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昏迷,我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假装瘫痪。21岁的小保姆温柔周到,
被全家赞不绝口。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她把我的药偷偷换成维生素。两年,
我的身体日渐衰弱,她却用我的钱买了新房。她以为我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傻子。却不知道,
这场“瘫痪”,就是我精心设计的局。而她,
只是我瓮中捉鳖的第一枚棋子……01我躺在这张昂贵的定制病床上,已经整整七百三十天。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雪白的被单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阳光混合的味道,干净,却也冰冷得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肌肉正在以一种不可逆的方式萎缩,那种深植于骨髓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
日复一日地侵蚀着我。“先生,今天天气真好,风也不大,我推您出去晒晒太阳吧。
”周晓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羽毛轻轻拂过耳畔。她正用温热的毛巾为我擦拭身体,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两年了,我的家人,我的姑姑,我的表哥,
他们从最初的悲痛、担忧,到后来的不耐烦,再到如今的彻底漠视,
已经很少再踏足这个房间。在他们眼里,我,江寻,曾经的科技新贵,
家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如今只是一个躺在床上、拖累所有人的“废人”。唯有她,
21岁的小保-姆周晓晓,两年如一日地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使,
是这个冰冷家族里唯一的温情。可我眼角的余光,却像一台最高精度的摄像机,
捕捉着每一个细节。她为我翻身,为我**,眼神里盛满了恰到好处的“怜悯”与“惋惜”。
“先生,该吃药了。”她端来水杯和药盒,熟练地将几粒药丸倒在掌心。我闭上眼睛,
做出虚弱无力的样子。手腕上那块特制的智能手环,黑色的屏幕在某个角度,
会像镜子一样映出微弱的影像。我清晰地看到,就在她转身取水的瞬间,
另一只手极其迅速地从袖口里滑出几片白色药片,
快如闪电地与我那些昂贵的康复药物做了交换。那是普通的维生素C片,我认得那个包装。
她将那些对我而言如同救命稻草的药,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马桶。然后,
她带着毫无破绽的温柔笑容,将那几片维生素,小心翼翼地喂进我的嘴里。冰冷的杀意,
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紧我的心脏。愤怒与恶心在我胸膛里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但我不能动,
不能有任何反应。我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瘫痪病人特有的、无知无觉的麻木表情。
我能感觉到身体的真实反馈。头晕,乏力,肌肉深处传来的阵阵酸痛,这不是瘫痪的后遗症,
这是药物中断、身体机能在慢性衰败的铁证。我在用我的生命,喂养着一条毒蛇。突然,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走到阳台,将玻璃门拉开一道缝隙,声音压得极低,以为我听不见。
但我这两年,除了思考,唯一练习的就是听力。“……钱收到了……”“……嗯,
手术排上号了就好……”“……放心,快了,他撑不了多久了……”每一个字,
都像带了毒的针,扎进我的神经。挂断电话,她走回来,
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圣母般的温柔。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是我的表哥,顾远。
周晓晓接起,开了免提。“晓晓啊,江寻今天怎么样?”顾远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
充满了“关怀”。“先生还是老样子,很安稳。”周晓晓恭敬地回答。“辛苦你了,晓晓,
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好好干,江家的产业以后有我一份,
就少不了你的好处。”顾远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上位者的施舍与暗示。
“谢谢顾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们都以为我完了。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躺在床上,
任人宰割的傻子。却不知道,从我在这张病床上,从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中醒来的那一刻起,
这场复仇的游戏,就已经拉开了序幕。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猎人。他们所有人的表演,
不过是我剧本里的一环。两年了,我的身体被掏空,我的耐心也快要耗尽。黑暗中,
我悄悄地、用尽全力地活动了一下右手的小指。剧痛传来,
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快-感。这出戏,该进入下一幕了。02顾远今天来看我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沉痛。他就像一个完美的演员,
扮演着一个为病重弟弟忧心忡忡的好哥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
是他的私人律师。“小寻,哥来看你了。”他坐在我床边,握住我毫无反应的手,
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几个大项目都需要董事长的签字。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哥也是没办法。”他一边说,一边对律师使了个眼色。
律师立刻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到顾远手上。股权**协议。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小寻,你别怪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保住爸妈一辈子的心血。
你先把股权**给我代为打理,等你好了,哥再还给你。”他的话语是那么的恳切,
那么的“为我着想”。如果我真的瘫痪了,或许真的会被他这副伪善的面孔所感动。
我努力转动着眼球,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加呆滞、涣散。我张开嘴,
喉咙里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嗬嗬”声,一点口水顺着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一个完美的、大脑受损、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者形象。
我看到顾远眼中飞快地闪过一点压抑不住的得意与轻蔑。但他依旧不放心,
这场戏他要做**。他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周晓晓,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晓晓,
江寻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手指会不会动,或者能不能说出完整的词?”这是试探,
也是施压。周晓晓的身体瞬间绷紧了,我能感觉到她投向我的视线里充满了紧张。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没有,顾总。先生一直很安稳,跟以前一样。”我注意到,
她藏在身后的手,死死地绞在一起,手心一定全是冷汗。顾远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小药瓶,递给周晓晓。
“之前的维生素吃完了吧,换这个,效果更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命令。“这个……见效快,能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周晓晓接过药瓶的手,在微微发抖。我不能让他们这么顺利地进行下去。我必须打断他们,
必须给他制造一点麻烦,让他觉得我还“没到时候”。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调动起衰败的肺部。“咳……咳咳咳!”一阵剧烈而急促的咳嗽猛地爆发,
我整个人都因此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滴挂在嘴角的口水,被这股力道带着,
不偏不倚地喷到了那份雪白的股权**协议上。一小团湿漉漉的痕迹,
正好晕开在需要我“按手印”的位置上。空气瞬间凝固了。我看到顾远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一件肮脏废物的厌恶。但他脸上的表情只僵硬了一秒,
就立刻又变回了悲痛的样子。他甚至伸出手,轻轻拍着我的背,
语气充满怜惜:“可怜的弟弟,看把你呛的……”旁边的律师一脸尴尬,
手忙脚乱地用餐巾纸去擦拭那份文件,低声对顾远说:“顾总,
江先生目前这个精神状态……恐怕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法律行为。
”顾远的眼神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知道,今天这事办不成了。他站起身,
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不再有伪装的温情,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不耐烦。“晓晓,
好好照顾先生。”他丢下这句话,带着律师匆匆离开。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到了他压低声音打电话的内容。“再等等,他快撑不住了。周晓晓那颗棋子,
也该到发挥最后作用的时候了。”我躺在床上,感受着那滩口水带来的微小胜利。顾远,
你的死期,也快到了。03我的身体,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因为长期用维生素代替必需的康复药物,我的免疫系统已经脆弱得像一张薄纸。
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感冒,在我身上,演变成了一场致命的风暴。高烧不退。
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熔炉,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冒着灼人的热气。
意识在清醒和昏沉之间反复横跳,眼前总是有各种光怪陆离的幻影。
我嘴里胡乱地喊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医生来过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专家,他对着我那些冷漠的家人,下了接近于病危的警告。
“病人的身体机能正在全面衰退,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出现多器官衰竭。你们家属,
要有心理准备。”我那个尊贵的姑姑,只是象征性地掉了几滴眼泪,
然后就开始抱怨请专家的费用太高。顾远站在一边,满脸“哀恸”,
嘴里说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小寻”,眼神却飘向别处,显然在盘算着别的事情。最后,
他们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周晓晓。“晓晓啊,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
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们。”然后,他们就作鸟兽散,仿佛多待一秒,
都会被我这个“晦气”的病人传染。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周晓晓。夜深了。
窗外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监护仪器发出单调而规律的“滴滴”声。
周晓晓以为我已经完全昏睡过去,失去了所有知觉。她独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对着我,
肩膀在黑暗中微微耸动。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部很旧的、屏幕已经有了裂痕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照亮了她满是泪痕的脸。屏幕上,是一个非常瘦弱的男孩的照片,
他穿着病号服,笑容苍白但灿烂。周晓-晓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照片上男孩的脸,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在寂静的病房里,
显得格外清晰。
起你……”“姐姐不是人……姐姐是个坏人……”“但是你的手术费就快够了……你再等等,
再等等姐姐……很快,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接着,她颤抖着手,点开了和顾远的聊天记录。我用尽全力,
微微偏过头,眼角的余光能看到那刺目的文字。“不想你弟弟死在手术台上,就按我说的做。
”“记住,你没有退路。”**裸的威胁,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
也让她变成了插在我心上的刀。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种被逼到绝境的绝望、对顾远的恐惧,以及对***积月累的愧疚,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哭了很久,直到声音都变得沙哑。我能感觉到,她的防线,正在崩塌。就是现在。
策反的时机,到了。我在一片混沌的“昏迷”中,调动起最后一点清醒的意志。
我缓缓地、用尽了两年蛰伏积攒的所有力气,伸出了我的右手。那只在所有人看来,
都已经彻底坏死、毫无知觉的手。在剧烈的肌肉撕扯感中,我的指尖,
轻轻地、碰了一下她放在床沿的手背。那一下触碰,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但对于周晓晓来说,却如遭电击。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身体猛地一僵。
她缓缓地、难以置信地回过头,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在昏暗的光线下,
她的脸,惨白如纸。04周晓晓惊魂未定地看着我,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一个小点。
她大概以为自己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出现了幻觉。她甚至抬起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我不能给她怀疑和反应的时间。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击溃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再次睁开眼睛。这一次,我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那两年来的呆滞与空洞。取而代之的,
是锐利如刀的锋芒,是蛰伏已久的猎豹,终于亮出獠牙时的冰冷与决绝。我看着她惨白的脸,
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用一种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的声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周、晓、晓。”她吓得“啊”地一声短促尖叫,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墙上。
“先生……你……你……你不是……”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话都说不完整。
“我不是瘫痪了,对吗?”我接上她的话,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嘲讽的弧度。然后,
当着她惊骇欲绝的面,我用手肘支撑着床垫,一点一点地,
撑起了我那“瘫痪”了两年多的上半身。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萎缩的肌肉和僵硬的关节,
带来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但我坐起来了。**在床头,
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审判者,冷冷地盯着她。我平静地,一字一顿地,
说出了那个让她出卖灵魂的名字。“周杰,A市第一人民医院,血液科三号病房。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正在等待骨髓移植和后续的高额治疗费用,对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周晓晓的心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最后一点侥幸和伪装被彻底撕碎。“扑通”一声。她双腿一软,
整个人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先生……我……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她崩溃了,
痛哭流涕,语无伦次地开始忏悔。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我的内心平静得可怕。
我只是冷静地看着她,像一个外科医生,精准地剖析着她的处境。“你以为,
顾远拿到我的股权之后,真的会放过你吗?”“周晓晓,你动脑子想一想。
你是他谋害我的唯一人证,他怎么可能留下你这个活口?
”“他只会让你背上故意伤害、甚至是故意杀人的罪名,
然后让你‘意外’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那个时候,你死了,你弟弟也活不成。
”她哭着摇头,似乎还抱着一点幻想:“不会的……顾总他答应过我的……”“答应?
”我冷笑出声。我从枕头下,摸出一部微型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这是我很久之前,
趁着顾远来看我、周晓晓去倒水的间隙,偷偷塞在他西装外套口袋里的。录音笔里,
清晰地传来了顾远和他心腹的对话。“那个保姆怎么处理?她知道的太多了。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事成之后,给她安个失足坠楼,
或者干脆弄成畏罪自杀,一了百了。”“她那个病痨鬼弟弟,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顾远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周晓晓的哭声,
在听到“病痨鬼弟弟”这几个字时,戛然而止。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最后一点幻想,被残忍地戳破。她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顾远用完即弃的一枚棋子,
一个随时可以牺牲掉的工具。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我向她伸出了那只依然在微微颤抖的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我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量。“第一,继续听他的,
等着他拿到一切后杀人灭口。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死,你弟弟也得跟着陪葬。”“第二,
帮我。我不仅能让你活下来,还能救你弟弟,给他一个全新的人生。”“周晓晓,你的选择,
决定了你们姐弟俩的生死。”我给了她地狱,也给了她通往天堂的唯一一把钥匙。现在,
就看她如何选择了。05周晓晓在极致的震惊、恐惧和绝望中,挣扎了整整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她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声音沙哑地给出了答案。“江先生,
我帮你。”从那一刻起,我们的联盟正式结成。她从我的“刽子-手”,
变成了***在敌人心脏里最锋利的一把刀。首先,是我的身体。我开始在深夜,
她守夜的时候,进行秘密的康复训练。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要痛苦一万倍。
两年没有活动的肌肉,每一次拉伸都像是被活生生撕开。每一次尝试站立,
双腿都抖得像筛糠,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周晓晓瘦弱的肩膀上。
汗水一次又一次地湿透我的衣服,我好几次都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我必须忍。
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同时,周晓晓开始偷偷地给我换回真正的康复药物。
我教她如何将药丸碾碎,混在特定的汤食里,以瞒过顾远随时可能进行的突击检查。
我还从我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朋友那里,拿到了一支伪装成钢笔的录音笔,
和一个伪装成纽扣的***头。“从今天起,顾远每一次跟你接触,说的每一句话,
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要知道。”我叮嘱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眼神里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很快,顾远的电话又来了。周晓晓按照我提前教好的剧本,
接起电话,声音带着哭腔。“顾总……江先生他……他今天发高烧了,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我怕……我怕他撑不过去了……”她的演技堪称完美,
将一个被吓坏了的、六神无主的小保姆演绎得淋漓尽致。电话那头的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