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没有见过,似乎也不影响一辈子。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谢昭野摸清楚了这个时代,也看到了很多这个社会残酷的、身不由己的一面。谢昭野也不是不想去见江意遥,而是见不到,找不着。那次游行后的江意遥就像消失了一样。他甚至顺着记忆,找去了他和江意遥曾短暂生活过半个月的小院子。开门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浑身脏兮兮,穿着码头抗货的马甲,肌肉鼓鼓囔囔,粗着嗓子问:“你找谁?”
随后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来福皱了皱眉。“哭什么,逗你玩的,回去吧我们。”
来福抹了抹眼泪,撇撇嘴,在心中吐槽,有什么好玩的,一点都不好玩,害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腿要不保了。
这个时代,随意打杀一个家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彼时的谢昭野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吃人的世道。
谢昭野跟着来福回到家,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家境如此殷实,四进的大院,气派的大门,门前还停着一辆是个时代少见的小轿车。
“儿啊,听说北街那些学生又开始***了,你从那边回来没有事儿吧?”
一个丰雍的老妇人走出来,抱着谢昭野的胳膊检查,满是担心。
谢昭野不自在的抽出手,摇摇头:“我没事儿。”
谢母拉着他,仍旧絮絮叨叨。
“听说这次***的的带头者是江家丫头,咱们可得尽快和她家把婚约取消,如今他们家道中落,江意遥那丫头又是个不安分的,难保不会连累我们。”
谢昭野闻言提高了音量。6
“你说她叫什么?”
谢母皱眉,伸手探了探谢昭野的额头。
“江意遥啊,昭野,你怎么了,你不记得你们有过婚约了?”
谢昭野做梦都没有想到,上天会这样眷顾他,心中狂喜。
还没开口,谢母又补充道。
“不记得也好,父辈定下来的婚约做不得数,况且国内不安全,我们买了船票去国外,不久就要走了,多带一个也是麻烦……”
谢昭野有些激动的打断。
“不行,这婚约一定要作数!”
因为谢昭野的坚持,谢母虽然不理解儿子的转变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宠溺的拍着他的手背答应了。
之后谢昭野等了将近两个月,才等到谢母告诉她和江家商谈结婚的地点定在他们家。
那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没有见过,似乎也不影响一辈子。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谢昭野摸清楚了这个时代,也看到了很多这个社会残酷的、身不由己的一面。
谢昭野也不是不想去见江意遥,而是见不到,找不着。
那次游行后的江意遥就像消失了一样。
他甚至顺着记忆,找去了他和江意遥曾短暂生活过半个月的小院子。
开门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浑身脏兮兮,穿着码头抗货的马甲,肌肉鼓鼓囔囔,粗着嗓子问:“你找谁?”
谢昭野明白,这个时候江意遥和曾寄先海没有在一起,他还有机会。
这个世界,谢昭野和上一个世界长得不一样,可能是身体没有那么好的缘故,他在这个世界更加纤弱,气质也更加儒雅。
原定见面那日,江意遥来的迟,谢昭野早早等在门口,等到江意遥的家人都先被迎进去才看到江意遥。
江意遥短发挽至而后,别着一只精致手工做的茉莉花发卡,还没有经过上百年的磋磨,她的眼里神采奕奕。
脸上表情尽是鲜活的,生动的甚至有些桀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