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看着,看祖母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是世子夫人,以后还会是侯夫人,会面对比今天更难应对的局面,你好好看,好好学学祖母她们是怎么做的,以后才好应对。”
薛荔:“……!”
被世子爷这么一安慰,她好像更害怕了是怎么回事?
“我……我做不到!”
凌彦:“你行的,你连我的状都敢告,还有什么不行?!”
薛荔:“……!”
侯夫人离他二人不远,儿子说的话她也尽数听到了。
不由抿了抿嘴,向旁边挪了一步,想想,又挪了一步。
耳不听为静!
就听老夫人淡声开口:“亲家夫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侯府也想知道!”
“好好的,怎么会出现新娘子错换这种事?”
“我侯府好好的世子,娶到一个庶女,说起来,我们侯府吃的亏还要大些!”
“薛大人,这件事怕你要给我们侯府一个交代!如果咱们在这里说不好,那就圣上面前去说,请圣上为我们主持公道!”
薛尚书和薛夫人有些急,看向薛满:“满儿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薛满抽泣着道:“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女儿家教严格,从未见过外男,没见过世子爷和三爷,昨天又全程被盖头蒙着脸,揭了盖头才知道夫君长什么样,女儿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就顺着薛满的话看向凌濮阳。
凌濮阳一脸无所谓。
他的目光还粘在薛荔身上,黏腻阴冷,扯都扯不下来。
满屋都不是瞎子,都把凌濮阳的神色看在眼里。
薛家夫妻和薛满更觉难堪。
薛夫人尖叫,她几乎已经认定了就是薛荔干的!
肯定是那贱蹄子想当世子夫人,算计着换了亲事!
薛夫人活撕了薛荔的心都有!
“四丫头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薛荔上前半步:“母亲,女儿跟姐姐一样,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机会认识外男,昨天也一样是盖着盖头,所以姐姐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她答完,捏了捏手,心里觉出了一丝畅快。
原来她也是可以勇敢站出来面对薛夫人,也可以驳斥她的!
这给了薛荔从所未有的信心。
转头看看凌彦,凌彦对她鼓励的一笑。
薛荔退回凌彦身后,嘴角止不住向上翘起。
薛夫人听薛荔居然拿原话堵回来,差点气晕。
怒道:“那你的陪嫁丫头呢?月牙儿呢?叫她出来我问她话!”
一个穿浅绿色比甲的丫头战战兢兢走进来跪下。
“夫人,就是四小姐指使的!她叫奴婢站到三小姐轿子旁边,让别人以为轿子里坐的是四小姐!”
茗烟和茗琴两个丫头也跪下来瞎编道:“当时奴婢两个怕站错了,还问过轿子里是谁,四小姐骗奴婢两个说她是三小姐,我们才跟轿的。”
凌彦看了看薛荔,薛荔轻轻摇摇头。
笑死,她哪来的丫头?
她在薛家都是伺候人的,干的都是丫头的活,她怎么可能有丫头?
就这个叫月牙儿的丫头,都还是婚期临近,薛夫人看薛荔身边光秃秃一个人都没有,实在不像话,才给她指派了这么一个。
“月牙儿不是我丫头,我也指使不动她!”薛荔道:“我在娘家没有丫头!”
她现在是明白了,有话要说,别憋着。
管它说出来会不会打娘家的脸呢!
薛家母女都不要她活了,她还顾忌她们的面子做什么?
果然此话一出,屋里就是一片哗然。
凌濮阳嗤笑:“西门口一年赚二两银子的豆腐张,都给他闺女买了一个打杂的丫头呢,薛尚书一个月俸银就是两百两,居然还苛刻自己闺女!啧啧,也不知道陛下知道了,会不会给你涨点俸禄?!”
薛尚书听得眼前发黑。
这话要是被皇上听到了还得了?
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濮阳道:“你……你个小畜生!”
这个小畜生不但辱他闺女,还如此折辱于他!简直不可忍!
要不是顾忌着老夫人还在,他早就扑上去给这小畜生两耳光了!还怎么容得他在这叫嚣?
凌濮阳:“噗!”
从小到大他受过多少辱骂他自己都数不清,怎么会在乎薛尚书这不痛不痒的“小畜生”三个字?!
掏了掏耳朵,悠哉悠哉对二老爷道:“父亲,他骂你老畜生!”
老夫人被吵得头疼,狠狠一巴掌拍下,“都给我住口!”
凌彦上前,他准备好好问问月牙儿关于薛荔的饮食习惯生活喜好,一方面为自己媳妇脱罪,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此多了解薛荔一些。
薛荔却拉了拉他。
她不想多跟薛满来回扯皮,对不讲理的人,最好就是一棒子打死。
何况这一次,她知道薛满的弱点在哪里,定能一击必杀。
“三姐姐,”
女孩声音清亮又软糯,“打小我姨娘就跟我说,我是庶女,就是姐姐们的牛马,要永远以姐姐们为先,如今姐姐被如此羞辱,妹妹感同身受,恨不得替姐姐去死。”
“只是咱们父母都还健在,生养之恩还没报答,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姐姐……”
她抬头,无比认真的对薛满道:“我陪着姐姐,我们两姐妹都出家为尼吧!”
“两家婚约作废,我陪着姐姐去寺庙修行,我们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薛满:“……!”
小说《这世子能处,说截胡就截胡》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