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听见丈夫一句“保小”,血染产床。再睁眼,红烛摇曳,他正温柔吻来。这一次,
她笑靥如花递上毒牛奶,转身便潜入夜色,叩响了京圈阎王的车窗:“顾先生,联手吗?
我送你整个陈氏。”她剪他羽翼,断他财路,撕碎白莲假面,将仇人们一步步逼入绝境。
却不知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早已洞悉一切……1血债血偿,
从今夜开始手术灯像一轮惨白的月亮,悬在林晚头顶。下腹撕裂的疼已经麻木,
她只听见仪器“嘀——嘀——”地尖叫,像催命的鼓点。“产妇血压掉到60/30!
”“胎心持续走低,必须马上决定!”林晚艰难地睁开眼,隔着透明氧气罩,
她看见陈锋——她的丈夫——正攥紧医生的袖口,声音温柔得像在哄睡:“保小。
晚晚要是知道,也会同意的,她最爱我了。”最爱?林晚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她爱了七年的男人,用她娘家七成的股份换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却在最后一刻弃她如敝屣。
“姐姐,你别怪***……孩子是无辜的……”林柔扑到床边,泪水滴在林晚的手背,
冰凉得像毒蛇的涎。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曾无数次躲在陈锋背后,对她露出隐秘又得意的笑。
原来他们早就盘算好今天。原来她林晚,只是他们通往幸福的踏脚石。
监护仪骤然拉长成一条直线。黑暗铺天盖地砸下来,她听见自己心跳最后一次搏动——砰。
2重生新婚夜的冷眼“晚晚,晚晚?”有人在耳边低唤,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
林晚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雅斯文的脸——陈锋穿着白色西装,胸口别着新郎礼花,
正俯身替她拨开额前碎发。偌大的婚房,喜字贴得耀眼,红烛摇曳。——这是她死前三个月,
她和陈锋的新婚夜。她重生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做噩梦了?”陈锋伸手欲探她额头,
指尖还未碰到,林晚已本能地一偏头。那截修长的指骨僵在半空,陈锋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很快又温柔地笑了:“是我吓到你了吗?抱歉,今天宾客太多,我灌了不少酒。
”他说着去解领带,动作优雅得像在拆礼物。林晚的指甲深陷掌心,
疼痛尖锐地提醒她——不是梦。她回到了婚礼当晚,回到一切悲剧的起点。陈锋俯身想吻她,
呼吸带着红酒与薄荷混杂的味道。就在唇瓣即将相触的一瞬,林晚听见自己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软糯、羞涩,像前世每一次被他哄得晕头转向时一样。可她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
“锋哥,”她抬起手,指尖柔柔抵住他胸口,“我……我有点紧张,先去洗个脸,好吗?
”陈锋怔了半秒,旋即体贴地点头:“好,我等你。”3浴室中的恨意觉醒浴室门合拢,
林晚拧开水龙头。哗啦——冰冷的水柱冲在手腕,冲不熄她胸腔里滔天的恨意。镜面蒙雾,
映出她泛红却决绝的眼。前世,她在今夜交付全部真心;这一世,她要把他们送进地狱。
她抬手,缓慢而仔细地擦掉唇上被吻花的口红——像擦掉一层伪装的皮。手机震动。
【林柔】:姐姐,洞房花烛哦~***没欺负你吧?微笑.jpg林晚盯着那行字,唇角弯起。
——当然不会欺负。因为欺负她的游戏,这一局,由她开局。
4牛奶中的安眠陷阱她推门出去。陈锋靠坐在床头,衬衫扣子已解三颗,锁骨若隐若现,
温润得像块暖玉。见她出来,他拍了拍身侧:“晚晚,过来。”林晚赤脚踩在地毯,
一步步走近。她穿着红色吊带睡裙,腰线被烛光勾得柔软,像一株无害的蔷薇。
陈锋眸色暗了暗,伸手想拉她入怀。就在指尖即将碰到她手腕的刹那——林晚忽然弯腰,
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盒牛奶,冲他晃了晃,嗓音甜得滴水:“我渴了,锋哥陪我喝一点,
好不好?”陈锋愣住,旋即失笑:“好。”牛奶盒递过去,他低头咬住吸管,喉结滚动。
林晚看着他吞咽,眼底笑意更深。——这盒牛奶,前世她在婚后第二天亲手给他热的。
那时她不知道,里面被林柔加了微量安眠药,只为制造“姐姐新婚夜累得昏睡,
***寂寞难耐”的戏码,成为他们偷情的开端。如今,她提前拿出来,不过是请君入瓮。
陈锋喝完,把盒子随手搁在床头,伸手去抱她。林晚顺势倒在他怀里,
指尖绕着他后颈的发尾,声音软得像撒娇:“锋哥,我有点困……想先眯一会儿,
你抱我去床上,好不好?”陈锋低笑,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就在他俯身放她进被褥时,
林晚指尖极轻地在他后颈穴位一按——陈锋眼皮猛地一沉,身体晃了晃,下一秒,
整个人失去意识,重重跌在她身侧。林晚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昏睡的男人。昏黄灯光下,
那张曾让她痴迷的俊脸,此刻安静得像个孩子。她伸出食指,沿着他轮廓描摹,
最后停在他唇峰。“陈锋,”她轻声道,像在情人耳语,“别急,我们的账,慢慢算。
”5夜色下的交易邀约窗外,夜雨初歇,月色如洗。林晚披上外套,
悄无声息地推开阳台门。冷风灌进来,她打了个寒颤,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楼下花园,
一辆黑色迈***静静泊在路灯下。车旁,男人倚着车门,指间一点猩红,烟火明灭。
隔着三层楼,他似有所感,抬头望来。那双眼极黑,像深夜的海,浮着碎冰。——顾沉。
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这个传闻中冷血寡情的京圈太子爷,曾在她葬礼后,
为她铲平半个陈氏,最后抱着她遗像,在墓园坐了一夜。林晚握紧栏杆,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撞击。这一世,她不会再错过他。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
拨通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顾先生,”她声音轻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我有笔交易,想和你谈谈。”电话那头,男人嗓音低哑,带着夜色的凉:“林**,
新婚夜找我谈交易,不怕你丈夫吃醋?”林晚笑了笑,眸光冷冽:“丈夫?很快就不是了。
”“我要他身败名裂,而你——”“要整个陈氏,不是吗?”听筒里沉默三秒,
忽地一声低笑,像冰面裂开细缝。“林晚,”顾沉缓缓道,“你比传闻中有趣。
”“十五分钟后,酒店后门,黑色迈***。”“别让陈锋发现,我不喜欢麻烦。”电话挂断。
林晚转身,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男人。红烛燃尽,蜡泪滚落,像血泪。她轻轻带上门。
——陈锋,林柔。游戏开始了。这一次,轮到你们下地狱。6嫁妆回笼,
妹妹折翼(一)晨光透进窗帘缝隙,像一把薄刃,把婚房切成两半。陈锋醒来时,头痛欲裂。
昨夜最后的记忆,只停在林晚那句软软的“我有点困”。
他低头一看——自己衬衣整齐、皮带未解,连鞋都没脱,就这么直挺挺躺了一夜。“晚晚?
”他喊了一声,嗓音沙哑。浴室门打开,林晚顶着微微湿漉的发,穿一件米白家居裙,
手里端着蜂蜜水,笑得温柔:“醒了?我给你泡了蜂蜜,解酒。”陈锋心里一松,
暗笑自己多疑。他接过杯子,顺口问:“昨晚我是不是……太快睡着了?”林晚垂眼,
耳尖泛红:“嗯,可能太累了。我……我也不太懂。”典型的害羞小妻子反应。
陈锋彻底放心,甚至生出几分愧疚:这么好的女孩,他居然怀疑她?他哪里知道,
蜂蜜水加了微量的“醒脑剂”——林晚昨晚下楼找酒店医务室要的,
防止他半夜醒来打乱计划。7嫁妆清点的独立信托早餐后,司机把两人送回林家老宅。
林父林母出国度假未归,偌大的宅子只有管家老徐。林晚一进门,便吩咐:“徐叔,
把我名下的股权证、基金账户、珠宝清单都拿到书房,我要清点嫁妆。
”陈锋端着茶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他笑着掩示:“晚晚,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昨晚梦见爸爸骂我,说我连自己有多少钱都不清楚。”林晚眨眼,半真半假,
“我想了想,确实该学着投资,不然坐吃山空。”陈锋喉结滚动。前世,
林晚在婚后第三天就把所有资金托管给他,任他调用;如今她却要“自己打理”。
他试探:“投资水太深,我可以帮你——”“不用啦。”林晚亲昵地挽住他胳膊,
“你公司那么忙,我找个专业团队。亏了也算我的学费。”她话锋一转,
声音软得滴水:“不过,得要你支持我一点点启动资金,好不好?
”陈锋被“一点点”哄得骑虎难下,只能笑着点头:“当然。”书房里,
林晚当着律师和公证员的面,
把母亲留给她的三套别墅、两支私募股权、一箱高珠首饰全部做了独立信托。
陈锋眼睁睁看着,却挑不出错:妻子打理婚前财产,天经地义。
8蓝宝石项链的破碎8蓝宝石项链的破碎午饭后,林柔拎着保温桶造访。“姐姐,***,
我炖了燕窝。”她穿一件豆绿连衣裙,裙摆扫过门槛,像株无害的铃兰。林晚坐在沙发,
手里翻着珠宝册,没抬头:“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喝。”林柔笑容一僵,
视线落在茶几打开的丝绒盒——里头躺着一条克什米尔蓝宝石项链,正是她惦记许久的那条。
指甲掐进掌心,她佯装好奇:“姐,这项链真漂亮,我能试戴一下吗?”“不行。
”林晚啪地合上盖子,语气仍是温温柔柔,“爸爸说过,蓝宝石克主,未婚女孩压不住。
”一句话,把林柔噎得脸色发青。趁林晚上楼换衣服,
林柔悄悄拉开首饰柜抽屉——蓝宝石静静躺在绒布上,像一汪深海。她咬唇,
迅速把项链塞进自己包里,又拿手机拍了张“空盒”照片。十分钟后,林晚下楼,
扫一眼抽屉,眉梢微挑:“咦,我的项链呢?”陈锋也闻声而来。
林柔佯装惊讶:“刚才还在这儿呀,该不会……”她怯怯看向佣人,“王妈,您打扫了吗?
”王妈慌忙摇头。林柔又看向林晚,欲言又止:“姐,别是忘哪儿了吧?要不要调监控?
”“好啊。”林晚爽快答应。监控室画面一帧帧倒放——15:26,林柔打开抽屉,
把项链塞进包里。空气瞬间凝固。
林柔脸色煞白:“我、我只是想帮姐姐收起来……”“是吗?”林晚似笑非笑,
“那拍照留念也是帮我?”画面定格在她举手机那一瞬。
陈锋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林柔这么做,等于当众打他的脸:连妻子的嫁妆都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