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霸总文,成了司机秦小文。任务是把被虐的女主柳如烟救出火海。我教她独立,
助她离婚,将她捧上神坛。就在功成身退之际,她却用铁链锁住了我。
烛光映着她温柔的微笑:“是你要照亮我的,那就……永远别走了。”第1章我,秦小文,
上一秒还在电脑前为了该死的全勤奖熬夜改方案,下一秒眼前一黑,再亮起来的时候,
就坐在了驾驶座上,手里还捏着个方向盘。周围的景色是陌生的豪华,
车标是个带翅膀的字母“B”,我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我穿了。
穿进了一本我昨晚刚吐槽过的、狗血淋头的女频霸总小说里。
你以为我会是那个龙傲天男主季博达?或者是他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错了,大错特错。
我穿成了季博达家的司机,一个在原文里连名字都没有,
只配被称为“司机甲”的背景板工具人。此刻,我正把车停在了一栋跟城堡似的别墅门口。
记忆告诉我,这里是男主季博达的家,而我,刚送他回来。“啧。”我揉了揉太阳穴,
试图消化这个现实。穿成司机也就算了,好歹算个技术工种,包吃包住有工资,
就是得伺候人……还没等我理清头绪,一阵尖锐的、属于女人的哭泣和男人暴躁的怒吼声,
猛地从别墅里传了出来。声音不算特别清晰,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足够刺耳。我人都麻了。
这场景……这熟悉的配方……该不会是……职业道德让我犹豫了三秒,
但体内那点属于现代人的正义感还是驱使着我下了车,
轻手轻脚地靠近那扇昂贵的、此刻正传出不堪入耳声音的大门。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
感谢霸总家的门质量太好,隔音效果居然没拉满,让我能免费观看这场“名场面”。
透过门缝,我看到客厅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我,
他一只手死死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那男人,不用看正脸,
光是那身定制西装和那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就知道是本书的男主角,霸总季博达。
而被掐住脖子的女人,长发散乱,脸色因为缺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空洞得像个人偶,
正是本书名义上的女主,季博达的合法妻子,柳如烟。季博达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
正对着柳如烟怒吼,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她脸上:“说话!柳如烟,你给我说话!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去害凝冰的?!说!是不是你推她下楼的?!”我:“……”大哥,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你那双尊贵的手正死死掐着人家的脖子,气管都被你掐扁了,
你让她怎么说话?用腹语吗?还是用眼神给你摩斯密码?我内心疯狂吐槽,
这作者为了制造冲突,真是连基本逻辑都不要了。这是什么奇葩才能写出来的情节?
柳如烟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连挣扎都显得微弱。
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光彩,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哎妈呀,这给**哪里来了?
法治社会可容不下这种不带脑子的霸总。不对,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再掐下去,
就不是虐文,是刑事新闻了!救人要紧!我肾上腺素飙升,也顾不上什么司机身份了,
正准备后退两步,一个助跑踹开这扇看起来就很贵的门,来个英雄救美……呃,
救美可能谈不上,主要是维护一下我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的基本三观。然而,
就在我蓄力的瞬间,季博达却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兴趣,猛地松开了手。
柳如烟像一片失去了所有支撑的落叶,软软地滑落,跌坐在身后的真皮沙发上,
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颤抖得像风中的残叶。季博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才因为激动而微微凌乱的袖口,
语气冰冷得像淬了毒:“柳如烟,别以为你嫁进了季家,就真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凝冰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整个柳家陪葬!”撂下这句标准霸总式狠话,他转身,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径直走向门口,拉开大门,看都没看站在门边的我一眼,
直接上了停在院子里的另一辆跑车,引擎轰鸣着,绝尘而去。留下我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这就……完了?我还没开始我的表演呢!我看了看屋里那个瘫在沙发上,
仿佛失去所有生气的女人,又看了看季博达离开的方向,心里一万头**奔腾而过。
这都什么事儿啊。但来都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并没有关严的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昂贵的家具和装饰在灯光下闪着冷冰冰的光。
柳如烟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瘫在沙发上,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了口,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那个……夫人,您……没事吧?
”她似乎被我的声音惊动,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那一刻,
我看到了她的脸。很漂亮,是那种带着古典韵味的柔美,但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脖子上那圈刺目的红痕更是触目惊心。最让我心惊的是她的眼睛,
那里面原本应该是一片死寂的麻木,但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闪过,
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点微光,虽然微弱,却打破了之前的彻底绝望。她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我心里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我原本只是个想安安稳稳开车的司机,
现在却被迫卷进这种豪门***里。我看着她那副样子,想起原著里她后续更惨的遭遇,
一股莫名的火气就涌了上来。不是气她,是气这个奇葩的情节,气那个脑子有坑的男主,
也气那些写出这种情节还美其名曰“***情深”的作者。我忍不住,
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脱口而出:“夫人,我就问一句,您别嫌我多事。
”“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我艰难地把更脏的话咽回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得吗?
”话音落下,客厅里一片死寂。柳如烟依旧看着我,但那双死水般的眼睛,
却像被投入了石子的湖面,泛起了剧烈的涟漪。那点刚刚亮起的微光,似乎在这一刻,
稳定了下来,并且,更亮了一些。她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你……”第2章柳如烟那一个“你”字之后,
就只剩下压抑的咳嗽和喘息。我站在那儿,有点尴尬。话是脱口而出了,爽也是真爽了,
但后续怎么办?难道拍拍**走人,留她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我秦小文虽然怕麻烦,
但基本的良心还是有的。见死不救,尤其还是目睹了这种暴力现场后,我做不到。
“我去给您倒杯水。”我找了个借口,转身走向厨房。这别墅大得离谱,
我凭着司机甲的记忆,勉强找到了地方。接水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瞥见客厅里,
柳如烟慢慢坐直了身体,手指颤抖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领,试图恢复一些体面。那动作,
透着一股让人心头发涩的僵硬。等我端着水杯回来,她已经勉强整理好了自己,
至少看起来不像刚才那么狼狈了。只是脖子上的红痕和苍白的脸色,依旧刺眼。
她把水接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声音依旧沙哑。我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水,
气氛沉默得让人脚趾抠地。不行,得说点什么。“那个……季总他,经常这样?
”我问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问的不是废话吗?看柳如烟这熟练挨揍的样子,
明显不是第一次了。柳如烟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心里那点火气又冒了上来。“他是不是觉得,娶老婆跟买了个沙包差不多,
心情不好就拎过来捶两下?”柳如烟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惊诧,
似乎没想到我一个司机会说出这种话。“你……”“夫人,你别嫌我说话难听。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我就是觉得离谱。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犯法的好不好?而且他刚才那是什么逻辑?
掐着你脖子让你说话?他怎么不试试自己掐着自己脖子唱段《青藏高原》?
”柳如烟听着我连珠炮似的吐槽,眼神里的惊诧慢慢变成了某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想笑,
又笑不出来,最终化为一丝苦涩。“他……只是太担心白**了。”她低声说,
语气里甚至听不出什么怨怼,只有一种认命般的麻木。**!这被PUA得不轻啊!
“白**?就那个白凝冰?”我回忆着情节,“他担心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推的?”柳如烟垂下眼帘:“当时只有我在楼梯口附近……”“附近?
附近就是罪证了?”我简直要气笑了,“那我现在在银行附近晃悠,是不是就算抢劫未遂?
这什么强盗逻辑!监控呢?证人呢?他啥都没有,就凭一张嘴断定是你干的?
法院判刑还得讲个证据链呢!”我越说越激动,感觉自己不是在跟一个小说女主说话,
而是在给一个被洗脑的受害者做心理疏导。“夫人,咱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说就算,
真跟你有点关系,那就能动手掐人了?这是故意伤害!您完全可以报警抓他!
”柳如烟猛地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不行……不能报警。季家丢不起这个人,
柳家……也承受不起他的怒火。”又是这套!家族颜面,商业利益!
合着就你柳如烟的个人安全和尊严不是事儿是吧?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跟一个被长期精神控制的人讲大道理效果有限,得来点她能听懂的。“夫人,
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名义上是风光无限的季夫人,实际上呢?
老公不回家,回家了非打即骂,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您这不叫婚姻,
这叫签了卖身契的长期受虐!”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继续下猛药:“您想想,
您为柳家争取到了季家的帮助,任务也算完成了吧?现在季博达也东山再起了,
您还留在这儿图什么?图他心情不好掐您脖子?图他为了别的女人对您吼叫?
您就这么……看轻您自己吗?”“我没有!”柳如烟猛地抬头,声音提高了些许,
带着一种被戳中痛处的激动,“我只是……我只是……”她“只是”了半天,
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眼眶却红了。我知道,她心里的防线在松动。“您看,
您自己都觉得委屈。”我放缓了语气,“夫人,您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工具,
更不是谁的出气筒。您得为自己活着。”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然后,
她用一种极轻、极飘忽的声音说:“可是……离开了这里,我能去哪里?
柳家……不会接纳一个离婚的女儿。我……什么都不会。”原来是因为这个。经济不独立,
精神不独立,娘家靠不住,社会脱节……典型的困死在这种婚姻里的原因。“不会可以学!
”我斩钉截铁地说,“这世上除了生孩子,没什么是天生就会的。您还年轻,长得又好看,
只要您自己想通,肯站起来,办法总比困难多。”我看着她迷茫又带着一丝希冀的眼神,
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夫人,如果您不嫌弃我人微言轻,
以后……季总如果再无缘无故对您动手,或者有什么难处,您可以告诉我。”我顿了顿,
补充道,“当然,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不干,但帮您想想办法,或者……至少像今天这样,
给您倒杯水,还是可以的。”我这不算站队,顶多算是在这奇葩的世界里,
保持一点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柳如烟看着我,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那不再是绝望中一闪而过的微光,而是像风中残烛被小心护住后,稳定燃烧起来的火苗。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坚定:“谢谢……谢谢你,秦司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一个略显刻薄的声音:“夫人?这么晚了,是谁在啊?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是季家的管家,姓王。
她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悦。“秦司机?你怎么还在这里?
季先生刚才已经出去了,这里没你的事了。”我站起身,面色如常:“王管家,我这就走。
刚才看夫人好像不太舒服,就进来问了问。”王管家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
低着头的柳如烟,语气冷淡:“夫人身体不适,我们会照顾。不劳你一个司机费心。请吧。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看向柳如烟:“夫人,那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柳如烟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包含了太多东西,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我转身离开,
背后是王管家那如同针扎一般的目光。我知道,从我问出“值得吗”那一刻起,我这个司机,
在这栋别墅里,恐怕就不再是单纯的背景板了。走在回司机宿舍的路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救赎她?听起来挺伟大的,但我只是个司机啊!这活儿难度系数是不是太高了点?不过,
想到柳如烟最后那个眼神,我心里那点属于现代人的正义感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吃奥,
来都来了。第3章自那天晚上之后,我在季家的日子明显起了变化。
倒不是说季博达找我麻烦,他那种日理万机的霸总,眼里根本看不见我这种小角色。
是那个王管家,看我的眼神比以前更冷了,活像我偷了她家祖传的金条。而且,
我接送柳如烟的次数莫名增多了。以前她大多深居简出,现在却时不时需要出门,去画廊,
去听音乐会,或者去柳氏企业名下的一家小公司“视察”。每次上车,她都很沉默,
但会和我说一句“麻烦你了,秦司机”。语气不再是以前那种死气沉沉,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知道,她那颗被冻僵的心,正在试图回暖。这是好事,
但我心里也拉起了警报。这情节走向,跟我这司机身份越来越不搭了。这天下午,
我刚把车停在那家名为“柳絮轻纺”的小公司楼下,准备在车里等她,车载电话就响了,
是季博达的助理打来的,语气公式化得像机器人。“秦司机,季总吩咐,立刻送夫人回别墅。
白**身体不适,季总需要动用之前划给柳絮轻纺的那笔备用资金,
相关文件需要夫人签字授权。”我眉头一跳。来了,情节开始了。原著里,
季博达就是打着各种旗号,不断掏空柳如烟名下这点仅存的产业,
去填他那个无底洞白月光的开销。“收到。”我简短回应,心里骂了句街。
这季博达吃相也太难看了,用老婆的钱去养情人,还这么理直气壮。我下车,快步走进公司,
在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找到了柳如烟。她正看着一份文件,眉头微蹙。
办公室里还有个穿着西装、脑门冒汗的中年男人,是这里的财务总监,姓李。看到我进来,
柳如烟有些意外。“秦司机?”“夫人,季总助理来电,要求您立刻回别墅签字,
动用柳絮轻纺的备用资金,说是……白**身体不适。”我尽量不带情绪地复述。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握着文件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旁边的李总监汗流得更厉害了。“这……夫人,这笔资金是下季度采购原材料的关键,
如果被抽走,我们……我们很多订单都无法按时交付,违约金……”李总监的声音带着哭腔。
柳如烟闭了闭眼,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我知道了……备车吧,秦司机。
”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我那股火又压不住了,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心生胆怯!
这还能忍?“等等,夫人。”我开口叫住她。两人都看向我。“秦司机,还有事?
”柳如烟问。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我的表演:“夫人,李总监,我就是个司机,不懂生意。
但我记得,公司资金调动,尤其是这种大额的,是不是得有正当理由和完备手续?
白**身体不适……这算哪门子理由?病历呢?诊断书呢?费用清单呢?
”李总监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秦司机说得对!
这不符合财务流程!而且这笔款子的用途写明是公司备用金,不是季总的私人款项!
”柳如烟也愣住了,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些。我继续加码,
看向柳如烟:“夫人,您现在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吧?签字就要负责任。
万一这笔钱挪用了,后续公司的损失、违约金、甚至员工工资发不出来,责任算谁的?
季总会帮您承担吗?”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会。季博达只会觉得她***。
柳如烟的脸色变了变,显然被我说中了心事。我趁热打铁:“要我说,您回去可以。
签字也可以。但得按规矩来。让季总那边提供正式的、符合公司章程的拨款申请,
写明资金用途,附上相关证明文件。如果确实是紧急医疗费用,
让对方提供医院出具的证明和费用预估。一切走公司正常审批流程。谁来说都一样。
”李总监激动得直拍大腿:“太对了!流程!就是要讲流程!夫人,
我们就这么回复季总那边!”柳如烟看着我,
眼神里的困惑渐渐变成了某种明亮的、带着希望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
轻声问:“可是……这样回复,他会不会……”“会不会生气?”我接过话头,笑了笑,
“当然会。但他生气又能怎么样?开除我?我求之不得,正好拿赔偿金走人。至于对公司,
他难道还能因为您要求按规矩办事,就把公司砸了?法治社会,他季博达也得讲基本法。
”我看着她,语气认真了些:“夫人,有时候,退让换不来尊重,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好欺负。
您得亮出您的底线。”柳如烟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
眼神里多了一丝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坚定。她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季博达助理的号码,
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王助理,关于资金的事情,请按公司流程提交正式申请,
附上相关用途证明文件。我会根据文件合规性进行审批。如果情况紧急,
建议先动用季总本人的资金垫付。”说完,她不等对方回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李总监看着柳如烟,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柳如烟则看向我,
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又没完全笑出来,但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
“秦司机,谢谢你。”她说。“不客气,我就是多嘴了几句。”我摆摆手。回去的路上,
柳如烟比平时沉默得更久。快到别墅时,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小文……如果没有你,
我今天可能……”“没有我,您迟早也能想明白。”我打断她,
“您只是以前没人跟您说这些而已。”她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但看向窗外的侧脸,
似乎柔和了许多。晚上,我躺在司机宿舍的床上,正准备睡觉,
脑子里那个消失了几天的电子音突然又冒了出来,这次带着点刺耳的杂音:【警告!
检测到目标人物对宿主依赖度显著提升!当前依赖度:25%。】【请宿主注意保持距离,
严格遵守规则,避免情感联结过深!重复,请保持距离!】**!我猛地坐起身,
心里一万头**奔腾而过。这破系统有毛病吧?我这是在救人好不好!阻止家暴,
帮助被PUA的受害者建立自信,这难道不是传递正能量吗?这依赖度是个什么鬼指标?
还保持距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柳如烟被季博达欺负死?“喂?完结帝?心软的神?
你在听吗?”我尝试在脑子里呼叫,“你这评判标准有问题啊!我这是在完成任务!
”系统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个【依赖度:25%】的提示像个小广告一样顽固地悬在那里。
我烦躁地躺回去。这都什么事儿?做好事还得被系统警告?来都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柳如烟那双带着点希望的眼睛在我脑子里晃了晃。算了,警告就警告吧。
总不能为了个破指标,真看着一个人在我眼前沉下去。第4章资金事件之后,
柳如烟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开始主动过问“柳絮轻纺”的事情,
甚至让我帮她找了些企业管理的基础书籍。我看她确实想学,
也就顺带提了点现代公司治理的皮毛,什么权责清晰、流程规范、绩效考核之类的。
她学得很快,眼神里那种麻木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的光彩。
这变化显然没逃过某些人的眼睛。王管家对我的态度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
那简直是时刻准备着用眼神把我凌迟处死。接送柳如烟时,我能感觉到暗处总有视线盯着,
估计是季博达派来盯梢的。系统那个破警告时不时在我脑子里闪一下,
依赖度从25%缓慢爬升到了28%。我懒得理它,只要不死机,爱咋咋地。这天,
我接到通知,晚上要送柳如烟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据说是某个行业协会举办的,
季博达和白月光白凝冰也会出席。我嗅到了鸿门宴的味道。果然,临出发前,
柳如烟坐在后座,显得有些不安。“秦司机,”她犹豫着开口,“今晚的酒会……我听说,
白**也会在。”“哦。”我应了一声,“所以呢?她是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着?
能当众吃了您?”柳如烟被我噎了一下,
苦笑道:“不是……我只是担心……”“担心她找您麻烦?还是担心季总给她撑腰,
让您下不来台?”我一边开车一边说,“夫人,您记住,您是正儿八经的季夫人,有邀请函,
名正言顺。她白凝冰算什么?顶多算季总带去的女伴,身份上就差着一截。您越心虚,
他们就越来劲。”她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轻轻吸了口气:“我明白了。”酒会场面很大,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把车停在门口,看着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
姿态优雅地下了车,走进那扇金光闪闪的大门。我在车里等着,心里琢磨着这情节会怎么走。
按套路,无非就是羞辱、栽赃、泼酒水老三样。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正拿着手机看小说,
突然,柳如烟专用的那个内部联系手机响了。这手机平时几乎不用。我接起来,
里面传来她刻意压低,但带着一丝急促的声音:“秦司机,你能到二楼休息室来一下吗?
出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马上到。”我快步走进酒店,
凭着司机的身份和一点小聪明,避开了服务生的视线,溜上了二楼。找到她说的那间休息室,
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就看到柳如烟站在屋子中间,脸色有些发白。她脚边地毯上,
洒落着一堆亮闪闪的珠宝,一条蓝宝石项链尤其显眼。旁边还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是满脸得意、眼神挑衅的白凝冰,另一个是她的闺蜜跟班。王管家居然也在,
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怎么了,夫人?”我走到柳如烟身边,低声问。柳如烟看到我,
像是松了口气,快速说道:“白**说,我偷了她的蓝宝石项链。
”白凝冰立刻尖声说:“不是我说!是事实!刚才就你靠近过我的更衣室!
现在项链从你手包里掉出来了!人赃并获!柳如烟,没想到你堂堂季夫人,
居然做这种下作事!”王管家在一旁阴阳怪气:“夫人,您要是喜欢珠宝,
跟季先生说就是了,何必……这要是传出去,季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项链,又看了看白凝冰那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被“偷”了的样子,
心里冷笑。这栽赃手段也太低级了。“白**,”我开口,语气平静,
“您确定项链是从我们夫人手包里掉出来的?谁看到的?
”白凝冰的闺蜜抢着说:“我看到的!就在门口,她从手包里拿纸巾,项链就掉出来了!
”“哦?”我看向柳如烟,“夫人,您的手包这么能装?这条项链体积不小,
放进去会很明显吧?您之前没感觉?”柳如烟摇头:“我根本没见过这条项链。
我的手包一直拿着,只有刚才白**不小心把酒洒在我手上,我去洗手间清理的时候,
把手包暂时放在过外面的茶几上。”“也就是说,有一段时间,手包不在您视线范围内?
”我抓住重点。白凝冰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把项链放进她包里的?笑话!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谁知道呢?”我摊摊手,“也许是为了污蔑我们夫人,
让她当众出丑?也许是为了测试一下季总更相信谁?这种宫斗戏码,电视剧里都演烂了。
”“你一个司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王管家厉声呵斥。“我是季家的司机,
维护季家和夫人的名誉,是我的本分。”我面不改色,然后转向柳如烟,“夫人,
这事儿简单。报警吧。”“报警?!”在场几个人都愣住了。“对,报警。”我语气肯定,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就让专业的来。查指纹,查监控,总能水落石出。我们夫人没做过,
不怕查。倒是某些人……”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凝冰一眼,“恶意污蔑和报假警,
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白凝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神有些慌乱。
她那个闺蜜也缩了缩脖子。王管家急了:“胡闹!这种事怎么能报警!季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王管家,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脸,是有人要把屎盆子往季家头上扣。”我寸步不让,
“不报警,这偷窃的罪名我们夫人就背定了,那才是真的丢脸。报警查清楚,还夫人清白,
揪出幕后黑手,这才是维护季家的脸面。”我看向柳如烟,给她使了个眼色:“夫人,
您说呢?”柳如烟接收到我的信号,立刻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
语气冷静:“秦司机说得对,报警处理最公平。”“等等!”白凝冰终于慌了,
上前一步按住柳如烟的手,“可能……可能是我搞错了!我想起来了,
我的项链好像……好像放在另一个首饰盒里了,是我记错了!”“记错了?”我挑眉,
“白**,您这记性可不行啊。这么贵重的项链都能记错?
那刚才信誓旦旦指认我们夫人是小偷的,也是记错了?”白凝冰脸一阵红一阵白,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柳如烟收回手机,看着白凝冰,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之前从未有过的力量:“白**,以后东西放哪里,记清楚点。
这种误会,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说完,她不再看那几人难看的脸色,
对我点了点头:“秦司机,我们走吧。”我跟着她,在一片死寂中,
昂首挺胸地离开了休息室。回去的车上,柳如烟很久没说话。直到快到别墅,
她才轻声说:“秦司机,你又帮了我一次。”“是您自己应对得好。”我说的是实话,
她最后那句话,很有分量。她摇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喃喃低语,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不是你教我要强硬,
要抓住对方逻辑的漏洞……我可能又会像以前一样,任由她们污蔑,
百口莫辩……”她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眼睛亮得惊人,那里面不再是最初的绝望或依赖,
而是一种混合着感激、崇拜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炽热。“小文,你好像……什么都懂,
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我心里一跳,系统提示音像催命符一样响起:【警告!
目标人物对宿主依赖度提升!当前依赖度:35%!情感联结加深!
请宿主立刻采取疏远措施!】**!又来了!我勉强笑了笑:“我就是个普通人,
碰巧懂点歪理。夫人,您以后靠自己就行。”柳如烟没接话,只是依旧那样看着我,
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却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微笑。“嗯,我知道。但有你在我身边,
我觉得很安心。”完蛋。这依赖度怕是刹不住车了。我把她送回别墅,看着她走进大门,
背影似乎比以前挺拔了许多。但不知为何,我后背有点发凉。拯救受害者很有成就感,
但如果这个受害者看你的眼神,
渐渐像在看一件绝不容许失去的专属物品……我感觉我好像不是在灭火,而是在玩火。
第5章白凝冰设局反杀的事件,像一根导火索,把季博达这桶火药彻底点炸了。
他没再玩掐脖子那套,估计是觉得物理攻击效率太低,开始转向商业打压。
手段简单粗暴——利用他的人脉和影响力,截胡“柳絮轻纺”的几个大订单,
还试图挖走那边的核心技术人员。李总监的电话一天能打来八个,声音一次比一次绝望。
柳如烟坐在车里,听着电话里的汇报,眉头紧锁,但眼神里不再是以前的惶恐,
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冷静。“夫人,这样下去不行。”我一边开车,
一边听着她挂断又一个坏消息电话,“季总这是摆明了要用体量压死我们。硬碰硬肯定吃亏。
”“我知道。”柳如烟的声音很沉,“但除了硬撑,我还能怎么办?”“换个思路。
”我趁着等红灯,转头看了她一眼,“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他截胡订单,
我们就找新市场。他挖人,我们就想办法稳住团队,甚至反向操作。”“新市场?怎么找?
”柳如烟疑惑。“线上。”我吐出两个字,“传统渠道被他卡脖子,我们就试试电商。
柳絮轻纺不是做高端面料吗?目标客户是独立设计师和小众品牌对吧?
这些人活跃在哪些平台,我们就去那里开旗舰店,做内容营销,讲品牌故事。
季博达的手再长,也不可能把整个互联网都封了。”柳如烟眼睛一亮,
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我们没人懂这个……”“招人,或者找靠谱的代运营公司。
前期投入可能会大一点,但这是打破垄断最快的方法。”我顿了顿,补充道,
“至于稳定团队,光画大饼没用,得来点实际的。可以考虑做个股权激励计划,
把核心员工的利益和公司绑定。他季博达挖人无非给高薪,
但我们给的是未来的希望和当家做主的感觉,这吸引力不一样。
”我把我知道的那点股权激励、期权池的皮毛跟她解释了一遍。柳如烟听得极其认真,
眼神越来越亮,仿佛在黑暗中又看到了一条路。“至于他被挖走的人……”我冷笑一声,
“正好趁机清理一下内部的不稳定因素。而且,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这点。
找个靠谱的媒体朋友,稍微透露一下,季氏集团总裁为了私人恩怨,
不择手段打压妻子经营的小公司,甚至恶意挖角,破坏行业良性竞争。
给他扣个公私不分、恃强凌弱的帽子。***这玩意儿,用好了也是武器。
”柳如烟震惊地看着我,半晌才说:“小文……你这些想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忘了维持司机人设。“啊?就……平时网上看的多,瞎琢磨的。
不一定对,您参考一下。”她没再追问,但看我的眼神,那崇拜的光几乎要凝成实质,
烫得我有点心虚。脑子里的系统又不安分地滴滴响,依赖度估计又涨了,我懒得看。
柳如烟的行动力超出了我的预期。她立刻召集了李总监和几个还能信任的管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