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没有看见他,从他身边走过。
我往哪走,贺知年就往哪走。
原来是专门堵我的。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贺知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就见了两次面,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还是你也想替裴阳出气?
贺知年抬起手,大拇指蹭过我受伤的嘴角,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若我就是想替他出气呢?
我偏过头握住他的手腕,直视他的眸子。
从这里到警察局不到两百米,你想进去喝茶我不拦你。
贺知年微愣,旋即眼中带着笑意。
我以为你会凑上来让我出气。
我没那么贱。
裴阳也好,贺知年也罢,终究把我当成一个小玩意罢了。
我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裴阳呢?
可能因为在黑暗中生活久了,错把灯光当成了阳光。
裴阳和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自信、朋友多、开朗,他笑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就被治愈了。
可惜,他从没真正对我笑过。
反正也争取过了,结果也就这样吧。
想到这,我轻轻开口问贺知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说说看,毕竟我这么爱钱。
贺知年什么也不说,直到我兼职完,他仍旧等在外面。
那时已经过了十一点,街上三三两两的人。
他就靠在栏杆上,点了一支烟,看起来比我还习惯黑夜。
见我出来,他将手里的烟熄灭扔进了垃圾桶,抬手看了看表。
这么晚,宿舍还能回去吗?
能。
不过会遭受些宿管阿姨的冷言冷语罢了。
我送你。
贺知年的车就停在旁边。
我虽不懂车,但看得懂车标。
裴阳的车,我见过一面也是这个车标。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贺知年,你到底想干什么,见了两面爱上我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
贺知年停下脚步,微微挑眉: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动作,也没有搭话。
贺知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背靠在车上,那双眸子就像我初见他时那样。
就好像他是野兽,而我是他盯上的猎物。
上车。
见我迟迟不动身,贺知年一笑。
怎么?怕我吃了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想干吗?上车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