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陆云容说什么,她又转过头对辛佩芝说:“娘亲,没事,让太医检查吧!”
君前失礼,她拒绝不了。
太医拿了帕子盖在钟鹿呦的手腕上,诊断之后,转身朝着皇帝和皇后跪拜:“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钟小姐是喜脉,胎儿已经三月有余。”
“表姐,这……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怀有身孕的事情的,其实是你方才的反应太吓人了,我担心你的身子才……”陆云容满脸的歉意,心里却无比的得意。
钟鹿呦,你感受到被人鄙夷和唾弃的滋味了吗?以后,你就会永远的被钉在耻辱柱上了,别说是嫁给二皇子,就算南宫烨离肯要你,你也配不上丞相夫人的身份!
你这辈子都斗不过我的!
“什么?有了三月的身孕?”晏戍亦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的模样。
随后,他更是大声质问钟鹿呦:“钟鹿呦,本皇子真是没有想到,你……你竟是这么不知检点的女子!这么说来,这段时日外面传闻永安侯府有一女子婚前有孕,那人竟是你!你……真是不要脸!”
说着,他转身就对皇帝和皇后说:“父皇、母后,儿臣以前确实倾慕过钟鹿呦,儿臣以为她是个好女子,谁知道,接触之后,便发现她本性恶劣,是以,儿臣便渐渐疏离了她!”
“如今,儿臣真是庆幸没有与她真正的在一起过,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怎么配来参加宴会?儿臣建议,马上将她驱逐出去!”
这就是正常说明钟鹿呦“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
“父皇、母后,相比于钟鹿呦的无耻,儿臣觉得,陆云容陆小姐善良大方,虽身世可怜,却出淤泥而不染,儿臣对她一见心仪,恳求父皇下旨,允许儿臣迎娶陆云容小姐为妃。”
“二皇子!”永安侯钟顿民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分明是诬陷,微臣的女儿微臣知道,她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太医的诊断有误!”
“永安侯,方才钟鹿呦的孕吐那么明显,生养过的人都知道,你就是要维护自己的女儿,也不用睁眼说瞎话的!”晏戍无情的说:“本皇子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女儿,可这不要脸的事情是她自己做下的,你却放任外面的那些流言,将罪名放在陆云容小姐的身上,这就是永安侯府对她的照顾吗?那她未免也太可怜了一些。”
“二皇子,您不要说了,永安侯府收养了臣女这么多年,便是臣女为表姐承担些坏名声,也是应该的……”陆云容和晏戍一唱一和,将自己的委屈可怜展现的淋漓尽致。
皇后皱着眉头,看了看陆云容,又看了看晏戍,抢在皇帝开口前说了话:“戍儿,住口!”
宴会前,自己这儿子过来与她说,要娶永安侯府的女子为妃,她还以为是钟鹿呦,却不想竟是陆云容?
一个天煞孤女?无权无势无财,怎么配做二皇子妃?
莫非是因为生气钟鹿呦与别的男人有染?
可即便是钟鹿呦与别的男人有染,他只要不点破,娶了钟鹿呦,仍能得到永安侯府的助力,有了钱,才能有更大的势力,才能坐上至尊之位,这是她让戍儿靠近永安侯府时就与他说过的话。
可戍儿竟犯起了糊涂了?
晏戍却坚决上前,跪在了皇帝和皇后的面前:“父皇、母后,儿臣是真心喜欢陆云容陆小姐的,请父皇和母后成全,下旨为儿臣和陆小姐赐婚,让儿臣娶……”
皇后还想说什么来阻止,皇帝却已经转过头,视线落在南宫烨离的身上:“爱卿,这件事,你怎么看?”
南宫烨离微微行了一礼,算作是礼数,而后漫不经心的道:“不过一个女子,二皇子想要,接进门做个侍妾便是。”
“什么,侍妾?”晏戍和陆云容都惊了一下。
“嗯?”南宫烨离眼皮子都没抬:“一个已故的县丞之女,全族皆无的天煞孤女,二皇子不想让她做侍妾,莫非想让她做侧妃?”
易寒接话:“二皇子,皇家子嗣的正妃与侧妃都是要上了玉碟进入天谱的,莫说是天煞孤女,便只是没了父母的女子,亦是不能作为选择对象,会坏了晏云皇族的龙气。”
“这……”晏戍脸色又黑了下来:“可是大哥的正妃不就是孤女吗?”
“是孤女,却不是天煞孤女,”易寒说:“大皇子妃乃是忠烈将军之后,忠烈将军、夫人、大公子、二公子皆是为了守护晏云王朝战死边疆,乃是晏云王朝的大功臣,是以,大皇子妃便是孤女,亦是福星!可陆小姐的家族却是遭遇天火而死,若是陆县丞为官不清白,就算是天谴了,好再陆县丞是个清官,那么,这天降之火,便是天煞。”
“二皇子,可听清楚了?”南宫烨离难得多说了几句:“本王原以为这几年你懂事了,却不想,还是这么冲动!是要成了亲,好好的养养性子了。皇上,不如就趁着今日,给二皇子封了王,搬出皇宫去住吧……二皇子如此怜香惜玉,封个“香王”吧!”
“丞相大人,这不妥吧!”皇后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二皇子晏戍,是她最喜欢的儿子,封个“香王”,接个天煞孤女进门,岂不是笑话?
“皇上,闽西三年之内,可并入我晏云王朝的疆域!”南宫烨离不急不慢的补上这一句。
“来人,拟旨,封二皇子晏戍为香王,赐府。”
这旨意,竟是连半句漂亮话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定下来了。
百官默然。
丞相大人说的话,竟在皇帝面前这么管用!
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丞相大人啊!
“左相府嫡次女梁红艳德才兼具,贤良淑德,赐婚香王,为香王正妃。”
瞧见皇后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皇帝又补上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