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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牛角杯盛满了水,甚至还有一碗清粥和些许腌菜。他到底还算个不错的人罢。对于俘虏,原不必如此优待。小玖额际仍旧滚烫,这场高热烧得她舌敝唇焦。她裹紧了羊毛毯子,颤着双手端起牛角杯大口大口地饮了下去,又喝了清粥,吃了几口腌菜,勉强果腹。虽好受了许多,但因没什么力气,仍旧裹紧毯子蜷着了。不久又昏沉睡去,朦胧中听见似是陆九卿的声音渐行渐近,“听公子说是夜里便烧起来的,今日一早依然不见好,大抵是风寒,你包扎好伤口,再开几副药。”另一人奇道,“是什么人,竟让公子亲自过问。”陆九卿笑道,“一个魏俘,对公子还算有些用处,你只管尽心医治。”另一人应了,再没听见什么话。好似是有人进了帐,昏迷中只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忽地额上一凉,继而有什么东西洒了上去,清清凉凉地很是舒服。再不知何时,好像有人扶她起身喂了汤药,
小玖一时不敢再动。自入夜出逃被折腾了半宿,她滴水未进,早就口干舌燥,心里挣扎了许久,才开口向他求一碗水喝,“公子,我很渴。”那人却冷声道,“忍着。”“公子,我想净手。”“不许。”小玖寄人篱下数年,一颗心卑微脆弱,最不愿开口求人。虽早猜到他会如此作答,却仍是透骨酸心。她紧咬着唇不再说话,身上忽冷忽热十分难受,愈发似烙饼一般辗转不安,偏偏她一动,踝间的铁链也跟着哗啦作响。她熬不住了便又朝那人哀求,“公子,我头疼,睡不着。”她睡不着,榻上那人便也被吵得睡不着,因而依旧斥道,“住嘴。”小玖没办法住嘴,她硬着头皮又低低说了一句,“公子,我很冷......”他闻声一脸愠色地坐起来,自剑台上抽出长剑便往她身上砸去。砸得生痛,小玖再不敢动,困倦极了便闭上眸子强行睡去。迷迷糊糊中又回到当年的大梁,表姐沈淑人依
小玖闻言脸色煞白,颅内似又有人开始反复击打起鼙鼓来,令她不得安宁,她按压着额头迫使那击打声快些停下去。主座上那人随手摩挲着篆刻督军大印,未言只字片语,一旁的陆九卿也并没有说话。裴孝廉便当他允准了,挥手命人取来“囚”字烙铁,扔进青鼎炉里好生烧着。对燕人来说,远征的战俘不过是两种结局,死或者囚。死是最简单的,不必多费什么心思,一刀下去刺穿胸膛便是,又省事又省粮草,因而绝大多数战俘皆是就地屠戮。囚的往往是对方主将,抑或需要带回蓟城严加审问的要犯。而小玖什么都不是。青鼎炉里的烙铁滋滋生烟,不多时便烧得通红,小玖看得心惊胆战。旦一烙上个囚字,这辈子也无脸见人了。便是逃出去又能如何,谁人愿要一个难看的囚徒。不,面上有“囚”,人人喊打,哪儿都去不了。裴孝廉手持烙铁似阎罗一般走了来,抬手捏起小玖下巴,便要在
是夜大雪,落得这魏土一地清白。一支长箭陡地划破夜空,穿过风雪呼啸而来。胯下的马乍然哀鸣一声,登时人仰马翻,将她重重地甩了出去。小玖惨呼一声,卧在地上好一会儿动弹不得。若不是地上这厚厚的雪护了她一次,她定已被摔散了骨架。杂乱的马蹄声不断迫近,她朝来时的路看去,十余人策马追来,火把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小玖凝神望去,为首的那人一身玄色绣白鹤的貂裘在风雪中恣意翻飞。不用想便知那是谢璋。完了,真完了。她胆战心摇,拼力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逃命,能逃多远便逃多远,但那满脸愠色的人已疾疾逼近,那高大健壮的红鬃马几乎要踏上她的身子!小玖骇得面色惨白,下意识地便抬袖遮住双眸。她知道自己定然会死,但不知竟会被马踩死。却听马嘶鸣了一声,一双前蹄先是腾了空继而重重地落至一旁,把她身下的雪地震得连连抖动。小玖顿然睁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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