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承说完,眼含热泪望着女皇。
殿中没有人出声,一时安静的像时间静止了一般。
女皇方才休克时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喊母亲,听了李照承的话,她看着这个落魄消瘦到快认不出的儿子,心情复杂,沉默了许久,才说:带二皇子去梳洗。
桑枝欣慰地点了点头,领着李照承去了。
方才在地上跪着求饶的太医又为女皇把了把脉,说女皇的心疾是忧思劳累所致,建议女皇好好休息,又开了一个方子就退下了。
姚佐涯提议免了今日早朝,女皇应允,让他去传旨。
最后,女皇抬了抬手说:都退下吧,睿王与睿王妃留下。
程月见猜,女皇要问昨日毒酒之事了。她特地看了看乔若雪,发现乔若雪跟在李照哲身后步子迟疑,不愿意离开,还回头看了李照白一眼。
这时,女皇已经开口说话,廷尉司李京墨的折子没递上来之前,朕想听听你的说辞,睿亲王,昨日的毒酒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李照白阖了下眼睛,正要开口,旁边的程月见扑嗵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是我不好,是我有罪,请您责罚!
女皇凛了眉,沉沉看着程月见,说。
昨天月见第一次进宫有些忘形,多饮了几杯便醉了,以致敬酒之时洒了酒,发现酒液浸入地毯起了泡,心中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悄悄给王爷使眼色,王爷知道酒有问题,不敢递给皇上,只好自己喝下。都怪月见,如果月见胆子大一点说出来,就不会连累王爷受苦,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女皇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扫着,最后定在了李照白身上。
李照白双膝一曲,跪在地上。
女皇叹了一声,你好糊涂!那毒酒岂是随便能喝的,如果不是王妃有些医术,只怕太医来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李照白看了程月见一眼,垂首说:当时情况特殊,儿臣想不出别的法子。
女皇眸光柔和几分,母子之间只要把话说开,你不需要揣度我的心思,否则也不会节外生枝。
儿子知错了,儿子当时只想保护母亲。
女皇颇为触动,伸手抚了抚李照白的头顶,你们都起来吧。
殿外,廷尉司少卿李京墨怀揣着折子已经徘徊许久。
带领二皇子李照承梳洗的桑枝回来了,桑枝远远看到李京墨,朝李照承福身示意了一下,便快步迎向李京墨。
李大人。
李京墨赶紧迎上,桑枝,皇上现在怎样了?
桑枝瞅了瞅李京墨的奏折,缓缓说:皇上方才心口疼的厉害,太医束手无策,让她老人家生生疼死了过去,好在二皇子在梦中感应到皇上有此劫难,从掖廷宫里闯出来及时送了仙药,才把皇上从鬼门关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