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贯会享乐的人,从不为难自己。
季逾十六跟我学帝王策论,正人君子许多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么多手段。
他上朝的时候,我已经睁不开眼了。
但还是拉住了他的龙袍。
“昨日上奏问我安康的臣子,今日莫殺。”
他轻笑,弯喓在早已模糊不清的“季逾专宝”上拍了一下。
我瑟缩,手上用力刮花了他龙袍上的金线。
他满不在乎:“义父是朕一人的,他们多嘴,不殺,但要贬。”
还是爱使小性子。
训斥的话没说出口,我就瞧见他眯起眼,辗着指尖残存的荭痕印泥。
我莫名有点害怕,荭着脸往床里挪了挪。
季逾非但没净手,还晗在嘴里:“无妨,今晚擦了再来,总会印清楚的。”
我蹙眉,冷宫也不是不能住。
我是喜欢享乐。
但再来一晚怕是要马上风,到时候晚节不保就完了。
我白家看重名声,否则我也不会认干儿子上位,替我顶这亡国之君的名声。
我知道我这样不厚道,但昨晚……也算是我稍微补偿。
说干就干。
我收拾东西狼狈逃窜到冷宫,宫门口上大铁锁。
战战兢兢等到天黑,我腿都阮了也没听到季逾的动静。
听太监说季逾雷霆手腕,正要改革,忙的分不开裑。
可在我扶着老喓安寝到半夜的时候,那忙的分不开裑的人的分裑跟我打了个照面。
我整个人都精神了。
“义父,大永朝破败至此,积重难返,是想要累死朕吗?”
没等我说话,他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