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段时间,有两个村民上山采药,离奇地摔死了,村里多了两寡妇。
村里人信邪,觉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将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长,有点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来。
可在我一岁的时候,村里突然闹大旱,颗粒无收。加上我体弱多病,村民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这次就连我二叔出面都没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发到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辆豪车从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门口。
原因很简单,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决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爷爷居然是曾名动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爷爷是第十六代传人。
那天前来找爷爷算卦的几乎都是政商大咖、风水界大拿。
梅花圣手、青衣方士、身上盘着大蛇的地师……据说就连省城的首富都来了。
他们都想得到爷爷这最后一卦,毕竟爷爷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无一落卦。
而封卦后再起卦,这是要折寿的,得到这一卦的人也会沾染到爷爷折损的气运,所以他们才会挤破脑袋来争抢。
爷爷的要求很简单,必须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婴过来,他会挑中一个与我订娃娃亲,而他这最后一卦也会送给这个家庭。
最终得到这一卦的却不是圈内人,他是来自西江市一个小康家庭叶家的叶青山,他原本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没曾想竟被爷爷选中了。
叶青山在得到爷爷这一卦后,将比我小三个月的女儿和我订了娃娃亲。
自此我就有了名义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听,叶红鱼。
叶青山和我爷爷说好了,必须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才能让我两见面,接我去做叶家的上门女婿。
随着叶青山的离去,一场轰动全国风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场。
说来也怪,自此之后村里风调雨顺。
加上爷爷的威望,我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没人再敢来找我麻烦。
我的身体有所好转,爷爷的身子骨却每况愈下,明明六十几岁的人看着跟七老八十似得,头发花白。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叫到了后山。
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爷爷,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吓得不敢说话。
爷爷郑重地问我做好成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的准备没有,我一阵欣喜,这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爷爷,为何二叔求了他一辈子他不肯教,却要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后来我阅历丰富了,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做自卑,我两似乎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位很富态的大叔从车上走下,他笑着说:“没错,就是这里。虽然现在不流行看这玩意了,但当年可真是风靡一时啊。你敢相信你脚下这条路,曾经就连三省首富马老师也曾走过?”
好看的少女吐出可爱的舌头,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状。
这富态的中年男人正是当年得到爷爷最后一卦的叶青山,但现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他现在已是西江市首富,旗下资产众多。
我习惯性地看向叶青山的面相,他的鼻子并不高隆丰厚,相反却很尖薄。
这里是人的财帛宫,往往这样的鼻子很难大富大贵,小富即安都难。
但他的眉尾处明显动过手术,不仅植过眉,就连左右天仓都拉过皮。
难怪他可以改变命运,我寻思应该是得到了爷爷的指点。
这时正在杀鸡煮饭的我妈拎着断了气的公鸡小跑了过来,热情洋溢地说:“这就是亲家公了吧,哇,媳妇也太好看了吧,咱黄皮真是行大运了。”
说完我妈还高声喊我的名字,示意我出来迎接,我这才红着脸走了出来。
看到我,叶红鱼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突然,她开口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挠了挠头,小声说:“陈黄皮,我爷爷给我起的。”
听到我的名字,她扑哧一声笑了。
“听说爷是位?那你会看面相吗?”叶红鱼笑着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你来给我看看,你看看咱两婚姻能成不?”叶红鱼嘟着可爱的小嘴,继续问我。
我又郑重地摇了摇头。
“不能乱看,咱两还没正式成亲呢。”我一脸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