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谁在姐姐面前乱说,所以姐姐才怀疑我?姐姐万万不可听信妄言,当年的嬷嬷是你自己亲自挑的,你不信我,也该信那嬷嬷才是。
云舒当年的记忆已经淡化了,云诗雅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
什么她自己选的嬷嬷,无非是那批人对她都明里暗里针对,只有那嬷嬷没有,她一被云诗雅劝了两句,便选了那个做贴身嬷嬷陪嫁过来。
后来嬷嬷却突然不见了,说是回家探亲路上出意外......云舒看着云诗雅,神色不定。
云诗雅见她久久不语,站起,姐姐是忘了?
云舒笑,妹妹不如说来听听。
她倒要看看云诗雅是怎么再次颠倒,当听个故事也不错。
姐姐这记性,回头该请个郎中看看才是,云诗雅笑着抱怨,又说,当年你生产那晚,嬷嬷突然过来与我说孩子被调换了,要我主持公道,我问了才知道,你的孩子被人调换扔了,找到时已经没气儿了。
云舒淡淡听着,可云诗雅的眼泪却落了下来。
她故意留个话头让云舒问,但听着那边没声音,只能继续说。
我看你还虚弱,就没说,自己偷偷去调查,结果发现了个女人,孩子就是她的,我等你恢复了才敢说,你当时哭了整整好几个月,这些姐姐怎么会忘了呀?
云舒听着已经是结束了,想到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就让她对霍言熤动辄打骂,顿时鼻子一酸,喉间也哽着。
云诗雅看她这模样,心中得意冷笑。
她知道云舒蠢,却没想到蠢成这样,一个故事说了几遍都还是会信。
姐姐现在还要对那别人的孩子好吗?
云舒回神看向她。
现在的情况还胶着,她也尚未掌握实质证据,不宜撕破脸。
妹妹说的是。
云雅诗笑着点头,这样才对嘛,妹妹也是觉得姐姐再用心也是给别人做嫁衣,怕姐姐后悔才来特地来提醒一句。
可是,云舒微皱着眉,说,祖母已经开始对我很不满了,我再要像以前那般,怕是要被赶出去的。
这话可不假,原先盛氏确实是要扔一纸休书让她离开,好容易才让她安慰好。
云雅诗也觉得不像借口,微垂头还有些烦躁。
之前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又是云舒变样母子和好,现在解决了又冒出个盛氏来,她是实在要没耐心了。
云诗雅抿了一口茶,脑中不知怎的忽然把这几样事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