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几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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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凌云染喃喃道，眸子里尽是疑惑不解。
“奴婢在呢。惊蛰笑中带泪，紧紧握住凌云染的手：“姑娘可觉得好些了?睡了一天一夜，眼看着热退了却不见醒，可担心死奴婢了，还寻思着再去找大夫一趟呢。
说着泪水就落了下来。
“姑娘，要不要喝点水?谷雨递上一杯茶。
凌云染有些困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脑子有些恍惚，这是真实的还是在梦中?
她明明已经被傅修宜赐了三尺白绫，那公公使劲勒着她的脖子时，面上那狰狞的神情……那楣夫人居高临下睨着她，那眼里的厌恶，嘲讽……还有死去的时候，她心里那浓烈到入骨的不甘与愤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可怎么……
看着眼前泪水盈盈的谷雨与惊蛰，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自幼有四个一等丫鬟一起长大，惊蛰、谷雨、白露、霜降，俱是聪慧灵敏的好丫头。
梦里她登上了后位，又被废后，受她连累，她们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如今惊蛰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眉目依旧秀美如画，谷雨笑盈盈的看着她，两个丫鬟都是十四五岁的好年纪，让凌云染一时恍惚。
片刻，她才苦笑着闭上眼睛：“总说，人临死前，一生的事情都会在脑子过一遍，这叫回忆人生，如今瞧来，果真不假啊。
“姑娘在说什么呢?谷雨把茶杯放到一边，伸手来摸凌云染的额头：“莫不是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