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一愣,随即冷笑着反驳:“宋初宜,你这种荒谬的话,你自己信吗?”
我的灵魂在半空中飘荡,心中的痛苦愈发沉重。
宋初宜,那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的母亲,典型的大家闺秀,温柔而宁静,她一直视沈颜如己出。
然而现在,沈颜竟然直呼她的名字。
母亲也难以置信地望着沈颜,最终,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必要骗你。”她的声音充满了悲痛,“他确实得了血癌,病得很重。半个月前,他已经去世了。”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医院的人,可以去查证。”
母亲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假的,但沈颜却轻蔑地笑了:“你们母子俩,为了骗我,真是什么借口都能编出来!”
“是啊,宋阿姨,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和颜颜太亲近了,但你也不能撒这种谎吧。”宋奕川也加入了指责。
宋奕川说话时带着笑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明显的恶意。
沈颜对他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听了之后,她的脸色更加冰冷。
“我本想给他一个机会,但你们到现在还在和我耍花招。”她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种鬼话我不想再听了,让谢南州出来,我要和他离婚。”
“离婚?”母亲突然笑了,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苍凉。
她一步步逼近沈颜,将她推向放着我骨灰盒的房间,冷冷地说:“好啊,你去阴间和他离婚吧!”
沈颜曾是被宠溺的千金小姐,如今是权势滔天的女总裁,自然无法忍受母亲这样的行为。
“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你们摆布的小女孩。现在,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愤怒至极的沈颜,语气反而平静下来,“今天谢南州不见我,那下次见面,就是在民政局门口!”
我闭上了眼睛,感到一阵寒意。
沈颜从未放下过这段婚姻的不满。
她始终觉得自己嫁给我是受了委屈,始终对父母当年的决定耿耿于怀。
她将怒火发泄在了我和母亲的身上,而我们,却是最无辜的。
我爱的,竟然是一个如此冷酷的人。
沈颜和宋奕川离开时,宋奕川虽然得意,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不停地安慰沈颜:“颜颜,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别说了!”沈颜突然大声打断他。
宋奕川愣住了,不敢相信沈颜会这样对他说话。
“对不起,我有点烦。”沈颜吼完后,也有些后悔,揉了揉眉心。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家后,沈颜回到房间,犹豫了许久,终于拨通了医院院长的电话。
院长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我想问一下,你们医院是不是曾经有个病人,叫做谢南州?”沈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