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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我疼痛难忍,起身才发现身旁的傅景川早以不在。
下楼去倒水才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楼下只开了一盏壁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射下,衬托得傅景川的侧脸更加凌厉了。
听到动静,傅景川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电话那头低声说道。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后,傅景川拿上车钥匙就准备出门,我想都没想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别留我一个人。”
我身上实在是太疼了,汗滴顺着我的脸颊落下,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乐玲心脏病又犯了,我得回去看看。”
沈乐玲是傅家世交的女儿,也是他的青梅竹马。
傅景川眼神扫了我一眼,眉头紧蹙。
“林诗雯,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说完傅景川就甩开了我的手,我脚步一怔,差点没站稳,扶着门把手才勉强站住。
“傅景川,我也病了啊,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低头喃喃自语,一滴泪无声的滑落。
“林诗雯,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会生病?即使孩子没了,你不也照样没心没肺的到处招摇撞骗,你别装了,令人作呕。”
傅景川厌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冷劣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扎进了我的心口,让我疼痛难捱。
我再抬头时,傅景川已经负身离去,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我努力的蜷缩着身子想要减轻一点痛感,却无能为力,浑身就像是被撕扯着一般。
我下意识的将手捂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住了一个小家伙。
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见面,他就离开了我。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傅景川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听。
“傅景川,你能回来陪陪我吗?我好疼。”
电话那头的傅景川停顿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
“林诗雯,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你就算是要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不要再打电话来烦我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有多恨我。
我顶着肚子嫁进傅家,却在婚后不到三个月意外流产。
当时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
从楼梯上跌落下去时,我甚至都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鲜红的血液从楼梯上滴落,像是一条红色的瀑布般可怖。
我知道是谁做的,可是没有人相信我,都在质疑我,指责我恶毒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
那些人里包括傅景川。
傅景川不顾流产的我,将我赶出了傅家,搬进了郊区的这栋别墅里。
痛感撕咬着我,让我无力起身,可是我还不想这么快死去,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
我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着,爬到沙发边上找到自己包,从里面翻出来止痛药,毫不犹豫的倒了大半瓶吞下。
终于熬到了天亮,阳关照射在我身上时,我竟有几分庆幸,我还活着。
简单洗漱后我边去吃早餐,这时手机新闻正好推送过来最新新闻头条。
【沈乐玲深夜病发,被紧急送往国外医治,傅景川推掉所有工作全程陪同,两人疑似旧情复燃。】
看着新闻图片里傅景川一脸焦急的模样,我自嘲一笑。
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后,我挂断了电话。
可那电话就像是催命咒一般,响了一遍又一遍,无奈我只好按下接听键。
“林诗雯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挂我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我继母尖锐刺耳的声音。
“您有事就说。”
我没有耐心和她纠缠。
“林诗雯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连个男人都看不住我们林家要你有什么用?”
“你知不知道林家最近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产业开发区也被人举报了,你爸正头疼呢,你赶紧求傅家帮帮忙。”
继母几乎是命令般的语气。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