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喉咙,“不清楚,应该不会。”
程安对这个事也没太大的兴趣,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下楼吃饭吗?”
江心肚子早就饿了,她点点头:“走吧。”
公司楼下的员工餐厅,味道其实不错。
江心和程安点完单,刚刚坐下。
餐厅里忽然静了几秒钟,沈南州忽然出现在员工餐厅,让人受宠若惊。
江心愣愣望着沈南州,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沈南州迈开长腿,众目睽睽下走到她们这桌。
程安慌里慌张,“沈总,您坐。”
江心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点的牛排好了。
江心端着盘子里的牛排,一度想要转身换个位置,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她忽然有点不舒服。
恶心犯呕。
餐厅里的味道对她而言还是有点重。
江心忍住了想吐的感觉,只想快点吃完午饭,然后回办公室休息。
牛排刚入口,江心就再也忍不住生理.性反胃,她捂着胸口,冲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吐了起来。
她吐完,脸色发白。
喝了杯水漱口,再抬头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沈南州漆黑深邃的眼平静注视着她。
深不可测。
江心心里一跳,脸色顿时就变得更白了。
生怕被他看出点什么。
沈南州若有所思,问道:“怎么吐了?”
江心说:“最近肠胃不太好。”
沈南州嗯了嗯:“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肠胃病。”
江心镇定开口:“前几天受了凉。”
沈南州沉默了会儿,漫不经心地问:“上次药吃了吗?”
程安听不懂。
但是江心听得懂。
沈南州是在问她温泉酒店那次事后有没有吃药。他总是那么敏锐,细枝末节就让他察觉出不对劲。
江心顶着压力撒谎:“吃了。”
沈南州没有再多问。
下午,江心就收到了总助给她买的肠胃药。
整个公司,只有沈南州身边的总助,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
“沈总让您注意身体。”总助看了眼她欲言又止,顿了顿说:“沈总还让我给您预约了医院的体检。”
江心的脸色不太好:“我自己有空会去的。”
总助讪笑:“体检定在明天,您记得去医院。”
江心胸口起起伏伏,“我知道了。”
她没想到沈南州会这么敏锐,“我会准时。”
办公室里有浓郁的咖啡味。
江心整个下午都想吐,开了窗户透点风,那股恶心犯呕的感觉才得到缓解。
快下班前,江心还是冲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她没想到自己怀孕反应会这么大。
她刚洗完脸,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江心接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在哪儿?”
江心回答:“洗手间。”
沈南州说:“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今晚回老宅吃饭。”
“好的,沈总。”
幸好两人每个月回老宅吃饭的次数不多。
沈南州的母亲一直盼着她早点生个孩子。
上了车,江心坐在他身边还有点紧张。
沈南州压迫感总是很强,像把无形之刃。
男人撩起眼皮,嗓音低沉磁性:“脸怎么这么白?”
江心刚吐过,气色自然不会好:“是吗?应该还好吧。”
沈南州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倒是红红的。”
江心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南州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去偷.腥了吧?”
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
江心不经逗,“没有。”
沈南州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几天辛苦,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
江心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去医院做检查。
她不打算去做沈南州安排的体检。
她得承认,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她很怕也不想让沈南州知道她怀孕了。
“好。”
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里。
江心下了车,沈南州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收的有点紧,忽然间,他说:“好像胖了。”
江心心里一跳:“最近吃的有点多。”
沈南州心不在焉嗯了声,“一会儿我妈问起岁宁的事,你不用回答她。”
江心说:“好的,沈总。”
岁宁。
江岁宁。
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江心的阴影。
江岁宁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说的再难听些,他是一个很会算计的凤凰男。
侵吞了母亲的财产,悄声无息将傅家的企业变成了江家的。
不久之后,接回了他的初恋和女儿。
沈南州和江岁宁纠缠了很多年。
他不知道江心和江岁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沈南州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最深的深情,都给了江岁宁。
沈南州所有的温柔。
全都是江岁宁的。
沈南州叫江岁宁从来都是——岁宁。
叫她只是江秘书。
江心胸口发闷,眼眶也有点酸。
沈南州搂紧了她的腰,挑了挑眉,“还叫沈总?”
江心调整好情绪,声音轻轻的:“老公。”
进了豪宅。
沈母亲热熟络的拉着她的手,“你们有半个月没回来了,怎么感觉阿心瘦了。”
江心笑了笑,“没有。”
沈南州的手依然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压在她的腰间,他也淡淡笑了笑:“妈,阿心不仅没瘦还胖了。”
每次只有做戏,他才会叫她阿心。
亲密无间,缱绻缠绵。
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
沈南州逢场作戏的本事,一向很厉害。
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
沈母诧异:“没看出来胖了啊。”
沈南州说:“您就放心,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
沈母瞪了他一眼,“嘴上说的好听,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
沈南州挑眉,“我努力。”
江心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沈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高兴的不得了,压根不知道这大半年两个人每次都会做措施。
吃晚饭时,江心极力忍着不适,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沈母都忍不住问:“阿心不舒服吗?”
江心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沈母又怪罪她的儿子:“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心。”
沈南州举手投降,“好吧,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累着了,您放心,我已经给她放了假。”
“这样才对。”
江心晚饭没吃多少,上楼之前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气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江心和沈南州从结婚起就没有分房睡。
她更像沈南州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
沈南州洗完澡就来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