。他知道了。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出了后巷。

他需要更稳定、更强大的能量来源,也需要一个暂时的落脚点,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力量,

并规划他的…回归。城市边缘,一片待拆迁的废弃工厂区成了他临时的巢穴。这里人迹罕至,

残破的厂房里还遗留着一些老旧的、但尚未完全拆除的工业电缆。对于普通人而言,

这些是危险且无用的东西。对林默而言,它们是…充电桩。

他找到一处相对隐蔽的变电箱残骸,徒手撕开已经断电但内部线路尚存的外壳。

他将双手直接按在粗大的电缆断口上。这一次,不再是微弱如涓涓细流的化学能。嗡——!

狂暴的电流瞬间奔涌而出,沿着他的手臂冲入身体!如果是普通人,此刻早已化为焦炭。

但林默只感到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注入他的能量核心。

那核心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沙漠,贪婪地吸收着,搏动得越发强劲有力。身体表面,

一层极其淡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色光膜一闪而逝,

将多余的电能和热量完全隔绝、吸收。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臭氧味道。他“读取”到的,

不再是具体的生活片段,

经的轰鸣、工人们的汗水、机械的运转与停摆…一种更加宏大、也更加模糊的集体记忆碎片。

当能量补充接近饱和时,林默松开了手。电缆断口处一片焦黑,

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轻轻一跃就能冲破厂房的屋顶。他低头,

看着自己的双手。意念微动。嗤!一道细如发丝、亮得刺眼的白色射线,

从他右手食指指尖骤然射出,无声地切过前方一块半人高的废弃钢板。

钢板如同被热刀切过的黄油,悄无声息地分成了两半,断口处光滑如镜,

泛着被高温熔融后迅速冷却的暗红色光泽。高温射线。他抬起另一只手,

对着旁边一堵厚重的、用钢筋混凝土砌成的承重墙。没有握拳,只是五指张开,

然后缓缓合拢。咔嚓…咔嚓嚓…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以他手掌虚按的位置为中心,

坚硬的混凝土墙壁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并且迅速向内凹陷、崩解,

碎石和粉尘簌簌落下,露出里面扭曲变形的钢筋。徒手捏碎钢筋混凝土。这不是梦。

这不是幻觉。这是他被剥夺一切后,从冰冷的星空之外,获得的…“礼物”。

一股冰冷而暴戾的情绪,在他胸腔中翻腾、凝聚。那些亲戚的嘴脸,他们的话语,

他们抢夺他书包时的粗暴,将他推出家门时的绝情…所有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

他们夺走了他的家,他的财产,他作为人的尊严和未来。现在,他回来了。

带着足以将他们和他们所倚仗的一切,都碾成齑粉的力量。林默走出废弃工厂,

抬头望向城市中心的方向。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眼中那片源自星海深处的冰冷。

他不需要捐款,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他们假惺惺的“抚养”。他会亲自去取回一切。

连本带利。能量在体内奔流的感觉逐渐平息,如同潮水退去,留下的是坚实而陌生的海岸。

林默站在废弃厂房的阴影里,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

这不再是那个连书包都护不住的十六岁少年的手。皮肤下,

某种更致密、更强大的东西在静静蛰伏,等待着指令。他需要测试,需要掌控,

需要将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从一种模糊的感觉,变成如臂使指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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