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戍听到议论,回过头,果真见到陆云容和那侍卫搂在了起来,侍卫的手,竟还放在陆云容的胸前,于是,他满满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冲过去就一把将陆云容拉了过来:“贱人!你在做什么?”
这怒目圆瞪,满脸阴沉的模样,把刚刚才清醒一些的陆云容吓的花容失色,颤抖着滚出了泪水:“晏戍,是钟鹿呦这个贱人打我,她打我!”
“你住嘴!”晏戍恶狠狠的说:“看来真是本王太宠你了,别忘了,你只是本王的侍妾,只是个奴婢!定云郡主打你怎么了?打你是因为你不懂规矩,你再不懂规矩,本王就亲自教训你了,别哭了!烦死了!”
陆云容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惨白的,一双眼睛睁大了望着晏戍,像是眼前的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男人一样。
他不是最喜欢她,最心疼她,只要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他都会维护她?
可这是怎么了?钟鹿呦打了她的脸,要抢她的东西,他竟然还训斥她,说钟鹿呦打的应该?说她哭泣了令他很烦?
“把你的私产都交给本王,赔给丞相大人!”就在陆云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和委屈的时候,晏戍又冷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奴婢的私产?不!那些东西都是奴婢的,奴婢绝对不会给别人的!”陆云容连连摇头。
她花了这么多年,费尽了心思,才终于得到了这些东西,她还想凭着这些好东西在香王府站稳脚跟,等生了孩子后,谋一个高贵的身份,怎么就能这样轻易的陪了一辆对南宫烨离而言无足轻重的马车?
“你的?”
晏戍没想到陆云容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肯将她的私产拿出来。
还喊的这么大声?
这是不给他脸吗?
“陆云容!你是本王的侍妾,是本王府里的奴婢,你的一切,都属于本王!你的一切,就由本王做主!本王让你将私产拿出来,你就要马上拿出来,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被晏戍再一训斥,陆云容的眼泪挂在脸上,几乎将牙齿咬碎:“王爷,你……你果真要将奴婢的一切都给了别人吗?那我们的孩子长大后,奴婢拿什么给他呢?”
“王爷,左右奴婢也就是一个侍妾,如若您当真觉得奴婢烦了您,您不欢喜奴婢了,也不想让奴婢的孩子过好日子了,您就将奴婢赶出香王府就是,反正奴婢的身份卑贱,也不可能长长久久的陪伴王爷。至于往日王爷与奴婢花前月下时,说的那些海誓山盟,便是王爷都忘了,奴婢也是不敢怪罪王爷的,谁让奴婢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天煞孤女呢!只是今日,这些人能用一辆马车就让王爷甘心情愿的倾家荡产,还请王爷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陆云容竟然还“扑通”一声跪在了晏戍的脚边:“王爷,奴婢愿意将私产的一半拿出来随便您处置,另外一半,奴婢用来照顾孩子长大,这就拜别您……”
说着,她将双手放在地上,似是真的要给晏戍磕头。
不得不说,陆云容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她演了这么一场,晏戍的心顿时就软了,赶紧弯下腰,将她扶了起来:“云容,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不欢喜你了呢?又怎么可能会将你赶出王府,让你和孩子流落在外呢?我方才也是……太着急了些。”
“王爷……”陆云容的眼泪又落下来:“奴婢……我还以为您真的不想要我了。”
“云容,本王如今也是没有办法,要怪,就怪本王拖累了你,可若是你这次帮了本王,本王会去和父皇母后说明情况,争取让你能成为庶妃,虽比不上侧妃、正妃,好在能教养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好不好?”为了将今日的事情尽快解决,不被这么多人围观着看笑话,晏戍只好耐着性子哄陆云容。
陆云容想了想,咬牙答应下来,总算是,能让自己的地位提高一点点,不算是最低贱的暖榻奴婢。
再说,她也是怕有这种情况的出现,早早的藏了一批金子。
只可惜,辛苦多年从钟家拿出来的那些庄子、铺面,只能白白的给出去了。
陆云容走到之前已经整理好的马车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箱子,递给了南宫烨离。
南宫烨离扫了一眼易寒,易寒马上会意,毫不犹豫的接过了,打开,清点了一番,道:“丞相大人,都在!”
“那还不给本相未来的夫人送过去?”南宫烨离道。
陆云容和晏戍的表情再次僵住。
易寒却将那小箱子连同之前晏戍给出来的那些一起双手送到了钟鹿呦的面前:“定云郡主,王爷知晓您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今日这些东西既然已经送到了仁王府的门前,那便全都转送给您做生辰礼物,这些契书轻巧,您先收下,后面那些黄白之物,属下稍后就让人抬进仁王府!”
晏戍刚刚才缓和一点点的脸色再次变得黑沉沉的。
南宫烨离,他几乎掏空了家底,拿走那么多的好东西,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眼,转手就送给了钟鹿呦?
只是为了当钟鹿呦这一岁生辰的礼物?
他付出了如此惨重的损失,便宜竟然都让钟鹿呦占了?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以前那么痴恋着他,他都瞧不上言,如今却被南宫烨离捧上了天?
她凭什么?凭什么!
陆云容也是气的差点晕过去,为了这些东西,她在钟家多年,挖空了心思,用尽了手段,可是最终,这些东西竟然又回到钟鹿呦手里去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钟鹿呦其实也是震惊的。
南宫烨离如此强势的要晏戍赔偿,她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特殊的计划,或者重点在于打压晏戍,没曾想最后这些东西都送给了她?
“烨离,你这是……”她转过身,望着南宫烨离:“这份生辰礼物,我有些……不敢收呢。”
旁边那对,可是恨不能用眼刀子将她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