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安陵铁青脸色的注视下,我离开他的书房。
竹玉苦口婆心,“夫人,您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会把侯爷越推越远的。”
可是竹玉想错了,不是我把他推走,是他在一步步抛弃我。
如今天气日渐苦寒,我看着窗外的月色,父兄在边关不知过得怎样。
同一个月亮照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
当日兄长从劫匪的剑下救下我之后告诉我,傅安陵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自从我遇见他,总是三番两次出事,山路塌方,路遇劫匪...
我为他辩解。
兄长却耐着性子,“行,你为他说话,我不同你辩解,但就冲你一和他在一块就倒霉我就不同意你俩的事。”
我告诉哥哥,这些都是侯府大夫人做的,他也不容易。
当初傅家嫡子纨绔,狎妓赌博样样精通。
傅家主母知道自己儿子不成器,就为他清除所有障碍。
傅安陵是傅府这一辈最出色的子辈。
大夫人虎视眈眈,三番两次加害于他。
我借着家族的势力,搜集傅家嫡子做的各种混账事以及大夫人买凶杀人的证据,让我爹呈到御前。
后来老侯爷去世,由他继承爵位。
我亦知他心中有报负,便一步步帮他让陛下赏识他。
从窗外望去,一个人影闯进了我的视线打断我的思绪。
他脚步虚浮,像是喝多了酒。
不一会脚步声从我身后响起。
我没理他,他却从我身后抱住我。
“清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口齿含糊,“为夫...带你去放花灯。”
“去年答应给你做的花灯,我已经做好了,等过节那天给你个惊喜。”
去年花灯节的时候,傅安陵答应给我做花灯,他也是这么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可是到河边的时候,他空手而来。
他告诉我,出了点意外,花灯没了,来年再给我做一个更好的。
我虽然失落,但还是笑着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个花灯节一起过。
可我忽然想问,“傅安陵,你去年说花灯出了意外毁了,是什么意外让你做了月余的花灯就轻易没了?”
他抱着我动作不一僵,半晌,没有回音,却把我抱得更紧。
我忽然一笑,“回去吧,苏姨娘在等你呢。”
我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影,是多不放心,才不到片刻就跟来了。
“我的院子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你,我嫌脏。”
他却冷笑,“脏?成亲那晚,你等着我,要献身的时候怎么不嫌脏。”
说着他手就要拉开我的衣服,“我今天就满足你。”
我摸起旁边的花瓶,砸在他头上,怒斥他,“若知你是这样品性,我不会嫁给你。”
他头上在流血,他看着我,握紧双拳,声音沉沉。
“我不会放你走的,和离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