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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意涌上心头。罗乐珩手里的托盘险些滑落在地。她愣愣地看着殷云知。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罗乐珩想问他,可是看着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殷云知……她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不应该自取其辱的。殷云知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罗惜玉一人。她嫁给殷云知的这三年,竟好似是偷来的三年。收回视线,罗乐珩强压着心头的酸痛,低眉顺目地布置手中的吃食。这时,罗惜玉撒着娇笑道:“姐姐和云知哥哥的关系何时如此亲密了?竟都能随意进出内院。”罗乐珩手一顿,下意识看向殷云知。她的心里,也升起了隐秘的期盼。可殷云知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过是来照顾你的,你爹娘也已在路上了。”说罢,殷云知才终于转头看向了她。这是罗惜玉回来后,他第一次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他淡声道:“你出去,我同玉儿说会儿话。”罗乐珩握着托盘的指骨泛白。见她不动,殷云知皱
罗惜玉没有死!罗乐珩简直难以置信。但随后,一股欣喜涌上心头。她招来一个小丫鬟,吩咐道:“快去罗府通知我爹娘,就说玉儿找到了!”说罢,她连忙跟进了内院。内院里,罗惜玉躺在床上,三四个府医围在床榻边。而殷云知满目担忧地坐在床头,紧紧握着罗惜玉的手,急躁地问府医:“如何?何时能醒来?”府医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殷云知满脸阴沉:“都滚出去!拿本侯的牌子去请御医!”屋内的下人鱼贯而出,屋内瞬间便只剩下罗乐珩和她的贴身丫鬟小禾。罗乐珩此刻却是呆滞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殷云知如此失态的样子。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酸涩复杂的情绪,缓缓走上前。然而不等她开口,殷云知就直接一挥手,沉声呵斥:“我让你们都滚出去!”那一下毫不收力,罗乐珩被推得直接往后踉跄跌倒在地。伤口撕裂般地疼,罗乐珩脸色瞬间苍白,没忍住闷哼一声。
罗氏这一生。爱重丈夫,孝敬爹娘,宠爱小妹。后来,小妹毁她容,爹娘骂她贱种,丈夫……爱上了她小妹。平生过半,一无所有。唯有余生,罗氏活成了罗乐珩。……绵绵细雨打在墓碑上,上书:罗惜玉之墓。罗乐珩将最后一张纸钱扔进炭盆里,缓缓站起。身侧,殷云知一身铠甲,俊朗面庞上并无表情。细雨打在他的身上,他却看着石碑上的名字,纹丝不动。罗乐珩替他撑起伞,轻声道:“云知,雨天风大,回……”话没说完,殷云知头也不抬地淡淡道:“你可以走了。”罗乐珩心头一阵发酸。攥紧手,她顺从地道:“回京路途遥远,你奔波数日,看完玉儿便早些回家罢。”说罢,她将伞塞进殷云知的手中,转身离去。行出两步,身后突然一声响。罗乐珩回头,那把伞已被殷云知扔在地上。而他,单膝跪地,手指轻柔地拂过石碑上的名字。这画面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罗乐珩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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