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没有睡，特地等我？”
她没有回答，只凝着他的西装，默默握紧了手。
这件衣服分明不是她上午看到的那一件。
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要换一件衣服才回来？
念头一起，鼻尖酸意怎么都压不住。
担心他看出什么，她装作扭头看桌上的药，轻说：“药很苦，我可以不吃吗？”
傅斯年眸光暗了暗，随即恢复柔和。
他笑着倒出热水，把药递到她的面前，劝着：“不吃药，你的头疼就治不好，你乖一点。”
顾清清凝着他，眼中带上湿意。
头疼不过是血癌的并发症，这个药吃了治不好的。
见她依旧不张嘴，傅斯年收回手，促狭一笑：“明白了，你想要我喂你？”
顾清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含着药，不由分说吻了过来。
她捧着他的脸，见他的眼中只她一人。
这样好的他，真的会背叛自己吗？
心头一动，不由问：“斯年，你今天这么晚才回来，是一天都待在公司忙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又要吻下，没有半点犹豫：“当然。”
骤然间，顾云心的心凉了一半。
等他再次俯身之际，她偏开了头，半真半假颤声道：“我疼，不想……”
傅斯年身形一顿。
半响才沙哑应身：“好。”
结婚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拒绝傅斯年，也是他第一次去客房睡。
熟悉了傅斯年温暖的怀抱，这一晚，顾清清孤枕入眠，也没有睡好。
早上醒来，顾清清发现空气中好像都蔓着湿气，又下雨了。
这一场秋雨，彻底带来了冬日的冰寒。
她站在落地窗前，怔怔望着雨幕。
从前，她很不喜欢下雨天，可傅斯年说，他会在每个下雨天陪她听雨。
她信了。
所以，她变得期待下雨。
如今……
正想着，门铃声响起。
顾清清心中一动，该不会是傅斯年回来了？
她冲去门口，步子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
下一秒，顾清清看着门外的孙微曦，彻底僵住。
孙微曦站在那里，没有丝毫不请自来的尴尬：“顾小姐，能谈一谈吗？”
顾清清神色一沉，“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好谈的。”
话落，孙微曦竟忽然一笑，还挺了挺平坦的小腹，得意炫耀：“我怀孕了，孩子是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