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檐在看见慕容荣泽的时候,并不惊讶,恭敬地给永昌帝请了安。
永昌帝看着忽然前来的太子,疑惑道,有事?
慕容檐轻声道,儿臣听闻刚刚户部尚书又来觐见,特来为父皇分忧。
永昌帝有一种被儿子戳了心窝子的感觉。
江都战事吃紧,户部年初大部分征收的税银都是搭了进去。
奈何江都是持久战,无论粮草还是兵马细算下来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户部尚书一向是个出了名的铁公鸡,如今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都流去江都,所以很明显刚刚是来给他哭穷了。
你且说说看。永昌帝收回思绪,强迫自己不去想户部尚书那张死了老娘一样的脸。
儿臣听闻,此番花将军带兵出征,花家长外小姐虞清嘉足足往军营里投入军饷三百万余两,而这些银子并非是多年积攒,均是一个月卖木炭所赚的银子。
朕让她奉旨卖炭,她知道感恩也是应当的。
花家一向重女轻男,若是花家长外小姐继承家业,以后投入到军中的军饷只怕远远会超过现在的数字。
话虽没错,但花家嫡女却已嫁给虞侍郎,因不是上门女婿,花家长外小姐只怕难以继承花家家业。
永昌帝确实觉得可惜,若当真有人能一直支持军饷,户部尚书也就不用跟他哭穷,他的耳根子也就能清净清净了。
慕容檐却不紧不慢地道,正常不能,但若和离,花家长外小姐自名正言顺。
永昌帝,
因为自己的军饷就撺掇人家夫妻和离
这是人干的事儿?
慕容荣泽皱着眉,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回宫就听见了虞清嘉的名字。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每日被煤烟熏到流泪的日子,他这心里就堵得厉害。
此番雪灾之际,所有人都是受到了花家长外小姐的馈赠,既太子也说花家长外小姐还填了军饷,如此大仁大义之女子,太子怎好看着昔日的恩人父母分离?慕容荣泽看向慕容檐。
从小他们便是没有合过,只要是慕容檐的东西,他都会抢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