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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人参与  2023年05月04日 14:57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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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傅辞拉着玉妗音,一路穿过西后园的角门,穿过长长的甬道,再推开一个小门,梅花香气扑面而来。

积雪、梅花林、四下无人……

玉妗音抿了抿嘴,“七殿下,你玩得够野啊!”

傅辞噗嗤笑了,一把将玉妗音拉到怀里,亲了亲嘴角,“你要是喜欢这儿,下次行不行,反正本殿下的身子是你的。”

玉妗音脸一红,狠狠拧了傅辞腰一下。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傅辞笑着拉过玉妗音的手:“跟我来。”

走在梅林中的小路上,玉妗音想到那坟头,一下有些慌。好在傅辞拉着她往正院过去了,刚到院门口,还没进去,便听到了一串两串银铃般的笑声。

她往西边看,见素梅树下,雪地里,两个穿着厚厚袄子的小家伙正打着雪仗玩,大一点的是姐姐,团了一个雪球扔过去,也不看砸没砸中,自己先兴奋的手舞足蹈转起了圈圈。

小的是弟弟,因为穿得有些厚,搓雪球的时候,一撅屁股结果头重脚轻,一下栽雪里了。

这时和硕长公主忙跑过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给他拍掉脸上身上的雪碴子。

弟弟不依,从长公主怀里下来,又搓了一个雪球朝姐姐砸过去,姐姐成功避开,于是两人都尖叫着鼓掌,好像都赢了似的。

玉妗音眼不知不觉就红了,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搂住一个。

“砚儿,行意,娘好想你们!”

砚儿抱着玉妗音,行意也抱住,刚还笑得花枝乱颤的两个小家伙此刻也有些感伤了。

“娘,你怎么不见了?”

“娘,我们找不到你了。”

玉妗音忍住哭意,一边亲一口,“这不就找到了,娘只是在跟你们玩捉迷藏呢。”

一听玩游戏,两个小家伙立刻从安静中炸了起来。

“我们要玩捉迷藏!”

“我们和娘一起玩,还有爹爹!”

玉妗音一手拉着一个,起身对和硕长公主道:“给长公主添麻烦了。”

和硕长公主笑道:“本宫可太喜欢这两个小麻烦了,你们带孩子玩,本宫今儿亲自下厨给你们做晚饭。”

见和硕长公主是真开心,许是孤寂太久了,玉妗音点头,“好。”

两个小家伙要玩捉迷藏,玉妗音和傅辞只好配合他们。这地儿还真是玩捉迷藏的好地方,不算大,但能藏的地方很多。

先开始是玉妗音带着两个孩子藏,傅辞找他们。玩了几局,傅辞说累了,让两个孩子找他们,于是两个孩子数数的时候,傅辞拉着玉妗音躲到墙角处,将人压到墙上亲。

“比起带孩子,我还是喜欢跟你玩!”

玉妗音气得咬了他舌头一下,“不正经!”

“老子也就只跟你不正经过。”

“哼!”

“你不知道,前天老祝、周礼怀还有乞丐拉着我去酒肆喝酒,当时喝得有些多了,见一个女人往我这边凑,我给吓得,立时清醒了几分。我说:别碰老子,老子已经有主了。你不知道,给老祝他们笑得,说我太不要脸,以为是个女的就想占我便宜。桌上一盘卤鸡,要是母的,我都得避嫌。”

玉妗音笑得差点岔气,“不错,值得表扬。”

“那再给亲亲呗。”

两大人感情交流了一番,这才想起还在带孩子,赶忙去找。两个小家伙估计跑进梅林里面了,玉妗音和傅辞分开找。

玉妗音很快找到行意,又想起那坟头,心下一紧,不过很快看到傅辞带着砚儿出来了。

小家伙骑在傅辞脖子上,一点也不怵,小手胡乱拍着梅花枝,枝上雪和花瓣簌簌往下砸。

“臭小子,你故意的吧,信不信老子把你埋雪地里?”

“不怕!”

“嘿,给你好脸色了是吧?”

“哼!”

砚儿拍的更起劲了,又是尖叫又是笑的。看着这一幕,玉妗音心里暖烘烘的,有股子冲动想把砚儿是他们儿子的事告诉他。

可想到朝中风起云涌,想到黑夜里无数的利爪,她还是忍住了。一则为砚儿的安全,二则她不想给傅辞太重的负担。

他承受的已经太多了,每每在发疯的边缘挣扎,砚儿这担子还是由她担着吧。

和硕长公主做了好多菜,特意让宫女将饭桌挪到里屋,这里暖和。

大家一起坐下,和硕长公主忙给他们夹菜。

“我们自己来。”玉妗音道。

和硕长公主应着,但还是夹了一盘饺子送到傅辞面前。

“青瓜鸡蛋陷的,七殿下尝尝可还对胃口。”

傅辞执起筷子的手顿了一顿,“怎么想到用青瓜做馅儿?”

和硕笑:“厨房只有青瓜了,大抵味道有些怪。”

傅辞吃了一口,低声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些。”

“嗯。”

玉妗音见傅辞低着头一口一口吃饺子,很快就将一盘吃完了,而后再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

傅辞为展现自己的教育成果让行意背诗,结果行意背的稀碎,上句不接下句,还串到别家去了。倒是砚儿不但会背诗,孔孟那些晦涩的句子也背的溜,还能准确阐明每句话的意思,甚至说出表达的思想。

傅辞脸黑了黑,“这不代表本殿下不如陆长安教得好,只能代表每个人的智商有高有低。”

玉妗音瞪了他一眼,“为了给自己挽尊不惜贬低女儿的智商,你可真是好爹!”

“你是不知道,真教不会,但武功学得不错,已经能打过后院的狗了。”

“滚!”

和硕看着他二人不住的笑,“本宫觉得什么权势,什么荣华富贵,实在不算什么,一家人这么开开心心在一起,那才是最最难得的。”

玉妗音笑:“您就像我们一家的长辈。”

和硕一愣,随即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没这个福分。”

“我们往后常来看您,您不觉得麻烦就好。”

“怎么会,我得日日盼着。”

吃过饭,两个小家伙还要玩,傅辞就带他们出去了,玉妗音帮和硕长公主换药。

她去找伤药的时候,拉开妆奁上放的木匣,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很奇特,没法形容,但很淡,一下就散了。

换好药后,还不见傅辞他们回来,玉妗音去外面找。沿着梅林间的小路,越往里走越深,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来到南墙边,傅辞带着两个孩子,正站在那坟头前。



第二百四十一章


玉妗音请找来的宫女将两个孩子先带回去,她来到傅辞身边,拉住他的手,一起看向那石碑。

“妍妍是谁?”

“我娘。”

还真是傅夫人的墓。

玉妗音带着傅辞一起在坟前跪下,“你看,你找到她了。”

自从苏梦瑶说傅夫人还活着后,傅辞一直派人暗中找,天南海北的找,可傅夫人已经长眠于此了。

傅辞看着那石碑,突然笑了一声:“你应该很不想看到我吧?”

“我是欺辱你那个男人的儿子,我是杀你全家那个男人的儿子,我是你想杀但杀不掉的人。”

“他是真狠,即便将你逼死,也不让你和你夫君同穴。”

玉妗音心疼的要命,转身抱住傅辞,这时她看到和硕长公主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神色哀伤的看着这里。

“我应该杀了他给你们报仇!然后再杀了自己!”

“傅辞!”

“对,我同他一样!脏的,烂的,臭的,让人恶心!”

“你们不一样!”

“我是他儿子!”

“可你是傅辞!”玉妗音捧着傅辞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你是我爱的人,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不脏不烂不臭,任何人都不及你的好。”

傅辞阴暗的眼里终于有了一点光,他看向玉妗音,“我给他们报仇,他们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怎么会,你是他们儿子。”

“那我该怎么办?”

“证明给天下人看,傅家没有谋逆,傅大将军是个大英雄,将傅夫人光明正大的从这里带出去和傅大将军合葬,让那个人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能办到吗?”

“能!”

不光是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也是解开傅辞的心结,不然他总有一天会疯掉,会杀死自己。

这边惠嫔冲进承天宫后,对着皇上哭了一番,得知自己母亲确实去世了,当场晕了过去。急召周礼怀过去诊治,胎气有些不稳,不宜移动,皇上便特许惠嫔留在了承天宫。

翌日,玉妗音和晚意只得将早膳送去承天宫。

皇上去上朝了,惠嫔躺在龙床上,正侧着身子哭,紫儿在旁急得没法。玉妗音上前劝解了一番,也是徒劳。

这时皇上回来了,在外面议事和几位大臣议事。

“工部员外郎李茂之妻遇害一案,老三能这么快查到真凶,并追捕归案,理应嘉奖。”这是皇上的声音。

工部员外郎李茂正是惠嫔的父亲,听到这话,惠嫔忙要起身。玉妗音和紫儿上前将她扶起,但她要下床出去,还是劝住了她。

“咱们在这里听到前朝的事,已经很不合适了,娘娘莫要给自己闯祸。”玉妗音道。

惠嫔抹着泪点了点头,“我就想知道谁杀了我娘,为什么下这般狠手。”

这时又听外面道“听闻三哥为了尽快查到凶手,已经连着几日没有合眼,真真是殚精竭虑,而且绝不徇私,秉公办案。”

这是傅辞的声音,玉妗音心下思量,这厮到底憋着什么坏招儿呢?

“你还有脸说,随便安了一个强盗抢劫的名头就想结案,你身为大理寺卿如此敷衍了事,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是,儿子无能。”

其他大臣此时也纷纷夸赞三皇子,说他能堪大任,能为皇上分忧。

正这时候,小太监来报,说是武侯求见。

“武侯?快请进殿!”皇上道。

不多一会儿,那武侯来了。玉妗音通过门帘的缝隙往外看,正看到武侯一头花白的头发,但身姿挺拔硬朗,穿着道士常穿的青灰色大褂,看上去十分素朴。

“多日不见,武侯依旧身体硬朗,朕就放心了。”皇上言语间颇有几分敬意。

武侯跪下行了大礼,但却不起来。

“不敢劳皇上挂心,老奴是来领罪的。”

“这话怎么说?”

“那薛青山实则是我义子。”

“薛青山?”皇上愣了一愣,还是旁边太监提醒他,这薛青山是杀害李茂之妻的凶手。

武侯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三皇子,惊得简直想翻白眼晕死过去。

这薛青山不就是一小小的京郊大营把总,七品小官职,混的籍籍无名,怎么就是武侯的义子了!他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但此时他不由看向傅辞,见他面无异色,显然他是知道的!

这一会儿,三皇子脑子转快了,可再快都没用,已经掉进傅辞给他刨的坑里了。

“他是老奴老家的人,前几年来投奔老奴,老奴在宫里四十多年,身后无依,便想着留下来吧,认作义子,往后有个养老送终的。可老奴知这孩子愚笨,不堪大任,又怕皇上或各位大人看在老奴的面子上格外照顾他,给他升职,最后德不配位,老奴便没跟外人提过。这孩子是凭自己本事一步一步爬到这京郊大营把总的位子,却不想因喝醉酒犯了错。他原是去西郊看望老奴的,误进了后山,撞上李夫人。那李夫人许以为他是坏人,转身就跑,而他觉得李夫人形迹可疑,便追了上去,二人在扭打过程中,他因醉酒没有分寸将李夫人杀害了。可他醉的厉害,不觉什么,当下就回了家,还是三皇子派人抓他的时候才想起这一出,当即悔恨不已。”

玉妗音挑眉,杀了人却推脱喝醉了,逃避责任说成是断片了,这武侯可真能睁眼说瞎话。

“皇上,老奴教子不严,特进宫请罪!”武侯磕了三个头,道:“请皇上将老奴与我这儿子一起斩首吧。”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武侯,一时犯了难,“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那义子杀了人,又不是你杀了人,朕怎么能降罪于你。”

“老奴白发人送黑发人,情愿与他一起扛这罪名。”

皇上这下头疼了,按理说杀人偿命,可牵扯到武侯,他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武侯如何照顾自己,扶持自己。再说他身边这些人,真正能让他信任的不多,武侯就是一个,不能寒了他的心。

可在朝堂上,他已下令三法司过审了,不能自己咬自己舌头吧。

“老三,这案子由你负责,便由你来给武侯一个交代吧。”

皇上说着,还瞪了三皇子一眼,心想:这草包玩意,看来又被老七给耍了。他自己被坑不要紧,还给朕找麻烦。

玉妗音轻呼一口气,武侯和皇后坐一条船,傅辞这是要一脚踹翻他们的船啊。



第二百四十二章


惠嫔听到这里,哪听不出皇上这话的深意,当下不管不顾冲了出去。

“皇上,求您一定给家母一个公道,害她之人不能轻饶啊!”

皇上皱紧眉头,冲追出来的玉妗音她们低喝一声:“还不快把惠嫔送回宜绣宫!”

“皇上,臣妾不走,臣妾要在这等一个结果!”

惠嫔哭得撕心裂肺的,玉妗音她们如何劝也没用,而她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这一下走不了了,只得再将人抱回内殿,赶紧去请太医。

惠嫔这般闹,武侯竟也没有了分寸,请旨去大理寺大牢陪干儿子了。

玉妗音和晚意从承天宫出来时,见三皇子正双手合十求傅辞,“老七,你发发善心,给三哥指条明路吧。”

傅辞长叹一声:“我若有主意,也就不会窝家里不上朝了。”

“你你……”

“不过这武侯一向处事圆滑,让人挑不出错处,今儿为了这个继子竟然倚老卖老,还让皇上为难,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三皇子一思量还真是,“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咳咳,弟弟我可什么都没说。”

三皇子惊觉自己差点又掉坑里,赶忙道:“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反正自此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听不信。”

“三哥何必妄自菲薄,你也是非常聪明厉害的。”

说着,傅辞步履轻快的就走了。

三皇子看着傅辞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有妄自菲薄吗?”

或许他该对自己更自信一些!

玉妗音嘴角扯了一下,带着晚意从另一侧离开了。皇上生了这么多儿子,死了一多半,剩下的除了傅辞,全都是草包。

啧,不能不说这也是报应。

回去后,太后将她二人叫过去问了惠嫔的情况。

“周太医说胎气不太稳,需得自己调理,可惠嫔自得知母亲被害后,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吃不下睡不着的,旁人劝也没法。”玉妗音道。

太后揉揉额头,“偏生那李夫人就在此遇害,偏生就让惠嫔知道了。”

这话音落,太后抬起头,细细思量道:“宁嫔往日里也不是个嘴快的,那日怎么那么没分寸。”

苏嬷嬷上前道:“奴婢派人查一查她?”

“查!”

玉妗音想起那日惠嫔和宁嫔一起开怀大笑的场景,不敢想象宁嫔会害惠嫔。

翌日,玉妗音和晚意早早来到承天宫,太后交代她们今日无论如何要把惠嫔带回宜绣宫安养。只是她们刚走到院门口,远远看到两个侍卫抬着一宫女出来了。

那宫女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着,胸前插着一把剪刀,血将前襟都染红了,见她手脚僵硬,显然已经死了。

待走近一些,玉妗音看到那宫女的衣服有些眼熟,再近一些,一阵风拂开女尸面上的散乱的头发,竟是……紫儿!

晚意忙捂住嘴,当下脚一软。

玉妗音忙扶住她,二人退到一旁。

待那两个侍卫将尸体抬头,晚意已是泣不成声。

“紫儿姐姐……怎么是她……发生什么事了……”

玉妗音沉沉呼出一口气,“别哭了,咱们得赶紧把惠嫔送回宜绣宫。”

晚意到底经历过一些事,当下赶紧擦掉眼泪,稳住心绪。

她们这些日子一直往宜绣宫送饭,便与紫儿熟络了起来。紫儿年纪大一些,拿她们当妹妹,前几日她那未婚夫送来很多零嘴,紫儿还塞给了她们一些。

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玉妗音不敢难过,进了承天宫内殿,见惠嫔两眼空洞的坐在地上,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而内殿里面倒出乱糟糟的,那边龙床上还有很大一片血迹。

空气里还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闻到后特别不舒服。不过气味儿很淡,不易察觉。

她和晚意对视了一眼,二人将惠嫔扶起来,给她披上大氅,便赶紧带了出来。

回到宜绣宫,二人才松了口气。

玉妗音扶着惠嫔坐下,先喂她喝了几口水。

“娘娘,忘了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紫儿求我救她……”惠嫔眼神依旧是空的,说话时全身发抖,“我想救她……但皇上喝醉酒了……眼睛是红的……十分凶狠……我好怕……”

“娘娘,别说了。”玉妗音皱眉道。

“我跪下求皇上……我求他放过紫儿……他让我滚……紫儿终究没有逃过……皇上走后……她找到一把剪刀……杀了自己……”

晚意没忍住,呜咽哭了出来,“我们是宫女,可我们也是人啊,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玉妗音抱住惠嫔,或许有的宫女把皇上的宠幸当做幸运,但并不是所有宫女都这样想,紫儿只盼着明年能出宫和等了她许多年的未婚夫完婚。

惠嫔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周礼怀诊断过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开几副安胎药,务必要静养。”

紫儿死了,太后只能让玉妗音和晚意暂时先留在了宜绣宫。

玉妗音送周礼怀出来,见四下无人,小声道:“我刚听惠嫔说起了昨晚的事,皇上……”

她顿了一顿,迟疑道:“皇上状态似乎不太对。”

惠嫔说皇上那时候双目发红,而且模样很凶狠,这哪里是酒后乱来的样子,分明像是兽性爆发。

而且惠嫔在承天宫,如果不是紫儿,可能就是惠嫔了……

她说不清,反正觉得这事不简单。

周礼怀默了片刻,道:“后宫的水太深,你别乱掺和。”

“可我就立在危墙之下,墙倒了,我也逃不掉。”

周礼怀皱眉,想到玉妗音现在在宜绣宫,惠嫔有个好歹,她定是要受牵连的。

“太医院给皇上请平安脉,诊断他有血热之症。”

“血热之症?”

“这不算什么病,只消喝些降火茶就行,但如果喝了酒,或许会有一些其他症状。”

玉妗音心思抓了一转,“那你知道他昨晚在哪儿喝的酒吗?”

周礼怀点头,“如梦阁。”

玉妗音皱眉,和硕长公主那儿!



第二百四十三章


玉妗音突然想到在和硕长公主那儿闻到的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先前在承天宫也闻到了。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她不好多想。

西郊发现了几处天然温泉,皇上便命工部在那儿建了行宫,耗时五年,终于在今年入秋的时候建成了。

转眼进了冬月,天儿越来越冷了。

太后打算带后宫嫔妃去西郊行宫住一些日子,吩咐玉妗音和晚意给惠嫔收拾一下。

“本宫瞧着她整日失魂落魄的,身子越来越消瘦,长此以往,只怕腹中皇嗣也要保不住了。这次去西郊行宫,当是让她散散心吧。”

过了两日,太后带领后宫嫔妃浩浩荡荡的去了西郊行宫。好在路途并不远,当日午后就到了。

皇上还有政事要处理,会晚几日过去。

行宫依山而建,有宫殿七十二间,处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而且还通着后山,能一直到山顶,可揽壮丽风景。

玉妗音和晚意扶着惠嫔来到安置她们的院子,不想进院时看到了小金妃,她就住在隔壁。

小金妃位分高,惠嫔身子虽不舒服还得强撑着上前行礼。

“惠嫔妹妹,咱们住得近,往后要多走动才是,不过万万不能这般多礼了,保重身子要紧。”小金妃温和的笑道。

“谢姐姐体恤。”惠嫔勉强笑了笑道。

小金妃又看了一眼玉妗音,笑意淡了几分,“你们两个可要照顾好惠嫔妹妹,若出了什么闪失,第一个要砍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玉妗音低下头,“小金妃娘娘教训的是,可话不能这么说,好似您盼着我们主子有个什么闪失似的。”

“放肆,在小金妃娘娘面前,你一个贱婢怎敢如此没有规矩!”小金妃身边那个叫蓁儿的宫女喝道。

“在我们主子面前大吼大叫,你的规矩又在哪儿?”玉妗音淡淡道。

“你!”

“咳咳,姐姐,妹妹身子不大舒服,便先回屋休息了。”惠嫔咳嗽了两声道。

小金妃笑笑,“好。”

回到屋里,玉妗音赶忙让惠嫔躺下,“娘娘放宽心,先静养两日,然后咱们再四处逛逛。”

惠嫔长叹了口气,“我无能,让你们也跟着我受委屈。”

“娘娘莫说这样的话,那狗是胡乱咬人的,咱不跟狗计较就是。”

惠嫔笑了笑,继而眼睛又红了,“今儿是紫儿的头七,我该给她烧些纸钱。”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会有机会的。”

虽是行宫,但和宫里的规矩一样,纸钱可不能随便乱烧,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那就是大祸。

惠嫔点头,“我懂得。”

“娘娘不必觉得憋屈,您的好日子在后面,只消平平安安生下皇嗣,便有扬眉吐气的一日。”

行宫到底不是宫里,惠嫔这边除了玉妗音和晚意,也就还有两个小太监在院里。玉妗音和晚意里外收拾,忙活了大半天。

太后不放心,晚一些让苏嬷嬷过来了,先暂时照应着这边。

伺候惠嫔用过晚膳,玉妗音今晚不用当值,正准备去太后那边请个安,出门见金悠从隔壁也出来了,一个人出来的,怀里抱着什么,还四下看了看才往外走。

玉妗音眯了眯眼睛,待她走出去十几步远才悄摸跟了上去。

这行宫是在一片山林中建的,就地取材,重重楼宇隔开后便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林子。好在金悠并没有走多远,不然玉妗音穿来绕去的肯定会跟丢。

就见一处银杏林中,银杏树的叶还未掉光,但地上铺了厚厚的金黄的叶子。清朗的月光照下来,能看清不远处的两个人。

金悠和傅辞。

金悠将怀里的那一团抖落,原是一件玄色的披风,她作势要给傅辞披上,“我熬了半个月,生怕赶不及来行宫给你,好在做出来了。快试试合适不合适,若不合适,我再拿回去改。”

傅辞接了过来,自己披上了。

“不是告诉你,今年不用做了,家里还放着好几件你做的,穿都穿不过。”

“今年天太冷了。”

“冻不着的。”

“我若不记挂着你,谁还记挂着。”

金悠见傅辞披上了,转着圈看了看,“还是合适的。”

“你一向做得合身,只是明年还是别做了。”

“怎么,怕她不高兴?”

“……”

“我与你之间,岂是一个外人能比的?”

“她不是外人。”

玉妗音听了这话还是生气,看来傅辞这狗东西需要敲打一下了,大半夜居然敢幽会别的女人!

她故意弄出了些动静,那金悠有些慌,赶忙藏了起来。

玉妗音这才走了过去,“哟,七殿下,真巧啊!”

傅辞看是玉妗音,微微一怔,继而挑眉:“确实挺巧。”

他说着看向后面,想招呼金悠出来。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儿偷偷摸摸的,不会是来幽会哪个小贱人的吧?”玉妗音眯眼。

傅辞指向树后面的手僵了一下,赶忙收回来,干笑道:“怎么可能!”

“你心虚了!”

“没有!”

“分明就是!”

“真没有!”

玉妗音绕着傅辞转了两圈,扯了扯他身上的披风,“哟,新做的?”

“嗯。”

“不会是哪个小贱人给你做的吧?”

傅辞嘴角抽了抽,一口一个‘小贱人’,好像他和金悠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他又不好叫金悠出来,尴尬不说,关键也有些说不清。

玉妗音提着那披风瞅了一眼,“这针线活儿做的可不怎么样,瞧瞧,多粗的针脚。”

“总比你针线活儿好。”

“说什么呢?”

“你要是记挂着我,肯给我做一件,我便不要其他人的了。”

“我……”

“我知道,你不是不肯给我做,你只是不太擅长。”

“我……”

“当然你也是贵人事忙。”

玉妗音给堵了几句,气得拧傅辞腰上的肉。

傅辞一把将她抱住,低头亲了亲,“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她冷哼道。

傅辞抱起玉妗音,见她挣扎,忙哄道:“乖,真是好地方。”

玉妗音推了推他,“那你放我下来。”

“这地面不太平,小心磕碰了,还是我抱着你吧。”

“让人看到!”

“你把头埋我怀里,没人敢问。”

玉妗音再一细想,便明白傅辞的心思了。金悠就在几步远的地方,他让她看着自己和她玉妗音如何亲密,似乎在证明她不是外人。

相反,她金悠才是。

他想让她收回那份对他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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