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柚溪一巴掌拍在它的后脑勺上:“我跟你说话呢!给个回应,ok?”
“”
全柚溪牵着弩弩在韩家大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
她不确定自己拉下脸去求韩穆宁原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没准他会摆着一张臭脸拽成二五八万。
全柚溪还在犹豫,门铃是按还是不按的时候,身后一辆黑色的奔驰正开进来。
韩母从车窗里探出头:“柚溪,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多冷的天儿”
全柚溪讪讪的笑,朝着不远处指了指:“韩阿姨好,那个我刚好是出来遛弩弩路过这里”
韩母从车里走下来,看着全柚溪那张被冻的通红的脸,握了握她的小手:“手怎么会这么凉?走,跟我进去暖一暖。”
客厅里,韩穆宁穿着一套灰色的家居帽衫,长腿交叠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遥控器放在脑门上。
刚一进门,还不等全柚溪换好拖鞋,弩弩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几天没见韩穆宁的弩弩,早已经忘了对韩穆宁的恨,热情高涨的扑到沙发前,大舌头黏糊糊的舔在韩穆宁的脸上。
韩穆宁睁开眼,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一把将弩弩的大脑袋推开,猛的坐起身来:“我草,弩弩?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韩母将手提包交给一旁的保姆,对着沙发上的韩穆宁说道:“穆宁,是柚溪来了。”
提到全柚溪,韩穆宁还没忍住,急吼吼的回头朝着门口处看过来。
不过,在与全柚溪四目相对的片刻,他还是傲慢的转过头去,一脸不待见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韩母早已经见怪不怪。不用猜,两个人肯定又是闹别扭了。
小的时候,韩穆宁和全柚溪几乎是三天动手打一架,两天动嘴吵一架,如家常便饭一样。
不过,虽然是这样,两个人还是很少会有隔夜仇的,基本上是睡上一觉就忘,两人谁也不提,直接冰释前嫌。
只是,韩穆宁像这样一连几天不搭理全柚溪的时候,还真是少之又少。一回是全柚溪决定出国没提前告诉他,韩穆宁发了大火。而另外一回,恐怕就是几天前的这一次了。
韩穆宁又躺回了沙发里,伸长手臂,用遥控器无聊的换着电视节目。
弩弩也蹿上沙发卧了下来,脑袋搁在韩穆宁的肚子上,舒服的直哼哼。
全柚溪坐在一侧的独立沙发里,看着韩母将外套递给佣人,并吩咐道:“还有榴莲吗?有的话,去给柚溪做点榴莲酥来。”
保姆抱着韩母的外套去了,惹的韩穆宁直瞪眼睛:“亲爱的韩夫人,我说您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那玩意臭的不要不要的,你非要弄满屋子都是好歹我也叫您一声妈是您亲儿子不是?难不成全柚溪是你亲生的?”
韩母回头白了韩穆宁一眼:“她叫我妈也行啊,我没意见,不过,那得给我当儿媳妇了”
韩穆宁彻底无语
韩母回房间换衣服,客厅里除了电视发出的声音以外,全柚溪和韩穆宁都别着脸,谁也没先主动说话。
过了一会儿,全柚溪回头朝着依旧躺在沙发上的韩穆宁的看了一眼。
韩穆宁假装在看电视,眼角余光却一直瞄着全柚溪。
全柚溪伸出手在他腰上捅了捅,她知道韩穆宁怕痒。
果然,韩穆宁动了动,回头用遥控器指着全柚溪的脑门:“别跟我动手动脚的啊,我跟你讲,爷到现在还气着呢,今个你说什么都甭想让我原谅你!”
全柚溪堆着一脸的笑,蹲在沙发前,贱兮兮道:“穆宁”
韩穆宁翻了个身,后背对着她。
全柚溪又捅了捅他,笑嘻嘻道:“直男宇宙第一直男”
“去去去去去”
韩穆宁挥起长臂,将全柚溪一把掀开。
全柚溪一个不稳,右手着地,疼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韩穆宁一个激灵翻身而起,一把将全柚溪的右手腕拽到眼前,脸都白了:“疼不疼?我看看。”
看着韩穆宁一脸心疼的模样,全柚溪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生我气的,你看,你不还是关心我?”
韩穆宁气的脸都绿了,一把将全柚溪从地上拽起来,塞到沙发里坐下:“你特么是我祖宗,这回你满意了吗?!”
“”
——————
西京别墅,瞿程哲已经两天没来了。
全柚溪觉得自己像个被丢在深宫里小怨妇,每天等着盼着被皇上招幸。
回过神来,全柚溪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有这种的想法?!
瞿程哲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和外公熟悉的长辈而已,对她好也无非是看在上一辈人的关系上,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冲到洗手间,捧着凉水洗了一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她爱的人是严恒白,只有严恒白。瞿程哲不过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让他有了些安全感和依赖感而已。
对就是依赖感!
她把他当成了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这种感情是可以说的通的。
对着镜子长吁了口气,楼下响起了开门声。
全柚溪穿着米白色版长款的卫衣,推开门朝一楼看去。
王婶牵着弩弩刚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青菜和一袋苹果。
王婶抬起头看到站在二楼的全柚溪,笑了笑:“饿了吧?弩弩今天玩高兴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来,我”
“他回来吃饭吗?”全柚溪打断了王婶的絮叨。
王婶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接到二少爷说回来吃饭的电话啊,估计不会回来吧。”
全柚溪的失望已经写在了脸上却不自知。
王婶松了弩弩的项圈进了厨房,还没等将苹果洗完,就见全柚溪穿着棉拖已经噔噔蹬的下了楼。
看着她将外套穿在身上,王婶一脸不解的问道:“全小姐,您这是要出去吗?”
全柚溪的脸色不好,将手提包挎在身上:“他不回来吃就算了,那我也要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