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气氛陷入一种说不出诡异中。
两人像是不同阵营的将士对峙着，季清栀清晰看到章渝州眼中对自己的厌恶。
果然，上辈子的章渝州在边防也是恨着自己的。
“这里不是边防哨站，是沪北军区大院。”
季清栀抿抿唇，又补充了句：“你的家。”
闻言，章渝州愣了。
军区大院？他不是在边防哨站吗？而且还为了救人被埋在雪里，怎么会在军区大院？
像是被什么牵引，他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历。
借着白炽灯的光，他清晰看到挂历上‘1995’年的字样。
1995年！？
两年前？他回到了两年前！？
从没有过的经历让章渝州变了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清栀面色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上辈子的章渝州，心里更是一团乱。
几个小时前说要跟自己复婚的男人突然对自己恨之入骨，让她有些无措。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觉得自己待不下去，只能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一声低呵，让季清栀呼吸不由发窒。
转过身，只见章渝州起身走到了面前，冷峻的面庞像寒冰，睨来的眼神也透着凉意：“季清栀，你做了什么？”
或许是对上辈子的章渝州有愧，季清栀再也燃不起怒火，只有满心无奈：“我能做什么？你现在可是司令。”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章渝州是什么表情，快步离开。
看着季清栀的背影，章渝州眉头几乎打了个死结。
莫名其妙回到两年前就算了，怎么季清栀还在这儿，他找听说季清栀因为酗酒闹事被赶出部队，还因为赌博几乎把季老司令留下的钱输完了。
得到季清栀境况的消息，他是又恨又可怜她。
可刚才的季清栀远不是记忆中的那样，她剪短了头发，皮肤也没那么白了，步调沉稳的像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季清栀回到爷爷家，简单收拾了下房子，当进入爷爷的书房，她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
房里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只是桌上摆放整齐的书和笔，仿佛还有人准备使用。
拿起爷爷经常用的钢笔，季清栀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时隔五年，她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坚定告诉天上爷爷和父母，她真的成为了他们的骄傲，季家的骄傲……
次日。
一大早，季清栀便捧着花去公墓看爷爷，而后再去烈士园看父母。
从烈士园出来后时，已经快下午了。
正想着去找个地方吃饭，一辆军绿吉普突然停在面前。
车后座的章渝州面无表情命令：“上车。”
季清栀愣住：“什么？”
“上车。”
章渝州脸色沉了几分。
像是明白他有话要说，季清栀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老兵开的饭馆前。
从下车到坐到餐桌前，章渝州始终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服务员将菜一盘盘端上来，季清栀一头雾水：“你到底要干什么？”
章渝州唇线微动：“你现在是蒙北军区的特种兵？”
尽管脑子里还保留着着这些年的记忆，他还是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刁蛮任性的司令千金成了特种兵。
季清栀蹙眉，点点头。
章渝州示意她动筷：“还算有骨气。”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抢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