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清醒过来,扶渠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
“小姐,怎么您的命这么苦,总是受这样那样的伤啊!”
“我这是怎么了?”敖宁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过,直钻脑仁的疼。
“您与二少爷出去玩,结果又把脑袋磕了!”
“我……与二哥出去玩?”
敖宁皱着眉头,努力思索,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扶渠又哭了:“小姐,您不会又把脑子磕坏了吧!”
敖宁嗔怪的捏了捏扶渠的脸,她好像什么都记得,却好像又忘了什么。
她记得重生之后她和一向水火不容的二哥和解了,不仅处处维护二哥,还顺手把楚氏那一家收拾了。
但是她忘了她为什么要维护二哥了。
敖宁记得好像这段时间,二哥用剑指过她,将她撞到过墙上,还掐过她的脖子。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矢志不渝的维护二哥……
好像这种维护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可一想到二哥对自己那么凶,她就有些怕。
“小姐,二少爷来看您了。”
听见敖彻来,敖宁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敖彻进来时,便见敖宁坐在床上,一脸的惨白,好像在害怕什么。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怕他。
寻了几个日夜好不容易寻到的上好的伤药,此刻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竟不知该如何给她。
一向倨傲的敖彻,此刻面对敖宁,不知该如何开口。
到底还是敖宁先扯了扯毫无血色的嘴唇:“二哥,你来啦。”
明明她还是叫他二哥,可敖彻怎么听,都没有先前那么亲昵了。
而且还带着一股子疏离与陌生。
因为他伤了她,所以她怕他了?
“来给你送药。”敖彻将药放在桌上,他想看看她额头上的伤口,她竟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敖彻的手顿在半空,半晌,相对无言,只说:“你好好休养,我回去了。”
说完便走了。
背过身时,拳头在袖扣里攥的发白。
她怕他,她是真的怕他了!
终究,他还是只能克制自己了。
敖宁的伤养好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敖彻好,只是这好,好像少了些什么。
敖宁忘了为什么要对敖彻好,只想着,既然是兄妹,自然是要弥补以前那般恶劣关系的。
想起敖彻身体稍显瘦削,想那又是习武之人,消耗肯定大,敖宁觉得应该给他补补,遂叫了厨房给他准备了丰盛的膳食点心,按时按点地送到他院里去。
彼时敖彻见嬷嬷端来的食物,道:“是送错了地方?”
嬷嬷笑道:“是三小姐命奴婢送来的呢,说二公子身体清瘦,得多补补。”
“她说我瘦?”
“是呢,三小姐还说二公子事务繁忙耗神,身体要跟得上才行。”
敖彻不再多说什么。每天照例送来的除了膳食,还多了补品。
也是在过后他才得知,那丫头竟然抢了厨房里给楚氏和月儿炖的补品,拿来给他补身体。
那楚氏和月儿怎能罢休,楚氏掌着侯府中馈,便一个劲地克扣敖宁院里的用度。而楚氏和月儿出入圈子却是穿金戴银少不了的,生活上也颇多讲究。
敖宁到他院里来,发现桌上摆放着的补品和点心动也没动,不由道:“二哥,我送来的东西你怎么没吃呢?”
她过去拿起炖盅,已经没有了一丝热气,心疼道:“这个雪参鱼翅羹很贵的,是我从婶母那里抠下来的。”
敖彻面无表情:“往后这些东西你不要送来了。”
“怎么,你不爱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