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小说《全员恶人?我被踢出家门后,全家急疯了》是神秘人致力创作的一本都市作品。小说里的人物有林默林伟,小说写的很精彩,人物的语言、对话描写的很详细,我爸把460万补偿款全给了我弟。我问他:“我呢?”他反手就把我踢出了家庭群。我笑了。第二天我辞职,第三天我卖房,一周后我登上了出国的飞机。除夕夜,他给我发来短信。“家宴订了82000元,你来买单。”我看着窗外陌生的雪景,平静地回复。“你们吃吧,我定居国外了。”
万米高空的机舱里,引擎的轰鸣声隔绝了尘世的喧嚣,也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那些被我刻意压抑、试图遗忘的过往,如同潮水般,一桩桩、一件件,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脑海。
从小到大,我在那个家里的角色,就是一个名为“儿子”和“哥哥”的工具人。
我存在的唯一价值,似乎就是为了弟弟林伟的幸福生活提供源源不断的资源。
我记得很清楚,高三那年,我拼了命地学习,靠着全国奥赛的奖金和学校发的奖学金,攒下了五千块钱。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笔“巨款”,我计划用它买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这样就不用总去网吧查资料了。
我把这个计划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母亲,期待着能得到一句夸奖。
母亲听完,脸上确实露出了笑容,但那笑容却不是为我。
她拉着我的手,温和地说:“小默真棒,都学会给家里挣钱了。正好,你弟弟最近迷上了个新游戏,一直念叨着游戏机太旧,玩着卡。你这钱,先拿来给他换个最新款的游戏机,让他也高兴高兴。”
我愣住了,心里的喜悦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妈,那是我买电脑的钱……”
“电脑有什么好买的?学校机房不能用吗?”母亲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你弟弟学习压力大,玩玩游戏放松一下怎么了?你是哥哥,就不能让着他点?”
我没再争辩。
因为我知道,任何争辩的最终结果,都是我“不懂事”。
几天后,林伟抱着一台崭新的PS游戏机,在同学面前大肆炫耀。
而我,依旧在傍晚时分,花两块钱去学校旁边的破旧网吧,在一片烟雾缭绕和键盘敲击声中,笨拙地查着我的高考志愿信息。
后来我上了大学,去了另一座城市,靠着兼职和依然优异的奖学金,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电脑。
我以为,距离能让我摆脱这种窒息。
但我错了。
工作后,我进了互联网大厂,成了一名程序员。996是常态,我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换来了过万的月薪。
发第一个月工资那天,我兴奋地给家里转了5000块钱。
电话里,母亲的语气听不出喜悦:“就5000啊?你一个月不是挣一万多吗?”
我解释说,要交房租,要生活,剩下的需要攒起来。
“攒什么攒?你一个大小伙子花不了几个钱。你弟弟还没工作,整天在家闲着,你这个当哥的,不多帮衬着点?”
从那以后,每月给家里打5000,成了我的“义务”。
而林伟,那个24岁的成年巨婴,心安理得地从父母那里每月领取8000块的零花钱。
那都是我的钱。
他用我的血汗钱,买最新款的手机,买限量的球鞋,在酒吧里一掷千金。
而我,为了省钱,常常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用一个15块钱的盒饭解决晚餐。
有一次加班到深夜,我疲惫地刷着朋友圈,看到了林伟发的新动态。
他穿着一件我叫不上名字的潮牌外套,对着镜子***,配文是:“三万块的外套,也就那么回事吧。”
那一刻,我正咬着嘴里寡淡无味的青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压垮我的,是我准备买房的时候。
我在那座一线城市拼搏了五年,靠着省吃俭用和项目的奖金,终于攒够了50万首付。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时,他们非但没有为我高兴,反而看到了新的“商机”。
“50万?”父亲在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小默,你先别急着买房。你弟弟最近看上个奶茶店项目,说很有前景,正愁启动资金呢。你这50万,先‘借’给你弟弟投资,等他赚了钱,连本带利还你。一家人,你的不就是他的?”
“借”?
我几乎要气笑了。
那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和他们歇斯底里地大吵。
我在电话里吼着,质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儿子。
换来的,是他们更激烈的咒骂。
“林默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
“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你翅膀硬了,就不认父母了是吧!”
“为了点钱,连亲弟弟都不管了,你心怎么这么狠!”
那场争吵,最后以我的妥协告终。
我只肯拿出5万,这是我的底线。
父亲在电话里骂骂咧咧,说我就是不想看弟弟好。
那家被寄予厚望的奶茶店,在林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经营”下,不出三个月就关门大吉了。
5万块钱,打了水漂。
我以为父亲会认识到林伟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可他却在一次家庭聚会上,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指着我说:“都怪林默当初不肯多拿点钱出来!要是启动资金足,小伟的店肯定就做大了!”
那一刻,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错的。
只要我不肯无限度地满足他们,我就是自私,是冷血,是罪人。
我曾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赚得够多,像一台性能优越的印钞机,总能换来他们的哪怕一丝认可和温情。
现在我才彻底醒悟。
在他们眼里,我从来都不是儿子。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资源,一个为他们宝贝小儿子的人生铺路的工具。
“女士,飞机即将降落,请您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
空乘温柔的提示音将我从窒息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我看向窗外,飞机正在缓缓下降,底下是多伦多星星点点的灯火。
飞机平稳落地,舱门打开。
我深吸了一口加拿大微凉而清新的空气,感觉肺里积攒了二十九年的浊气,在这一刻,被彻底排空。
我自由了。
那个被压榨、被定义、被绑架的林默,已经被我亲手埋葬在了太平洋的上空。
我提前租好了公寓,不大,但干净明亮。
我联系了当地的猎头,凭借我过去在大厂积累的过硬履历和项目经验,很快就收到了好几家知名科技公司的面试邀请。
我不是在逃避。
我是在重新开始,去过那个我本该拥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