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植物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
闻家人只要吊着闻昊天的命,让他不要死,她的股权就一直被闻家掌控着,别想拿到手。
行啊,那我爸什么时候醒了,嫁妆到位,我就嫁。
姜眠说完,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闻鹤东勃然大怒,昊天变成今天这样子,都是你这个不孝女的功劳,你还有脸要股权,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
爷爷,你错了。
姜眠停下脚步,微笑着回头,他变成这样,是他的报应。
她目光逡巡过周婉清和闻樱,意思不言而喻。
周婉清怕闻鹤东,所以刚才一直没敢开口,这下忍不住了。
她破口大骂,姜眠,你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生,害你爸爸成了植物人,还害死我的骁儿,这个家,最该死的人是你。
妈。闻樱拉了拉泪流满面的周婉清。
周婉清,这个家,最蠢的人是你。姜眠轻摇了摇头,眼神怜悯。
闻家人脸色各异,一时没人说话。
姜眠笑容浅浅,冷漠转身,爷爷,该说我都说了,嫁妆到位,我嫁,不然,想都别想。
已经走出去十几米远,姜眠还能听到从客厅里传来闻鹤东暴怒的咆哮声。
她嘲讽的勾了勾唇,拿出手机准备让乐瑶来接她。
就在这时,雕花大门外缓缓开进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车子在花园夹道旁停下,司机是个年轻的女孩,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绕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
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身穿深蓝色华丽旗袍的中年女人。
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拎着一只某大牌的包包,踩着镶着闪闪水晶的细高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妇人的优雅气质。
闻鹤东领着闻家人匆匆迎了出来。
时夫人,您来了。闻鹤东哈着腰,十分客气。
姜眠了然,原来这是时令止的母亲。
也难怪她气质这么好,寻常的豪门,养不出这样的贵胄之气。
老先生,您也甭客气了。时夫人操着一口纯正的海城口音方言,糯糯的,典型的江南吴侬之音。
她挑了挑眼,在人群里找了一圈,那丫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