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病房确实是最高级的私人特护病房,隔音效果贼好,而且主治医生和护士都上夜班呢,所以咱根本不用担心被打扰。他急三火四地催我:“快点的,我都等不及了。”
我没招啊,只能照他说的打开视频电话。没一会儿,我就听见他那边传过来的声儿了,我老害羞了,就想赶紧把电话挂了。但就在这节骨眼儿,我感觉浑身都发麻,有一种怪得乎的感觉在我身上到处乱窜。
两分钟之后,周问青完事了。他看着视频里脸通红的我,喘着粗气,坏笑着说:“老婆,这么巧,瞅你这表情,莫非你也在干跟我一样的事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又跟老公共享感觉了?
时间一长,我慢慢发现,只要他身子反应比较猛,我就能感觉得到。周问青在国外老是有点小擦伤啥的,但他总瞒着我,我也就没吱声,省得他担心。
没多久,他又要坐飞机飞到国外参加滑翔伞比赛去。他说,对他来讲,金钱和物质的享受都没法满足他了,他追求的是跟大自然的融合,是灵与肉的统一,是极限的快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机场狠狠掐了他一下,提醒他注意安全。
他笑着抱住我,亲了我一口,说:“放心吧,老婆!我肯定平平安安回来。”分别之前,俺俩连着好几天好几宿都没做啥避孕措施。他盼着我能赶紧怀上,还答应我,一旦有孩子了,他就不整那极限运动了,专心回归家庭。
飞机估摸在密州降落的点儿,我给周问青打去了视频电话:“老公,你们到没到啊?”
咱这头都黑天了,那头还是阳光明媚的。接电话的是跟他一块儿去的苏婉柔,她笑着勾住他的肩膀,说:“嫂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问青我照顾得可好了,啥事没有。”
瞅着她在地球的另一头,顶替我的位置抱着我老公,我这心里头突然就不得劲了。他们这次参加的是双人滑翔伞初赛,比赛会通过网络直播。
晚上十点半,我紧张巴巴地打开了直播。
当周问青总算现身时,我能察觉到他的兴奋劲。伴着他心跳不断加快,我的心也在胸膛里疯狂蹦跳。滑翔伞在满是绿意的旷野上顺利升空,我紧张兮兮地盯着屏幕,追着他们的身影。
高速摄像机抓拍到了他们脸上的兴奋跟扭曲的表情,我不由得琢磨,这就是极限运动带来的快乐么?
就在这会,一股没法言说的快感涌来,我下意识地夹了夹双腿。
解说员***满满地讲述着这对选手是如何沉浸在极限运动的体验里,可我却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这种刺激跟以往任何一回都不一样。那感觉就好像直上云霄,让人有点飘。
更让我吃惊的是,周问青明明正在比赛呢,咋会有这种感觉?那像潮水一样的触感过去后,我额头直冒汗,紧紧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平安落地。他们看上去泰然自若,穿戴整齐,甚至还平静地接受了记者的访问。但我心中的疑惑却越发深重。
终于,在苏婉柔接受采访时,她那微微颤动的声音让我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她被问到飞行体验时,有点害羞地回答:“我呀……嗯,当然是跟往常一样刺激,挺爽的,还是得感谢队友跟我的配合,才让我有这一次难忘的滑翔。”
她的尾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给周问青打去电话,祝贺他顺利通过初赛。他的口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开朗,笑着说道:“咋样,你老公厉害吧?初赛简简单单,这次的冠军肯定是我的。”
我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没问出口,免得打草惊蛇。毕竟,我没有确凿的证据,没办法证明他们在高空运动中做了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