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桉看着这位好心的服务生。
服务生大概也就十八九岁。
她在服务生这般的年龄,正是和傅易时浓情蜜意的时候。
那时候。
他们风花雪月,他们连枝共冢。
从神思中抽回来,她对着服务生风马牛不相及地说道:“小姑娘,你知道海浪的品格吗?”服务生摇摇头。
海浪就是海浪,还能有什么品格?叶长桉苦涩一笑:“海浪的品格就是执著。”“……”“它无数次被礁石击碎,却又无数次扑向礁石。”“……”“哪怕被礁石击得零星散落,却还是会执著地扑上去。”她就像海浪。
傅易时就是那礁石。
就算她的心被他又冷又硬地击碎了千千万万次,依然挡不住她爱他的步伐。
服务生听起来很茫然和深奥的样子。
毕竟服务生才十八九岁的年龄,还理解不了这么多。
叶长桉松开胃部,舀了一勺芒果布丁喂进嘴里。
“你们这的甜点不错。”然后,她冲着服务生嫣然一笑。
服务生发现她笑着的时候好好看,可真谓是卿卿一笑百媚生。
只是这笑容中,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尽的沧桑感。
填饱肚子后,叶长桉问,“我今天一共消费了多少?”服务生拿来小票,“您好,一共消费一千七百二十八。”“买单。”她打开微信支付。
服务生说,“您先生已经签单了。”“签单取消,我自己买单。”她坚定地道。
嫁给他,她从来就不是图他的钱。
买完单的叶长桉,按着痛得汹涌的胃,走出了水云涧。
她坐进车里时,拿出手机,看着傅易时打过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现在她终于知道傅易时的私人号码了。
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又进了一步?她点开了傅易时的号码,新建了联系人。
姓名备注那一行,她想了想,最终输入了六个字:生同床死同葬。
这一辈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傅易时白头到老,生能同床,死能同葬。
她想,只要她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实现这个愿望的。
不知道傅易时的手机号,是不是他的微信号?她把他的手机号背了下来,在微信添加朋友那里,输入进去。
得到的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怎么是朝朝爸爸的微信号?她以为自己背错了,又特意去复制了一遍,搜出来的还是朝朝爸爸的微信号。
她想加傅易时的微信,却被他拒绝了三次。
三次都没有加上他。
原来,他一直就在她的微信朋友圈里,只是另一个身份:朝朝爸爸。
他怎么会是朝朝爸爸呢?怎么会?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轰然倒塌了似的。
傅易时怎么是朝朝的爸爸?朝朝三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