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在同一栋楼里你有两个女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厉害？特别有成就感？”“在婚礼上羞辱我，说我将来只能像商品一样被人挑挑拣拣的时候，你在意过我吗？”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陆洲白的脸顷刻间便白了。“恶心？”
他张了张嘴，艰难的重复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碾过。
我点了点头：“对，没错，就是恶心。”
“陆洲白，需要我提醒你你做过些什么吗？”
“如果你真的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十几岁时喜欢的人就站在面前，这是我十年前看一眼就心动的人。
可是现在，我盯着这张脸，心里的厌恶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这些厌恶的情绪宛若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了我不久前才找回来的快乐。
陆洲白放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书妍……”
在他继续说下去前，我冷冷打断：“陆洲白，你现在越是这样努力挽回我，我就越觉得你很可笑。”
“你一边和我筹备婚礼，一边和周云珊你侬我侬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
“婚礼前夜，你和周云珊在我们的婚房厮混，弄脏了我的婚纱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4
“我在布置婚房的时候，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前女友就住在我们楼上，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又或者说，在同一栋楼里你有两个女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厉害？特别有成就感？”
“在婚礼上羞辱我，说我将来只能像商品一样被人挑挑拣拣的时候，你在意过我吗？”
“为了她和我争吵，甚至是为了她肚子里那个根本不属于你的孩子，想抢我房子的时候，你有过哪怕一秒钟的犹豫吗？”
我连珠炮似的吐出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
陆洲白脸色越发难看，眼中只有慌乱和心虚。
他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无力地张了张口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他狼狈躲闪的样子，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一个在婚礼前劈腿出轨的人，怎么会有脸面站在我面前说要和我重新开始？”
“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难道都不觉得心虚吗？”
“我是曾经年少无知，喜欢过你，可是陆洲白，我不是非你不可。”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不要觉得我真的就非要和你在一起，可不可以不要再来纠缠我！”
说完，我再次后退几步，拉开了和陆洲白的距离，像是迫不及待避开什么垃圾。
随着我的动作，陆洲白缓缓抬起头，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冰冷，又或者是我脸上的厌恶太过明显。
这一次，陆洲白没有再跟上来。
他只是动了动薄唇，轻声道：“你现在不愿意原谅我，没关系。”
“还有时间，我会慢慢弥补你，直到你看到我的心意为止。”
我听到了这句话，却装作没有听到，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一旁的萧牧野全程安静地听完我们两人的对话，期间眼中闪过惊讶，却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我要走了，他才拿着行李追上来。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不用送，我自己可以。”
萧牧野看了看还停在原地的陆洲白，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就不怕那渣男跟着你回家，在路上再骚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