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东宫,选秀殿。
“甲等上,留牌子!”
老嬷嬷抽出手,扫了一眼羞脸穿上衣服的慕容念慈。
“柔软水润,娇媚明研,是个极品的黄花女,离氏一族养了个好女儿,回去吧,等圣旨一下,你便可伺候太子。”
慕容念慈白了脸,带上面纱匆匆离开。
其实她已经成婚三年,只是丈夫离歌辰从来没碰她。
今日这场选秀,原本离家来的是小姑子离珍珍,可婆母却命令她代替。
低调走出宫门,偏僻处,马车旁原本等待的离珍珍不见了,反而是一个身材挺拔,俊朗冷冽的男人——
正是离歌辰!
她瞬间慌了,婆母不是说替检一事隐秘,不会让夫君知道吗?
离歌辰睨见她,当即黑脸走来低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冒充秀女进宫,这是欺君杀头之罪!”
慕容念慈一僵,忙辩解:“我也不愿意的,是母亲和小妹逼——”
“大哥!”
一道哭诉忽得打断,接着离珍珍匆匆赶过来,直指慕容念慈控诉。
“哥!她怪你成亲三年都不碰她,便故意打晕宗族送来的离氏女,私自顶替进宫,她想害死我们啊!”
“快把她带回去,必须要让母亲好好教训!”
慕容念慈越听越不对。
“什么离氏女?珍珍,明明母亲说是你进宫,但你身体不好,才要我替——”
可她还没说话,两个婆子忽得捂住她的嘴。
她挣扎着,下意识看向离歌辰,男人站在哪里,端方君子,对乞丐都能施舍怜悯的脸上,此刻却只有厌恶。
很快,便被强行带上马车。
马车驶远。
“啪!”
离珍珍一巴掌打下来:“贱人!就你话多!竟敢向我哥告状。”
“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最适合杀人如麻的太子,你替我们离氏挡一场劫,也算还了这三年的收养之恩,明白吗?”
离家人自己不想死,就要她去死?
慕容念慈捂住红肿脸颊,下颚发紧,衬得白皙的颈脖更是柔弱。
离珍珍嫉妒得咬牙:“起来,少给我装死!”
“祖母已经死了,你以为现在离府还有谁会可怜你?你当年给我哥下药逼他娶你,他可是府上最恨你的人!你最好识相点!”
慕容念慈心头一痛,嘴里一阵苦涩。
她是喜欢离歌辰,可她从没给他下药,三年前那晚,她也是稀里糊涂和离歌辰躺到了一起。
但她的解释,离歌辰始终不相信。
他迫于压力娶了她,却厌恶了她三年……
回府后,慕容念慈就被关起来。
入夜,起风了。
慕容念慈缩在床角,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见了当初和离歌辰的初见——
几匹饿狼追着她咬,她却偏偏摔倒在地!
“嗷呜!”
“救命——”
眼见就要丧命,千钧一发之际,身穿着锦衣白袍的少年离歌辰神一般出现,一剑贯穿狼腹!
“姑娘,你没事吧?”
意识昏沉间,她只来得及看清他剑穗上的‘离’字。
自此,他就成了她心心念念的恩人。
及笄那年,她又见到了他,自此难以放下。
为了他,她跨越千山,从边疆回到京都。
兄长曾说——
“离歌辰这人骨子里冷淡,你是我和父王娇宠长大,跟着他一定会吃苦。你如果执意要去京都,我们就不会管你的死活。”
她坚定承诺:“我不怕,我会让他爱上我的!”
……
“哐”,响彻的开门声把慕容念慈从梦中惊醒。
她睁眼抬头,只见离歌辰逆着晨光,一步步向她走来。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