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慕大律师来了！”他将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孩推到酒桌前，“小何，陪大律师喝几杯。”
慕怀瑾没有看，眸中却多了分不耐。
可下一刻，熟悉的声音如雷在他脑子里炸响，
“律师……我喝，喝完你帮我打官司。”
何穗岁！
慕怀瑾转头望去，只见何穗岁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妖艳性感。
闪烁的大屏幕映照着她酡红的脸，迷离的眼神中满是醉意。
慕怀瑾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阴沉着脸起身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后才重重松开手。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怒声责问。
他知道何穗岁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想到刚刚包厢内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目光，慕怀瑾恨不得打醒她。
何穗岁打了个酒嗝，好像清醒了些。
她嬉笑着靠了过去：“小，小叔？你来了啊。”
慕怀瑾推开她，从牙缝间挤出句话：“何穗岁，你的自尊呢！”
何穗岁踉跄着撞上身后的墙，神色掠过丝恍惚。
她还有自尊吗？
即便有，也一文不值。
接下这份工作，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麻木，她没有选择了。
何穗岁笑了一声，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活着……呃，和我奶奶一起活着。”
哪怕醉了，她还能感觉到心口的刺痛。
而慕怀瑾一脸深恶痛绝，眼中又透着深深的失望：“无可救药。”
他转过身要走。
何穗岁呼吸一窒，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那一次次离开的背影，哭着唤：“怀瑾……别走……”
慕怀瑾身形一怔，停住了脚。
何穗岁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这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挣脱。
直到包厢里的人看到后打趣了一句：“怪不得呢，原来她是大律师的小情人。”
这话让慕怀瑾羞愤不已，他硬生生掰开何穗岁的手，将她推倒在地。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着脸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何穗岁伏在地上低泣，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不要丢下我……”
两天后。
一脸憔悴的何穗岁走进一家没有慕怀瑾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你好，我想请您帮我打场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