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侧:青梅血染宫墙柳》是一部令人心动的古代言情小说,由S一米阳光巧妙构思。故事讲述了萧澈阿桃晚卿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踏上了一段无尽的冒险之旅。萧澈阿桃晚卿将面对各种危险和谜题,并结识了一群道义和友谊的伙伴。通过智慧、勇气和毅力,萧澈阿桃晚卿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并为之奋斗到底。”簪头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他眼里的星星。我伸手摸了摸,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谢谢你,晚卿。”他突然说,声音低……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皇上应允我去大理寺的那夜,我翻出了萧澈送的那把银匕首。鞘上雕着缠枝莲,是他去年生辰时亲手打磨的,说“防身用,别总像只没爪的猫”。此刻匕首贴在腕间,冰凉的触感倒让乱跳的心绪定了些。
大理寺的石阶泛着青黑,像浸透了无数冤魂的血。狱卒领着我穿过一重又一重牢门,铁链拖地的声响在穹顶下撞出回声,惊得梁上的蝙蝠扑棱棱飞,翅尖扫过脸颊时,带着股腥臊的霉味。
“七皇子就在最里头。”狱卒掂着我塞过去的银子,眉梢挑得老高,“苏**可快点,柳大人说了,过会儿要提审。”
柳玉衡?我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脚步。
牢门是半截朽木,推开时“吱呀”作响,像在哭。萧澈正背对着我坐在草堆上,囚服的领口破了道大口子,露出的锁骨上印着道青紫的瘀痕。他手里攥着根草茎,在地上划着什么,侧脸的轮廓被铁窗透进的微光勾勒得愈发清瘦,连颧骨都突了出来。
“七哥。”我轻声喊,声音在空荡的牢房里打了个旋。
他猛地回头,草茎从指间滑落。看清是我时,他踉跄着起身,脚踝上的铁链“哗啦”扯出长响,铁镣磨破的皮肉渗出暗红的血,在脚踝上绕成道狰狞的圈。“你怎么来了?”他眼底的***像蛛网般炸开,伸手想碰我,又猛地缩回,“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从食盒里掏出热包子,是城南那家老字号的羊肉馅,他以前总说“咬一口能鲜掉舌头”。包子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的伤——眉骨处结着黑痂,下颌还有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皮鞭抽过。
“柳玉衡打你了?”我的手指抖得厉害,差点把包子掉在地上。
萧澈没接包子,只把我往牢门推:“别问了,赶紧走。他跟三皇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看见你在这儿,指不定又要编出什么闲话。”
“编闲话又如何?”我把包子往他怀里塞,指尖触到他囚服下凸起的肩胛骨,心像被针扎似的疼,“我是皇上特许来的,他们敢动我?”
话刚落音,甬道那头就传来靴底碾过石子的脆响。萧澈脸色骤变,一把将我拽到稻草堆后,用身体挡住我的影子:“快躲好!是柳玉衡!”
牢门被“哐当”踹开时,我正缩在稻草堆里,透过萧澈的衣摆缝隙往外看。柳玉衡穿着件绯红官袍,腰间的玉带勒得紧,衬得那张尖脸越发像只偷鸡的狐狸。他身后跟着四个衙役,手里拖着的铁链在地上犁出浅沟,铁钩上还挂着沾血的皮鞭。
“七皇子倒是清闲。”柳玉衡踢开地上的草堆,靴底碾过萧澈刚才划的痕迹,“看来这牢饭,还没让你想明白。”
萧澈背对着我,肩膀挺得笔直:“我没什么可想的。”
“没什么可想?”柳玉衡从怀里掏出卷纸,“啪”地甩在萧澈脸上,“镇北将军都招了,说你许他‘事成之后,裂土封王’!这供词上的指印,总不是假的吧?”
萧澈捡起供词,指节捏得纸页发皱:“他是被你们屈打成招的!”
“屈打成招又怎样?”柳玉衡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七皇子,识相点就自己画押。不然……”他瞥了眼衙役手里的烙铁,那铁块红得发亮,还滋滋冒着白烟,“这大理寺的刑具,可有的是让你开口的法子。”
萧澈的拳头攥得咯吱响,指缝间渗出血丝。我看着他后颈绷起的青筋,看着他被铁链磨破的脚踝,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替我背黑锅,被皇上罚跪在雪地里,也是这样咬着牙不肯吭声。
“你们不能动他!”我再也忍不住,从稻草堆后冲出来,张开双臂挡在萧澈身前。烙铁的热浪扑在脸上,烫得人发疼,可我盯着柳玉衡的眼睛,声音竟没发颤,“镇北将军的儿子去年落水,是七哥跳下去救的!他怎么可能谋反?”
柳玉衡愣了愣,随即笑出声,那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苏**?真是稀客。这是审案,可不是你撒娇的地方。”他朝衙役使个眼色,“把她拖出去,别耽误了公事。”
衙役的手像铁钳似的抓住我的胳膊,粗糙的掌心磨得皮肉生疼。我拼命挣扎,发间的珠钗掉在地上,碎成两半——是皇上去年赏的东珠钗,此刻断口处的尖刺闪着冷光。
“放开她!”萧澈嘶吼着扑过来,却被另两个衙役死死按住,铁链勒进他的手腕,瞬间红了一片。
就在这时,甬道尽头突然传来声怒喝,震得梁上的尘土簌簌落:“谁敢动她!”
我猛地抬头,只见皇上穿着明黄的龙袍,站在火把的光晕里,身后的侍卫手按刀柄,铠甲相撞的脆响里裹着杀气。他的脸色铁青,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射向柳玉衡。
柳玉衡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官帽滚到一边,露出光秃秃的头顶:“陛、陛下?您怎么来了?”
皇上没理他,大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挥开衙役的手。看到我胳膊上的红痕时,他的脸色更沉了,周身的寒气几乎要把人冻住。“疼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抖,伸手想碰我的胳膊,指尖在半空停了停,又收了回去。
我摇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他眼里的怒意——那怒意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那些敢伤我的人。
“柳玉衡,”皇上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的风,“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大理寺对朕的人动手?”
柳玉衡趴在地上,脊背抖得像筛糠:“臣、臣不知苏**是陛下的人……”
“她是朕放在心尖上养了十六年的人,”皇上一脚踹在他胸口,柳玉衡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滚出去老远,“你说,她是不是朕的人?”
衙役们吓得齐刷刷跪下,头磕在地上“咚咚”响。萧澈站在我身边,看着皇上的眼神里,除了感激,还有些别的什么,像蒙着层雾。
“把七皇子带回宫,”皇上转头对侍卫说,声音缓和了些,“找最好的太医给他治伤。谁敢再动他一根手指头,朕诛他九族。”
侍卫们连忙解开萧澈的镣铐。他走到我身边,看到我胳膊上的红痕,喉结滚了滚,终究没说什么,只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背,像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没事。
“晚卿,跟朕回宫。”皇上的声音软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出大理寺时,晨光正刺破云层,在青石板上投下道金亮的光。我回头望了眼那座阴森的牢笼,萧澈被侍卫护着走在后面,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牢牢落在我身上,像在说“等我”。
马车驶进宫门时,我摸着腕间的匕首,突然明白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定是一直派人跟着我,怕我出事。这份藏在威严下的在意,像杯温吞的茶,不烫,却暖得人心里发颤。
“陛下,”我掀起车帘,看着坐在对面的皇上,他鬓角的银丝在晨光里闪着光,“您早就知道柳玉衡会对七哥动刑,对吗?”
皇上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没点头,也没摇头。“晚卿,”他望着窗外掠过的宫墙,声音低得像叹息,“这宫里的事,有时候睁只眼闭只眼,不是糊涂,是没办法。”
我没再问。马车碾过宫道的青石板,发出规律的声响,像在数着我们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我知道,救回七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走的路,只会更难。
但至少,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跪在地上求情的苏晚卿了。我有了铠甲,有了软肋,更有了往前走的勇气。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只要能护着想护的人,我就敢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