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林霜站在了夜皇后会所门口。
就在半个小时前,,她从荷鲤画室的一个小女生嘴里得知,说是江斯以在夜皇后当酒侍。
已经快半个月了,为了当酒侍,他几乎除了上课时间,其他时间都泡在这里。
夜皇后会所是江城唯一一座只接待女性顾客的夜店,一走进会场,林霜就闻到了一阵混杂的香水味。
大多都是中年女性朋友爱用的牌子。
林霜觉得很恶心。
然后,她就在不远处的卡座旁看到了江斯以。
江斯以穿了件白衬衫,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显得干净又禁欲。
此时此刻,他正捏着酒杯,若有所思地在发呆。
旁边有个操着一口港普的女声冲他笑道:“小江,快喝啊!只要你喝了这杯酒,茶几上这叠钱就全是你的。你只管喝,姐姐有的是钱!”
林霜发了疯似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江斯以!你疯了吗?”
江斯以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他愣了愣,冷冷推开林霜:“少管我!”
“杨姐,这杯酒,我敬你。”江斯以调整好情绪,冲卡座上的富婆道。
卡座上坐着一位年近五十的女人,约莫有两百斤重,都快赶上两个江斯以了。
江斯以愿意妥协,富婆显然很高兴,扬言说还要送他一辆豪车。
“不准喝!”林霜快气疯了,她一把摔碎江斯以的酒杯,强行将他拉出了会所。
她紧紧得拉着江斯以的手,就像当年爸妈前后出事后,她也这么拉着他。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相依为命。
江斯以有些愣怔地看着林霜的背影,到底没有挣脱开她的手。
会所外,烈日高照。
可林霜却觉得好冷,刺骨的冷。
她望着足足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双眸发红,心碎地问他:“江斯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在用我的实力养活自己。”江斯以笑地阴阴郁郁,“只要喝一杯酒,就能赚够一年的学费呢。”
林霜恨铁不成钢:“江斯以,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江斯以挑眉,表情里带着讥诮:“恶心?别忘了,你才是最恶心的那一个。”
林霜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她出卖身体,出卖灵魂。
她就是个十足的垃圾。
林霜目光灰暗,哑声说:“所以,别做下一个我。”
江斯以暗暗握紧拳头:“你没资格左右我。”
“江斯以,算我求你。”林霜拉住他的手臂,楚楚可怜的哀求他。
江斯以眯了眯眼,顺势把她拉到自己胸前,他贴着林霜的耳朵,像个恶魔:“再说了,你那么贵。十万一晚,要是我不多赚点,怎们能满足你这个贱.货。”
林霜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寸寸被撕裂,以至于江斯以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发觉。
等她回过神来时,手里就多了张卡。是江斯以上高三时她给他办的。
“林霜,你真失败。”林霜苦笑。
夜幕降临。
真爱会所依旧是一如往常的繁华忙碌。
超级VIP包厢里,路放身子深陷在沙发里,身旁坐着一位妙龄女郎。
想起林霜上午的反应,他就觉得很烦躁。然后他捏了把女郎的臀部,心里就更烦躁了。
啧,手感没有林霜的好。
林霜真是个极品。
是他的宝贝。
以至于每次他想起这个名字,都会有反应。
“滚吧。”路放低低吐出两个字,再不看身边的女人一眼。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时安和盛城鱼贯而入,身后还跟着温珊珊。温珊珊冲路放笑。
“她怎么来了?”路放觉得很晦气。
时安挡着侧脸,用唇语道:“她非要跟来。”
温珊珊没出道前,追过时安,死缠烂打的,时安最头疼她。
路放没在意,给几人腾出位置。
三人坐下,只是屁股还没坐热,竟然又有人冲进了包厢。
那人冲到路放跟前,噗通一声跪下:“阿放……阿放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活不了了……”
温珊珊见到来人,面色一怔:“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