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面无表情地道:“我眼没瞎,入睡之前我确定自己的脸洁干净无瑕。”
谎言就这么被当事人无情戳破,子桑沫儿却没有露出丝毫窘迫之色,她眨了下眼,脸上笑意未减,“我只是想碰碰你,你看起来很温暖。”
南鸢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回她一句:“你看起来有病。”
“子桑沫儿她有精分的毛病?”
南鸢突然呼唤小糖。
眼前这个说话古古怪怪眼神也古古怪怪的女人,跟白天的子桑沫儿宛若两人。
慢吞吞上线的小糖打了个哈欠,“鸢鸢,人家正在打盹呢。
不过子桑沫儿不精分啊。”
南鸢:“你仔细看看我身边的子桑沫儿,有没有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尤其她眨一下眼睛再故作单纯的样子,我觉得格外眼熟。”
小糖看完说,“没有啊,这不就是子桑沫儿的样子吗?
可爱又清纯,透着些许狡黠,让人忍不住捧在心尖尖的团宠小公举。
鸢鸢你怎么能因为人家眨了下眼睛就说人家精分呢?
所以说,其实鸢鸢还是对气运子女主有一种天生排斥感吧?
我懂,我都懂,虽然鸢鸢很理性,但偶尔也会感性大于理性哒。”
南鸢:“……算了,你退散吧。”
小糖:“好哒啊,人家继续打盹了哦。
鸢鸢,我感觉我最近老抽抽,肯定是要长个子了!哎嘿嘿,我要多打盹。”
南鸢心道:再抽抽也是颗球。
被南鸢怀疑精分了的子桑沫儿没能靠近南鸢分毫,并且被勒令换张床睡。
“为什么?
这是可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子桑沫儿问,眼底闪过了一丝不解之色。
南鸢打开另一个药瓶的瓶盖,倒出药丸,喂娇气的小孩儿,“张嘴。”
小怪胎那只雾蒙蒙的眼瞅着她,兴许是女人刚才的动作太过温柔,他没有去想这是毒药的可能,呆呆地张开了嘴。
药丸入口即化,还带着淡淡的甜味儿。
很好吃。
南鸢把剩下的药膏递给他。
小怪胎接了过去,但站着没动,还是那么傻愣愣地盯着她。
“怎么,剩下的也想我给你擦?”南鸢面无表情的样子很难让人觉得她是在调侃。
小怪胎下意识地低头,明白过来后,反应极大地攥紧裤腰带,猛地往旁边一跳。
“吱吱吱吱!”虚小糖两只爪子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南鸢屈指往它圆滚滚的肚皮上一弹。
虚小糖立马转了个身,小屁股对准小怪胎,继续笑。
“它叫虚小糖,小名棉花糖,是个幼崽。”南鸢对小怪胎介绍道。
虽然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但南鸢还是希望自己养的崽崽们能够和平共处。
若不能和平共处,两个崽崽吵架的时候,她该头疼了。
毕竟,对于自己认可的小东西,她都是无法无天地纵容着,舍得不责骂。
两个都要宠,不能厚此薄彼。
小怪胎扫了眼虚小糖一颤一颤的小臀儿,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穿好衣服后,他端端正正地站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