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书友评论
文章文采斐然,辞藻华美,语言补实,文笔清新,情感丰富,人物形象饱满,条理清晰,结构层次分明,情节合理,跌宕起伏,描写生动,引人入胜。希望郡主嫁到,将军沦陷了后面与结尾更加精彩。
三、作品赏析
席瑟瑟就在山侧站了许久,等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青松正好从身后而来。
“郡主,无一生还,秦将军他们也来了,一刻钟之后就能到。”
“那就都烧了吧。”
他们早就该死了,凌迟,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抵消他们的罪孽,一剑封喉还是她心软了。
她轻笑一声,往山寨深处走去,青松还没来得及打扫,处处都是狼藉,可她完全不在意。
秦鸩也早就带着席涣笙上了山,他们来的一路上死人居多,偶尔能碰到几个活口,还没等问出什么来,秦鸩就不耐烦地让人做了。
几个小喽啰不过是跑腿的,能问出什么关键来,山寨这场灭门之灾来得太快,张家就算杀人灭口,也不能在这个风口浪尖吧。
等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只能看到尸横遍野一地狼藉,每个人身上都没有多余的伤口,可面上的惊惧却极为相似。
用了软筋散的人还能保留意识,明明知道要死却避无可避的那种无力感,才是这遍地尸体最大的噩梦。
倘若没有血海深仇,谁会用这样的方法凌虐他们?
除了遍地尸体,还有不少拿着长剑的黑衣人,每个人都把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可个个都透着俊雅之气,若不是手里的长剑还在滴血,秦鸩怎么也不敢相信,是他们杀的人。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只能带着席涣笙蹲在草丛里,其实藏不藏都没什么关系,这些人对他们没有恶意,否则一定会想方设法不让他们上山。
众人皆低着头,像是在等什么人,想来是他们的主子快要到了。
红衣似血,步摇撞击的环珮声叮铃作响,一双白色的绣鞋混合着泥土与血迹,连着裙裾一同出现在视线里。
女的?
这连夜潜入山寨,带人把这里杀得片甲不留的,竟然是一个女子?
秦鸩和席涣笙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可接下来两人又转了回去,越看越觉得这身衣物很熟悉。
直到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侧脸映入眼眸,席涣笙差一点就精神失常了,震惊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谁能告诉他,这个长得像席瑟瑟的女子,是怎么一回事?
不,不是像,她就是席瑟瑟,她身后跟着的人是青果,这是大哥从小给她的丫头,他决计不可能认错的。
可是瑟瑟,怎么会出现在江南,她不是应该好好待在王府里吗?
这一刻的冲击太大,席涣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脑子里叫嚣着冲出去,去问问瑟瑟这到底怎么回事,她衣裙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被人胁迫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
好在秦鸩眼疾手快,大手揽住席涣笙的肩膀,一使劲强行将他扣下来,面对那双充满疑惑不可置信的眼睛,秦鸩无声地摇了摇头。
她既然能瞒着众人来到江南,能毫发无伤站在这里,就表明她并非软弱可欺,相反,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坚韧。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席景南被劫的消息瞒不住,那么王府怎么可能没有异动,至少她也应该哭闹一番,原来她早就不在京城了。
按脚程来算,那天他去王府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那么他跟席涣笙来江南的消息,她也知道吧,却还是自己跟着过来了,她其实才是最害怕的那个。
秦鸩不动声色地安抚着席涣笙,他知道席涣笙是因为太过担心,可如果现在他们冲出去,只怕瑟瑟往后就没办法维持她的天真烂漫了。
仿佛读懂了秦鸩想表达的意思,身旁的男子也渐渐安静下来,他方才一时情急,担心妹妹是不是受了伤,现在倒是有些害怕了,他怕妹妹以后不跟他亲近。
两人双双抬头望去,那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呆呆望向山巅,一股悲凉之意蔓延开来,让席涣笙不由得汗毛竖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瑟瑟,她为何如此悲伤?
席瑟瑟就那样风光霁月地站在血泊中心,仿佛先前下令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如琉璃般的双眼突然失去了光彩,朝阳和着血色照在她的脸庞,为神女更添一抹肃杀之意。
沙扬?
杀阳。
“呵”席瑟瑟轻笑一声,青果在她身后恭敬地站着,无人知晓郡主是以怎样的心境,踏在这片布满血海深仇的土地上。
直到地上被扔过来一个人,席瑟瑟方才回过神来,她把玩着披风上的系带,冷眼望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人,这个人,她认识。
“算时辰秦将军也快到了,让大家都撤吧,别留下什么痕迹。”
席瑟瑟不动声色地吩咐下去,青松立马就去办了,但还是疑惑地看了主子一眼。
她让大家都撤,那自己呢?
看主子的意思,她要留下来?
席瑟瑟的话不容置喙,青果悄悄地递给自家哥哥一个眼神,之后的事郡主自有安排,让他不要多事。
等到旁边的人都撤得差不多,席瑟瑟才低头去看眼前的人,她的人下手不可谓不狠,琵琶骨都给挑断了,真是惨呐!
“沙扬寨?大当家?”
席瑟瑟嫌恶地瞟了一眼,嘴角缓缓勾起,猛地一脚踩在那人脸上,带着血丝的唾液不断流出,有些还溅在她的鞋面上。
锦瑟郡主最爱洁,可此时她仿佛没看见般,又用力踩了一脚。
“女……女公子……饶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脚底下的人断断续续地求饶,席瑟瑟不为所动,反而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挑断他的手筋。
“我要你的命,你给么?”
蹲在草丛中的席涣笙看着这一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要惊呼出声却被一只大手捂住,簌簌的风声恰好能掩盖这细微的动静。
席涣笙不停地用手比划着什么,秦鸩何其聪慧的一个人,他当然知道席涣笙想出去制止这一切,可他更知道席瑟瑟想要什么。
她所求,不过是手刃仇敌,求一份心安罢了,他怎么能在这时候喊停呢?
他能理解席涣笙的惊讶,可他更尊重席瑟瑟的意愿,哪怕她像是换了一个人,或者,这才是原本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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