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溪行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鸿沟,这个已经不是用一个爱字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爱他,仅仅是爱他,
甚至我恨我自己还这般爱他。
因为下雨,网约车开了四个小时才到老家。
我家是二层小楼,当年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穷的叮当响,这栋二层小楼是我爸妈打拼了很多年才有钱修的,结果两人都没住到一年就遇上了沈溪行他爸,这事弄的我家支离破碎。
想起曾经的事很伤感,我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而是取出钥匙打开门。
从我爸被执行死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一直在学校寄宿,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妈在跳楼之前把家里的存款给了我保管。
没多少钱,刚好支撑我上完大学。
我推开门进去,里面全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我拿了扫帚打扫又去了镇上买了一些生活*以及一些纸钱,还特意买了两瓶酒。
爸妈是葬在一起的,邻里邻居帮忙送的最后一程。
不过当初指认我爸的也是他们。
人真的是矛盾的很呐。
因着在下雨,上山的路一点都不好走,
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我爸妈的坟墓。
我过去把伞搁在他们的墓碑前,遮挡了部分雨水,我取出纸钱在伞下点燃,又给爸倒了杯酒说: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们。
他们去世十一年,我却是首次回老家看望他们。
盛郎说的没错,我不想揭开我的过往。
那段让我恶心的记忆,是我最不愿意想起的,
特别是在那一年我失去了我的两个挚爱。
我取出兜里糯米的照片放在他们面前,流着眼泪惆怅的问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呢?明明是他的父亲算了,不说这事,免得你们听着也糟心。爸爸妈妈,这是你们的外孙女,马上快满五岁了,是个很漂亮懂事的孩子。
爸妈的照片很年轻,他们当初结婚早,生下我时还没有二十岁,去世的时候也不过三十多岁,算起来,现在也就四十五左右。
他们的人生很长,可就毁在了那个人手里,
毁在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手里。
想到这,心里一阵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