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抓住这个人,才会水落石出。
看他的眼神,不知为何,云臻感到一阵寒意,心里更是涌现出很多不好的预感。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太多,这些人中,有没有她的至亲或者相识的人?
她忽然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黑幕所笼罩,声音有些抖
“这些事交给他人去办吧,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把身体养好。”
晋煊这才放松道
“阿臻,从你回来之后,我常常想做一个昏君好了,就在这华丽宫殿里与你共度,醉深梦死。”
云臻假装惶恐
“您这是让我背上惑乱皇上的千古罪名,您可的快快好起来,这天要你撑,这地要你踏呢。”
晋煊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拥着
“阿臻,你真的长大了。可我希望你永远是那个快快乐乐永远不要长大的阿臻。有我护着你,爱着你就好。”
“无论我什么样子,都需要皇上的爱护啊。”
晋煊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眸与她对视
“是要皇上的爱护还是要晋煊的爱护?”
“我很贪心,都要。”
他亲她鼻尖
“确实贪心。”
一室安逸静好。
宫里环境好,又有多位御医的看护,加上晋煊自身身体强壮,伤口很快就恢复了。这期间,白日基本是仓若钰或者顾莘来陪到,而云臻为了避免遇到她们,只有晚上才来陪伴。
关于他受伤,关于无痕地杀的组织,晋煊后来鲜少跟她提,她也不问。宫里无人再提及,甚至连安公公都三缄其口。但她知道晋煊私下里正紧锣密鼓的勘察这件事。甚至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晋煊会在她不注意时带着一股审视的眼光看着她,当她假装不经意看向他时,他会转移视线。
他怀疑她!
他防着她!
这是云臻在他伤好之后,后知后觉发现的。为了证实这一点,有天夜里,刚到丑时,她假意睡不着起身赤脚走到外间。
外间是御瑄殿里紧邻卧房的另外一个书房,晋煊常把未处理完的公务带至这里处理。她就赤脚在冰凉的地上站着,站在书桌前,站在书柜旁。月关朦胧照进来,她竖着耳朵倾听卧房里晋煊的动静。
当她弯腰低头想捡起书桌旁的一张废纸时,忽地一个黑影窜至她的面前,在她来不及反应之时,她的双手,她的肩膀,已被人牢牢的扼制住。
是晋煊,黑暗之中,他牢牢抓着她的双手,呼吸起伏而急促,声音冰寒的沉声问她
“这么晚不睡,在这做什么?”
云臻心里苦笑,果然,他在怀疑她防着她,甚至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么一想,心便是慢慢地苦涩,低声说
“我睡不着,所以出来坐一会。”
“为什么不点灯?”
“怕打扰你。”