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扶侄魔妈妈的伎俩
我妈装模作样地要跪下。
张耀祖冲过来，对着我一顿推搡：「你个死丁克，自己是个绝户头还不帮我，你看你是欠扁。」
争执中，张耀祖把我推下了7楼。
我妈惊呼：「耀祖，你怎么能这样，杀人要坐牢的，你这个傻孩子。」
在生死关头，我的命也没有张耀祖的前途重要。
怀着满腔恨意，我重生了。
2
我重生在了刚刚和我妈宣布丁克的那天。
「潇潇，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孩子？」
我当时没注意到我妈的表情，没心没肺的说。
「我不仅不要孩子，我还不想结婚呢！一个人多好。」
她的眼睛闪着精光，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就把我舅舅和表哥张耀祖请到了家里。
我妈准备了十菜一汤，她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火急火燎。
舅舅和张耀祖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还催促几声：「利楠，饭好了吗？我们快饿死了。」
「快了快了。你们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我妈谄媚地笑着。
她转头想把生理期疼得蜷缩在床上的我喊起来：「潇潇，你别矫情了，快来帮帮妈妈洗菜。」
我还沉浸在重生的震惊中，临死前骨头碎裂的疼痛依然历历在目。
犹然记得我死后，我妈立马打电话报警，声称我酒驾撞死人后，内心惶恐不已，最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跳楼***。
通过对我泼脏水，她把张耀祖手上的两条命案都洗白了。
回过神来，我借着肚子疼拒绝了我妈。
她虽然很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
等到外面饭菜都上桌了，我才利落地穿好衣服，大大方方地坐在餐桌上排骨的前面。
我妈脸色古怪：「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先让舅舅和表哥吃，你跟我到厨房来收拾收拾。」
不和男人一起吃饭，这是她身为南拳的伥鬼最基本的素养。
在上辈子，为了不让她为难，我经常听她的话，迁就她。
但是重活一世，我再也不会委屈我自己了。
我在她眼皮子底下，夹了块排骨啃了起来。
我妈气得要来拽我，舅舅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才罢休。
吃饭吃到一半，舅舅开口了：「潇潇，你表哥年纪也大了，我们打算在城里买套房，你手上的钱能不能先借我们一下。」
我妈陪笑着：「潇潇手上有十多万呢。耀祖是她最亲的亲人，我们肯定全力支持。」
这十多万，是我爸车祸的赔偿金，我爸临终前让我好好拿着，将来可以读研究生。
只可惜，上辈子这笔钱被表哥全部骗走了，说是借，但是我妈不让他们写欠条，说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结果可想而知，到最后一分钱也没有收回，我也失去了深造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眼光一冷：「妈，你你手上不是也有好几十万吗？你干嘛不借呢？」
我妈支支吾吾，最后只好坦白——她手上的钱，早就在这些年陆陆续续地贴补给舅舅他们了。
舅舅喝酒钓鱼、表哥蹦迪交友，这些支出都由我妈来买单。
我双手一摊：「我的钱也都用光了，报辅导班、买手机、买电脑......妈，上大学以来你就没给过我钱，这些钱也不经花啊。」
我妈听得傻眼了：「你读个书要花十几万啊，谁家女孩子这么败家？我早就说过不让你读大学了，你那个死鬼爹，非得浪费钱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张耀祖直接炸了：「你把钱都花了？你花钱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们吗？」
舅舅生气地拉着张耀祖往外走：「真是晦气！钱都没有准备好，把我们叫过来干嘛！浪费我功夫。」
我妈急得直掉眼泪：「哥，耀祖，我也不知道啊，你们别生气，我来想办法。」
她果然挖空心思想办法了，到处去借钱，只可惜她和张家父子信用破产了，没有人相信他们。
我妈甚至想着去卖血，后来得知卖血赚不了几个钱，于是罢休。
她最后申请了网贷，但是她年纪大了，也没有正规的工作，只贷出了将近8万块钱。
这笔钱当然进了张耀祖的口袋，买房远远不够，但是够他过几天挥霍日子的。
3
张耀祖的买房计划耽搁了，他和舅舅两个人焦虑疯了。
舅舅一辈子好吃懒做，外公留下来唯一的老破小都被他早年赌博败光了。
现在就指望着我妈能给张耀祖买个住所。
等那网贷的八万块用光之后，张家父子又怪上了我妈。
他们生了好久的气，连带着都不来我家打秋风了。
当然，更生气的是我妈。
她觉得因为我，让他们兄妹间、姑侄间的感情有了缝隙，好几天都不和我说一句话。
我也乐得清净，这辈子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捂紧自己的钱袋子。
我打包打包行李，直接住在了学校，专心准备毕业论文。
临近毕业的时候，我妈的电话如约而至。
她在电话里抑制不住的高兴：「潇潇，你赶紧请假回家一趟，这周六家里有重要的客人。」
她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回来。
我看了下日期，嗯，这周六是6月13日，果然是重要的客人。
我允诺她，一定会如期回家。
我妈满意地挂了电话。
6月13日一早，我从学校回到家中，素面朝天，穿着三年前的旧衣服。
我妈已经在家恭候多时了，见着我下车，立马殷勤地奔过来帮我拎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我妈神秘兮兮地开口：「你表哥厂子里的刘厂长，今天来吃饭，待会儿机灵点。」
我面无表情。
走进门，刘厂长刘振兴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张耀祖和我舅舅一左一右站着，像极了两大***。
刘振兴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张耀祖则完全收起了飞扬跋扈的样子，像一只乖顺的鹌鹑，频频点头。
见我走进来，张耀祖立马把我推出去。
「刘厂长，这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表妹，大学生呢。」
刘振兴顶着一头稀疏的头发，笑着咧开了嘴，露出蜡黄的牙齿。
「哟，是周小妹呀，幸会幸会。」
当然很「幸会」。
这张油腻的嘴脸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前世，这个刘振兴刘厂长允诺给张耀祖一个车间主任的职位，我妈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卖」给这个年过四十的发福男人。
这辈子我翘首以待。
饭桌上，张耀祖谄媚地给刘振兴敬酒。
刘振兴绿豆般的小眼睛在我身上不停地游走。
我妈还在一旁扇风点火。
「潇潇，你不是要丁克么？刘厂长呀，已经有小孩了，你嫁过去不用自己生孩子，直接当妈，多好啊。」
刘振兴兴奋地接茬：「是啊是啊，我家两个孩子呢。」
「很好很好。」我一边夹菜一边点头，「无痛当妈，确实很好呢。」
我妈有点受宠若惊：「潇潇，你真这么想的？我就觉得你和刘厂长特别配。」
张耀祖狗腿子般的奉承着：「我们刘厂长就是天之骄子，想要嫁给他的姑娘可以排到隔壁村。」
刘振兴撸了几下仅剩几撮毛的头顶：「我还是有点要求的，喜欢学历高、善解人意的女孩，可以帮我两个娃辅导功课。」
4
晚饭过后，我舅舅和张耀祖「识趣」地离开了。
刘振兴死乞白赖地留在我们家，美其名曰吃夜宵。
我妈喜滋滋地在厨房里准备甜点，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腰：「这个人不错吧，跟了他我们全家都享福了。」
我看了眼比我大了十几岁的刘振兴，直接无语。
我妈端上了几碗甜汤，和刘振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两个人的目光不时扫过我身上。
我大大方方地以笑容回敬，刘振兴笑得更欢了。
和谐的夜宵时光只维持了一段时间。
凌晨将近7点的时候，我妈房间一阵怒吼。
「曹！什么东西！」
随机是玻璃杯破碎的声音、椅子被踢翻的声音......
我从她房门的缝隙看过去，只见刘振兴单脚踩地，另一只脚慌忙地穿进长裤里，身上只有一条宽宽松松的***。
他的身后，是哭哭啼啼的我妈。她抱着衣服挡在胸前，全身上下只穿了袜子。
春光乍现。
刘振兴愤怒地推门而出。
正好撞上我无辜的眼神，以及来我家门口唠嗑的几位大妈。
他啐了一口：「怎么是这个老帮菜。」
我妈在身后挽尊：「我也就比你大个十来岁。」
刘振兴更火大了：「呸，晦气。」
门口的乡亲们都了然了——我妈和眼前的男人睡了，但是这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不满意了。
他当然不满意。
他今天的目标本来是我。
上辈子张耀祖为了表达诚意，也为了防止我反悔。
和我妈提议——直接将我送上刘振兴的床，将生米煮成熟饭。
我妈一开始还有些犹豫。
我舅舅适时地在一旁敲打：「哎，说到底潇潇才是你的亲闺女，我家耀祖的前途算得了什么呢？」
「姑姑，求你了，这次机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不想我出人头地吗？我的好姑姑。」
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妈很吃这一套。
当然就点头答应了。
他们把这个计划和刘振兴说了，他当然顺水推舟，一脸淫笑地同意了。
当晚，我妈在我的甜汤里下了足量的安眠药。
刘振兴凭着我妈的协助，半夜溜进了我的房间，对我进行了侵犯。
事后，所有人逼我嫁给他。
甚至让我赶紧休学。
我的毕业证远不如给他两个孩子当后妈重要。
我不愿意，誓死不从。
我执意报了警。
配合警察做了检查，当时警察都要去提刘振兴了。
但是我妈主动站出来背刺我。她和办案的警察信誓旦旦地说，我和刘振兴是情侣，报警只是我因为琐事生气，在赌气而已。
刘振兴在一旁拼命点头。
警察见多了这种情况，甚至觉得自己是我们情侣间play的一环，只好劝和了几句不予立案了。
我妈把我关在家里，求我乖乖出嫁。
后来，在我的以死相逼下，我没有嫁给刘振兴。
但是刘振兴觉得自己也不亏，兑现承诺给张耀祖升了职位。
这辈子，我早有防备，将安眠药换给了他们俩。
我妈睡得迷迷糊糊，而刘振兴半夜醒来，只当身边的人是我。
于是，好事就这么成了。
只是，两个当事人似乎都不怎么乐意了。
我放下手中的一把瓜子，笑意盈盈地问道。
「妈，你对得起我爸吗？他才过世不久啊。」
我妈还在恍惚，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我？这下坏事了，耀祖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