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颀长的身形映入眼帘,姜晚的心口一揪。
陆容桁。
他宛如天降,向来清冷的眸里迸出零星怒火,颀长的身形如流星在眼前窜过,骨节分明的拳头攥着,下颌绷着,一拳朝程子黔挥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姜晚心跳砰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怎么来了。
没想到陆容桁还有这么an的时刻,紧绷的手臂线条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沿着衣边流淌,把姜晚看的脸红耳热。
池母却慌了,尴尬的笑了笑,“小、小白啊,这个点了你怎么没去上班呀?”
吃瓜群众的情绪也激动起来,谁能想到,姜晚和新欢正纠缠的时候,正主来了!
有好戏看了!
有人喊了句,“屿白啊,你和欢欢还没离婚吧,接盘侠已经对号入座了。”
接着哄堂大笑。
姜晚的脸一时红红白白,说不出半个字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甚至心虚的不敢看陆容桁的脸。
“妈,我听说哥哥们不在家,有人上门欺负,过来看看。”
陆容桁的脸色淡漠,明明是很屈辱的事,他却神情淡漠,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清冷。
这份清冷,让吃瓜的群众讪讪。
更让姜晚和池母心头愧疚。
那边程子黔被程母“心肝肉”的叫唤着扶起来,程子黔拍掉衣服上的土,眼睛里冒出火来。
“陆容桁,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
程母也是义愤填膺,“子黔,打他!”
“看他细皮嫩肉的就不是你的对手,今天咱们受的委屈,出出这口恶气!”
有程母撺掇,程子黔火气更大,眯着眼步步朝陆容桁逼近。
陆容桁浓密的睫毛轻撩,清冷的眸子笔直的对准程子黔,瞳仁微缩,见到这一幕,姜晚心头一紧。
健步上前,拦在陆容桁面前。
“你想干什么?”
“让开,姜晚!他敢推我,就得承受代价!”
“这是男人间的事,你别瞎掺合!”
“你想打我的丈夫,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程子黔长得壮,气势也足,当初姜晚就是看中这一点,可如今程子黔对着自己时,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危险!
人高马大,情绪还不稳定,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前世的程子黔甚至还家暴她。
内心的恐惧让姜晚的小身板紧绷着,甚至开始微微发抖,可不管怎么害怕,她还是没有退缩。
不能再让任何人欺负陆容桁!
为了这个信念,她脚底宛如生了根,勇敢的对上了程子黔。
这一幕,自然映入陆容桁的眼里。
他眉心不置信的微拧,心头一片震动。
“姜晚,让开。”
这是自姜晚提出离婚后,陆容桁第一次用平稳的语调跟她说话。
姜晚忍不住回头看他一样。
陆容桁的潭底深不可测,看上去黑漆漆的,平静的情绪
“不行,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
“程子黔说的对,男人间的事男人解决,我还没弱到要你来保护。”
后半句有点自嘲的意味。
姜晚微愣,然后小身板就被陆容桁四两拨千斤的拨开。
陆容桁虽然看着文弱,但动作迅猛,她只感觉眼前晃过一道白光,一记直拳直奔程子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